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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迪尔看达克乌斯的女术士们,她的脸因愤怒而扭曲,她看到了科洛尼亚后就知道马鲁斯身上的预言已经被达克乌斯影响了,让她意外的是这种影响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深,她正要张口说什么。
“安静点!老太婆,仁慈的巫王之手刚才给你的时间已经够多了!不然你以为你能和你的儿子完成最后的告别吗?”德鲁萨拉冷冽地打断了埃尔迪尔的张口欲言,随着她话语的落下,空气中突然充满了澎湃的魔法能量。
已近筋疲力尽的埃尔迪尔无法抵挡魔法的冲击,被一股无形的风吹向后方,如此强烈的魔法能量使她的身体在接触时爆发出熊熊的火焰。她的尖叫声消失在呼啸的风中,当摔在地面时,只剩下焦黑的骨头。
还在跑向纳迦莉亚的尖塔马鲁斯似乎突然感知到了什么,他看到夜空中飘落的焦黑骨头,他猜到了什么,但没有思索,而是转头更快的跑着。
“显然我弟弟的安排出现了一些失误,这里似乎根本就不需要我们。”科洛尼亚冷笑着调侃一句。
“但我们要听从他的安排不是吗?”德鲁萨拉笑着回了一句。
达克乌斯不在场的时候,这些女术士们之间又有些恢复了些剑拔弩张的苗头,但她们并没有影响正事说了几句之后快步返回传送门。
地面上蠕虫的横冲直撞更加明显,热浪从铺路石上升起,大地毫无征兆地翻滚着。有毒的蒸汽从地缝中喷涌而出,在大地饱受折磨的呻吟声之上,空气中传来一阵呼啸声,仿佛正在形成旋风。随着越来越多的建筑物着火,天空到地平线呈现出深沉的血红色。
“少爷,锚点被那里强大且无序的魔法之风干扰着。”地狱之灾家族的高阶女术士不停的在念着充满力量的词语,但试了一会传送门迟迟没有打开的迹象,她有些自责和惶恐的说道。
“没关系,别紧张,就近!”达克乌斯并没有难为作为族母身边侍女的高阶女术士,而是点了点头,打了一个响指命令道。
达克乌斯说完又转头看向外面的景象,此时他的脸色有些凝重,但他不认为自己玩过火了,海格·葛雷夫需要蜕变,需要清洗,需要新生!而不是像麻辣鸡丝那样在阿苏焉圣火里烧了九成熟,又自己跑了出来,弄的不尴不尬,而且他现在认为这把火似乎还够旺?他要适当的推波助澜一下。
很快,以德鲁萨拉和科洛尼亚为首的女术士们返回了回来,达克乌斯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这些女术士已经干完活了,他看向女术士们对着家族的高阶女术士的方向摆了摆头,很快女术士们开始上前帮忙念动咒语。
至于阿丽莎干啥呢?她在旁边看着呢!她的技能和擅长方向不适合操纵这些玩意,而是更擅长当一名资深的战斗法师。按DND规则的说法,她现在有默发和快捷施法技能。(规则我也忘了)
就在纳迦莉亚尖塔不远的地方,整个庭院在马鲁斯面前隆起,他一个不擅长魔法的男性杜鲁奇都能感觉到那里的魔法波动,似乎有什么东西马上要从那里出来。
马鲁斯加快了速度,后方一股熔炉般的热浪将他弹了出去,仿佛他被什么东西狠狠的踹了一脚。他惊恐地看着一团比冷蜥还大的炽热肉体在他身后起伏,就像一条海蛇在岩石的海洋中游动。
蠕虫下沉的速度几乎和出现的速度一样快,很快消失在一团有毒的蒸汽中。马鲁斯既没有看到蠕虫的头也没有看到尾巴,但他感谢暗夜之母的祝福,刚才他再慢几步的话,此时就已经被融化成了灰尽。
花了半个晚上的时间在夜督城堡的废墟庭院里跑来跑去的马鲁斯,终于到达了他姐姐已经近乎被毁坏的塔楼。他惊讶于周围发生的破坏,半熔化结构的尖塔仍然屹立不倒,但随后他意识到,如果纳迦莉亚在里面,她会采取预防措施以确保自己的生存。
正如一句古老的杜鲁奇谚语所说,死者将一无所获,复仇是生者的事。
马鲁斯走到敞开的门口停了下来,感觉到魔法的波浪在他的皮肤上荡漾,扎坎在他的胸膛里处于休眠状态,这个混沌大魔已经被他母亲和姐姐的咒语吸走了大部分的活力,所以他知道不能指望扎坎的力量。他的盔甲残破不堪,松散地挂在他饱经风霜的凯坦上。他剥掉了剩下的碎片,因为铠甲更有可能阻碍他的行动。
直到现在,马鲁斯才开始感觉到伤痛和疲倦以缓慢的黑色潮汐向他袭来。如果他不尽快行动,恐怕他根本无法行动。
突然,一种冥冥之中的力量驱使着马鲁斯回头,刚回头他就看到刚才不远处的魔法波动那里出现一道传送门,一个身披华丽铠甲的杜鲁奇手持着一把奇怪的战戟直接冲了出来,随后大批装备精良的杜鲁奇开始从传送门中出现,向他的方向涌来。他没有犹豫,他知道他现在已经退无可退了,只能进入尖塔。
当一只蠕虫再次破土而出时,大地在颤抖和呻吟,空气中弥漫着石头融化的嘶嘶声,最后才从传送门走出的达克乌斯听到这种可怕的声音,随即停下脚步观察。
“我的古圣啊!”身披铠甲手持锤盾一瘸一拐走着的沃特看到眼前蠕动的蠕虫不禁发出惊呼。
“那边!”科威尔指着一个暂且完好能通过的地方说道。
科威尔的话音刚落,他的妹妹就开始吟唱法术,一个实体且虚幻的桥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的妹妹转过头对他笑了一下,他也同样对他的妹妹抱以笑容,很快杜鲁奇们开始通过。
正如马鲁斯所预料的那样,入口室空无一人。他开始爬上楼梯,进入黑暗。
很快,达克乌斯的扈从们也冲了进来。
马鲁斯爬上螺旋楼梯时,看到黑暗中染上了澹澹的蓝色光芒,六道声音在疯狂地合唱,将充满力量的话语编织成一个持续不断的咒语,在合唱声中他听到夹杂着快速攀爬的脚步声,他知道巫王之手的人已经进来了。又转了几圈之后,光线变得更亮,他看到了纳迦莉亚的魔法在可怕的展现出来。
纳迦莉亚站在凋刻着巨大印记的中央,地板上凋刻的符文凹槽在冒泡沸腾,散发着魔法力量的蓝色光芒。她手中拿着假的灵魂匕首,脚下放着八角形勋章和库尔库斯偶像。这些魔法物品是如何融入她的魔法原理的,马鲁斯无法猜测,也不想去理解。
在纳迦莉亚站立的地方还有一个更大的圆圈,她的六名崇拜者参分散着把她围在中央。他们背对着纳迦莉亚,并在冷酷地举起双手吟唱着。
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弗拉奈斯冲在最前面,他平举战戟站在那里对着看着他的马鲁斯。
已经走上来的达克乌斯看了马鲁斯一眼,随后又看向纳迦莉亚和她崇拜者们,崇拜者们随着吟唱陷入了恍忽状态,竭尽所能地维持着他们驾驭不了的力量。
“还愣着干什么啊!?”达克乌斯说给他身边的杜鲁奇同时,也是说给马鲁斯听的。
达克乌斯的话音刚落,女术士们开始念动充满力量的词语,并挥舞着手势。
此时的马鲁斯已经全力奔跑,冲向距离他最近的崇拜者。最后一刻,当崇拜者意识到自己的危险时,崇拜者的眼睛睁大了,在他准备挥舞长剑噼向这个崇拜者的脑袋时,崇拜者吟唱的声音变成了瞬间走调,变成了刺耳的尖叫。
但比马鲁斯长剑更快的是阿丽莎,没有咒语,没有手势。一道炽热的琥珀之矛凭空出现,洞穿了那个尖叫的崇拜者胸膛,琥珀长矛并没有消失,而是绕了一个惊人的弧线,接着洞穿了第二个来不及反应的崇拜者、第三个、第四个直到第六个。琥珀之矛并没有消失,而是抬高了方向,又在空中划出几道优美的弧线后才消失。
吟唱戛然而止,就像被谁按了暂停键一样。
达克乌斯看着这道绚丽的魔法,从他来到这已经几年了,每次看到阿丽莎施放琥珀之矛都有种赏心悦目和新的观感。但他没有发出惊叹,也没有夸赞阿丽莎的炫技,此时这么多女术士在这,这不无形中给阿丽莎找事呢吗?
马鲁斯则愣在了那里,举在半空中的长剑不知道是该噼下或是怎么样,他在思索此时该怎么办?要不要回头?
但很快,纳迦莉亚打破了马鲁斯的尴尬,随着她崇拜者们吟唱的停止,她注意到了周围的变化,她想转身看看崇拜者们把精力集中在谁身上,当她看到马鲁斯站在她不远的时,被魔法包围的她吟唱的声调从愤怒变成了震惊,很快她又看到更远处站在那里一副看乐子表情的杜鲁奇们,她的声调从震惊又变成了恐惧。
“你好,姐姐,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马鲁斯一手拿着长剑,另一手则挥向纳迦莉亚友好的打招呼。
随着吟唱的结束,尖塔发生了剧烈的震动,处于恐惧中的纳迦莉亚踉跄一下没有站稳,直接摔倒在地。
马鲁斯的身体也随着摇晃开始踉跄起来,但他强迫自己饱受摧残的身体继续工作,他蹒跚地用长剑支撑试图站稳,随后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冲向纳迦莉亚。不管一会会怎么样,他要先把那几件魔法物品拿到手中再说。他扑到了正在挣扎站起的纳迦莉亚,这个曾经与他有过渔-水之欢的同父异母的姐姐被他扑倒在地。
“不成体统!有辱斯文!”刚站稳的达克乌斯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禁暗自寻思道。
而达克乌斯身边的杜鲁奇们则发出低沉的嘘声,但他们都没有打扰这对姐弟之间的嬉闹,几个挤在楼梯上守在那里的扈从还想爬上来看热闹,但碍于达克乌斯站在那里,很快停止了动作。
纳迦莉亚像一条蛇一样在马鲁斯的身下扭动着,绝望中她用假的灵魂匕首插向马鲁斯的胸膛。
“姐姐,你不知道这把灵魂匕首是假的吗?你拿着这么长时间居然没用过吗?”马鲁斯浮夸的尖叫一声,脸上充满了痛苦的表情,但很快痛苦的表情变成了戏谑,随即他说道,说完挥起一道道拳头重重的砸在纳迦莉亚的脸上。
在场看乐子的杜鲁奇们终于崩不住了,开始爆发出剧烈且刺耳的嘘声,就连达克乌斯也在其中。
纳迦莉亚发出痛苦的惨叫,很快一道魔法冲击波凭空出现,雷鸣般的力量将骑在她身上的马鲁斯抛向空中。
马鲁斯摔落在崇拜者的尸体上,胸前假的灵魂匕首不偏不倚的插进了之前被阿丽莎用琥珀之矛洞穿的胸膛中。
“我的古圣啊!这也行?”看热闹的达克乌斯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他这回终于崩不住了。
马鲁斯此时全身剧痛,他挣扎着支撑起身体,一只手握向假的灵魂匕首,他的手指上沾满了深色的脓液,而不是鲜血。他惊恐地看到纳迦莉亚正慢慢地爬起来,黑色的物质从她黑袍上的孔中冒泡溢出。
纳迦莉亚发出愤怒和痛苦的嚎叫,朝马鲁斯的方向扔出一根幽灵般的黑色飞镖。刚凝聚成型魔法失败了,化为虚无。
之前一直在看热闹的女术士们反制了这道魔法。
“嘿!嘿!真当我们不存在吗?”这话是科威尔的妹妹说的。
科洛尼亚这次没有到场,毕竟有些不方便,可能后续会影响达克乌斯的计划。
纳迦莉亚跪倒在地,在在场杜鲁奇们的注视下,笼罩在她脸上的阴影消失了。
马鲁斯发现自己正注视着一双黑得无法释怀的眼睛,纳迦莉亚的脸像他父亲一样棱角分明、凶狠,但现在变成了苍白的灰色。一张粗大的黑色脉络网覆盖着纳迦莉亚的脸颊和喉咙,一个无法言说且有点6的符号出现在纳迦莉亚的额头。他的心因恐惧而冰冷,他的姐姐不再仅仅是一个杜鲁奇了。
纳迦莉亚变成了混沌恶魔,她得到了色孽的馈赠。
“我要感谢你,亲爱的兄弟。如果不是你,我将永远不会得到这种可怕荣耀。她赐予我无法想象的力量,她给了我这个世界,让我以她的名义燃烧。”纳迦莉亚试图大笑,一股紫色细流从她的下巴流下,笑完的她冷冷地笑着说道。
如达克乌斯预想中的情况出现了,他眉头突然紧皱,转头看向同样皱眉的德鲁萨拉。
德鲁萨拉领会了达克乌斯的意思,开始默默念动咒语。
“你没有吓到我!尽管你有能力,但你的计划失败了!这座城市将被重建。我虽然不是术士,但即使是我也知道你的这种力量是不被杜鲁奇社会所容忍的。”马鲁斯盯着他同父异母的妹妹,抑制住恐惧的颤抖。尽管他很害怕,但还是设法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蔑,说的时候还不停的小步后退,他认为身后的杜鲁齐虽然来着不善,但好歹还是杜鲁奇,比他曾经的姐姐强。
“弟弟,你这个小傻瓜,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这里唯一的失败者就是你!”出乎马鲁斯意料的是,纳迦莉亚笑了,她黑紫色的眼睛里闪烁着仇恨的光芒。随后她直起身子,傲慢地瞪着在场所有的杜鲁奇,接着说道,“躲在这堆石头里,或者逃到世界的尽头,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到时候我会找到你们的。扎坎将在我面前鞠躬,世界将迎来终焉之时!还有你,所谓的巫王之手!吾主渴望的你的灵魂,她迟早会得到你!”
纳迦莉亚放完狠话后将沾满脓液的手放在伤口上,说了一个可怕的词。阴影从空气中凝结,笼罩着她。
“阻止她!”地狱之灾家族的高阶女术士尖利地嘶吼着,手中的魔法能量还在不断增强。
当阴影消失时,纳迦莉亚也消失了。
达克乌斯耸了耸肩,结果没有出他的意料范围之外,虽然他也不是男术士,但他寻思这应该是一种规则更高的魔法或机制。
不等纳迦莉亚放狠话直接干掉她?算了吧,她都已经这样了,她还帮了达克乌斯一个小忙。而且她的命运不该在这里迎来终结,而是在北方!
马鲁斯没有去拿那两件魔法物品,而是转头看向达克乌斯,与他年龄一样大的巫王之手。
扈从们把武器对准了苟延残喘的马鲁斯,等待达克乌斯的命令。
“神交已久啊。”达克乌斯走了出来,直视着马鲁斯的双眼,此时马鲁斯的生死全在他的一念之间,他是第一次以这么近的距离看到这位传说中的人物,怜悯?忌惮?可怜?敬佩?还是什么别的情绪?他此时也说不上来。英雄惜英雄?可拉倒吧,他与马鲁斯算哪门子英雄?他的名字或许就注定他成不了什么所谓的英雄,再说英雄活的多累啊。
(好像现在还有好多读者不懂主角名字的意思,达克dark,黑暗,乌斯-us,男性)
马鲁斯直视着达克乌斯,他看着眼前与他同龄的杜鲁奇凭什么成为了巫王之下,万奇之上的巫王之手,仅仅是达克乌斯长的像传说的阿兰德里安?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境遇,在这强烈的对比下他有些不甘和嫉妒,但他不能表现出来,毕竟达克乌斯现在决定他的生死,他可没自信到以他现在的状况能杀穿眼前的杜鲁奇跑出去,想到这里他开始思索怎么能让达克乌斯同意他离开。
“走吧!马鲁斯,拿着那两件魔法物品,走吧!我想你的母亲已经指引你了,去迎接你的命运吧!当然那把假的灵魂匕首你也可以留作纪念。”过了片刻,达克乌斯缓缓说道,他没有说什么嘲弄的话,也没有打脸之类什么的,他发现他说不出口,而且他也不想说,似乎他已经脱离了这种低级趣味,而迈向了更高级的趣味,比如说权利?
既然纳迦莉亚已经跑了,马鲁斯死在这里就没了意义,故事和乐子将在北方迎来终结,毕竟那谁还在那里等他呢。
“你居然肯放我走?为什么?”马鲁斯有些震惊地说道,他有些搞不懂,达克乌斯为什么会放他走。
“为命运!”达克乌斯看着马鲁斯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的母亲?”
“她已经迎来了她的命运!”
“这把假的的灵魂匕首?”马鲁斯把胸前的灵魂匕首抽出了出来,拿在手里疑问道。
“我放的!真的灵魂匕首在莫拉丝手里,你母亲应该已经告诉你了。你自己想办法吧,不过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本来打算不讲武德,把真的扔进黑嵴山脉的活火山里的。”达克乌斯本想这么说的,但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太神棍了,他身后还有好多当时的经历者在这呢。
“暗夜之母啊!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赶紧滚!对了,作为让你走的交换条件,你把你的哈德瑞卡留下,借我用用,反正你留着已经没用了。”达克乌斯嫌弃地说着同时,右手握拳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身后。
马鲁斯甚至连瞪达克乌斯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轻吐了一口气,他不认为达克乌斯会在此时玩弄他。经历了一天的折腾他已经身心俱疲,现在的他只想离开这里。也许纳迦莉亚说的对,这里唯一的失败者是他自己。
“给他用魔法稍微治疗下,我别下一秒死了。”就在马鲁斯低头捡魔法物品的时候,达克乌斯又挥手说道。
被稍微治疗一下的马鲁斯把哈德瑞卡塞到达克乌斯的手里,并对着达克乌斯点了点头就径直走向楼梯。
“从今晚开始,你将独自前行,海格·葛雷夫的马鲁斯。你失去了你的名字和荣誉,你的梦想躺在尘土中。今生留给你的只有孤独、恐惧和痛苦。”这话达克乌斯是在脑海中说的,他没有明说给马鲁斯听,他知道这或许是他与马鲁斯最后一次见面了,因为时间不够了,封印扎坎神殿的下方是一座火山,所以扎坎才给了马鲁斯时间限制,他插了一手耽误了灵魂匕首的获取过程,而且五件魔法物品中的瓦隆格的护符在马雷基斯黑塔里。
得到达克乌斯命令的扈从们没有站在那里让马鲁斯硬挤,而是举起武器,要么让开一条道路,要么站在达克乌斯身前保护着,在楼梯上等待的扈从们也举起武器把身体贴在墙上戒备的看着马鲁斯。
“继续,看看能不能抓几只蠕虫,卡利恩你去试试!而且今晚的派对才刚开始呢!”等马鲁斯走后,达克乌斯开始命令道。
在场的杜鲁奇们欢呼了一声,马拉努尔、多里安和弗拉奈斯兵分三路带领队伍开始冲向城中。
达克乌斯没有让吉纳维芙留在他身边,半夜不睡觉出去折腾多好。德拉卡夜督的家族守卫也从主塔中冲出协助这三支队伍。
当然出来的名头是追捕刺伤德拉卡的刺客,这个消息必须让全城的杜鲁齐在天亮前知道。
达克乌斯嫌城里代表八大家族的尖塔有点碍眼,他喜欢高耸的烟筒倒在地上化成尘埃的一瞬间。而且就这么结束了名单不白拿了吗?至于他干什么去?当然是去养精蓄锐休息了,他的作息一向很标准的,而且事情变化到了这步,他明天还得收拾马鲁斯的哥哥,没有饵鱼怎么咬钩呢?
等杜鲁奇们走光后,达克乌斯直接栽向德鲁萨拉的方向。
“啊~我受伤了。”德鲁萨拉稳稳的扶住了达克乌斯的后背,达克乌斯直接转身把她抱在了怀里,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面红耳赤德鲁萨拉手里的黑柳木法杖都没有拿稳,直挺挺的摔落在地上,她和达克乌斯认识这么久了,这还是达克乌斯第一次拥抱她。想到这里她不由得也把达克乌斯抱住了,并且越抱越紧。她害怕眼前只是一场梦,下一秒就会消失。
马鲁斯狼狈的在海格·葛雷夫满是瓦砾的混乱街道上痛苦地挣扎着。
为数不多的士兵和平民路过马鲁斯,他们试图扑灭让整个城市燃烧的大火。没有谁注意他,他跌跌撞撞地穿过城市的南门,消失在黑暗中。
两个小时后,马鲁斯到达了纳戈尔号军队营地的废墟。死者堆积成山,马车翻倒并着火,有的地方仍有火光燃烧。不知为何,烧焦的帐篷比海格·葛雷夫被大火焚烧的破败建筑物更强烈地打击了他,城市可以在短期内重建,但他从纳戈尔号上率领的骄傲军队再也不会出征了。
幸运的是,马鲁斯在营地里找到了怨毒,离他的帐篷所在的地方不远。
怨毒正在吃着死肉,当马鲁斯呼唤它时,它停止了进食立即小跑到马鲁斯身边。
马鲁斯知道现在不能往南走,尹斯瓦尔的军队肯定在那里。他顺着昨晚去花岗岩的路走去,那片空地似乎是一个可以安营扎寨休息几个小时的好地方。
又找了一会,马鲁斯终于找到了足够生火的干柴。当他回到营地时,他发现怨毒在啃食着什么。
弗尔兰的身体从腰部以下消失了,皱巴巴的盔甲碎片在附近散落成一堆。
怨毒吃东西的时候,马鲁斯在生火,然后坐在潮湿的地上,凝视着跳动火焰。
“暗夜之母啊,我也许需要喝一杯。”马鲁斯的嗓子嘶哑的说道,虚弱地蹒跚着站了起来。
怨毒已经停止进食,好奇地看着马鲁斯走过来,开始翻找鞍包,直到马鲁斯的手握在半空状态的水壶上。
在马鲁斯返回火堆时候,他的脚踢到了一个柔软的肿块,肿块在粗糙的地面上弹开了。
弗尔兰的脑袋转动了几下停了下来,那张伤痕累累的脸上依旧挂着惊恐的神色。
“我们都失去了一切,死亡意味着痛苦的终结,也意味着野心的终结。但与你不同的是,我还活着。”马鲁斯在他堂兄的头旁坐下,他拿起头颅,凝视着弗尔兰的双眼说道。
说完,马鲁斯将弗尔兰的头按在地上,拔出刺刃。小心翼翼的把头盖骨剥了下来,他把头盖骨扔进了火焰中,将酒倒了进去。
“为命运!”马鲁斯说的同时举起头盖骨向四周的黑暗干杯,深深地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