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王有财家的过来,棠为民也知道毛若兰的安排,那是让她过来帮忙售卖包子的。
棠为民也不客气,趁着现在不是很多人,跟王有财家的解释,“面皮上有一点酱色的是肉包,青色的是素菜包,没有颜色的就是馒头。”
其实馒头的样子跟有馅料的包子是不一样的,很容易分得出来。
王有财家的瞄了一眼就清楚了,“大哥,我办事,你放心。”
“慢慢来不用着急。”棠为民为人忠厚老实,对王有财家的也不急着能一下子就上手,“不会就问,别客气。”
王有财家的闻言想起了以前棠为民在家具厂工作,得空还给周围的邻居修补坏板凳,对李家更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可惜李家人贪心,有了一就想要二,得到了二又想要三,欲/望那个大坑是永远也填补不满的。
得亏棠溪是个明事理的,劝阻了棠为民夫妇。
不过也要怪李家人人心不足蛇吞象,自作孽罢了。
“得嘞,大哥有你这句话,我就不慌了。”王有财家的快快乐乐地应下了,转眼去瞅了一下蒸笼,一笼一笼,热气散发出来,但很快就被巷子口的风给吹散了。
包子的香气也随之分散,站在旁边,嗅着香气,王有财家的觉得早上那一碗粥都是白吃了。
“大哥,你们家的包子是真的香啊。”王有财家的昨天是帮忙传菜,能瞅着菜品闻着香气的机会不多,眼下近距离闻着,心里头痒痒的。
又觉得来棠记打工是个不明智的选择。
太难熬了。
棠为民利索地给人打包了两个包子,嘿嘿地一笑,“哪有啊,都是一样的做法。”
棠为民以前还会揉一揉面团,但现在都不会了,因着毛若兰嫌弃他做的不好,会流失客源。
干脆就打发棠为民去入货、卖包子、整理账本。毛若兰就全面负责厨房的事情。
若是开一间小小的包子店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可偏偏是一家小吃店,包子、小吃什么都有。
这才让人忙活不过来。
王有财家的也旁边也帮忙卖了几个包子,感觉还挺轻松的,没有说的那么辛苦。
然而,没等几分钟。
客人越来越多的,虽然是一个个排队,但王有财家的手忙脚乱,出了几个叉子,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棠为民也不恼火,客客气气地给人道歉。
来买包子馒头的都是老顾客,没在意,倒是让王有财家的注意一点,往后熟练就好了。
钱明见跟棠为民曾经是街坊,大家都是十里巷的,兀地瞅见了王有财家的在棠记帮忙售卖包子顿时就愣住了。
好不容易排队到他,刚好是王有财家的负责,她忙着拿油纸给人打包,见跟前的人不说话,抬眼看去见是老街坊,诶了一声,热情打招呼,“想要白菜猪肉馅饼还是肉包子?”
“卤鸡蛋最近都没有啊?”钱明见是老顾客了,最爱的还是那一口卤鸡蛋,香醇入味,还很有营养。
棠为民见到熟人也很开心,“最近太忙了,做不来,等过几天招到人后,卤鸡蛋和猪大肠都会慢慢做回来的。”
“溪溪还说了,以后还要做锅巴。”
王有财家的吃过锅巴,那味道好啊,香脆麻辣,吃了还想要,而且也不贵,一个星期买一次回家给孩子们当零嘴也是可以的。
“大哥,锅巴好啊,要是过年的时候多做点就更好了。”再有两个月就过年了,到时候家家户户都舍得花钱过一个好年,孩子们的零嘴儿自然也是要备上的。
大冬天,锅巴还是可以存放几天的。
钱明见没吃过,但听说过,咂了咂嘴巴,摸着下巴看棠为民,“啥时候整出来,给我留一份啊。”
“行行行,没问题。”棠为民应下了,想着这周周末就可以做一点拿出来零售。
做了钱明见这一单生意,后续排队的人更多了。
棠为民和王有财家的两人别说是开口说话了,就连是一口水都没有时间喝。
这一段时间一直持续到早上十点,才慢慢地少人,然而这个时候堂食开始热乎起来了。
王有财家的一个人留在包子区看着,棠为民去跑堂食。
——
中午放学。
谢明兰瞧着其他同学往食堂跑去,蓦地想起了昨天的建议,看棠溪还在,顺口提了一句,“溪溪,你家想好了吗?”
“???”棠溪昨天光顾着想招人的事儿忘了中午餐,摇摇头,“还没说。”
“今晚我记得跟父母说一声。”
“对了,昨天你还没给我饭盒,我就没做猪肉丸子。”
“今天你把饭盒带给我,明天再给你准备午餐。”答应的事儿,棠溪一定会做到的,只是昨天傍晚放学的时候谢明兰走的太快了,她没能叫住人。
家里又没有多余干净的饭盒。
在棠溪看来饭盒是个人物品,现在家里除了她是用饭盒,棠为民、毛若兰和小辉都没有用。
还有三个饭盒的空闲的。
但棠溪并不想拿出来用。
“啊!我都忘了!不好意思啊。”谢明兰都忘了这件事,尴尬地挠了挠头,“我中午洗干净了再带回来给你。”
“嗯,没问题。”棠溪应下了,也收拾好课桌,顺便问谢明兰要不要一起去食堂。
可谢明兰有别的朋友,摇头拒绝了,“我约了其他人一起。”
“嗯,回见。”棠溪没意外,她在班上没什么朋友,一般都是跟卫景、齐天乐,还有梁凝雨他们一起。
放学后,教室里很多学生都跑去食堂了,没几个人是留在教室里的。
棠溪出门的时候,唐韵儿还在教室里。
她看着棠溪走出去了,也跟着出去。
谢明兰瞧见了,不屑地勾起了唇角,想提醒一声棠溪,但已经瞧不见人影了。
唐韵儿跟在棠溪后面,快到楼梯拐角处,周围也没有其他人,唐韵儿出声叫住了棠溪,“你给我停下来。”
棠溪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没在意继续往下走。
“棠溪!你给我站住!”唐韵儿怒火攻心,三步作两步跑下来,挡在她跟前,伸手拦住,不准她走。
棠溪没开口,审视着唐韵儿。
“作文比赛的事情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今天是等着看我的笑话,对不对?”唐韵儿握紧了手心,指甲都嵌入了肉内,掌心的疼意企图让她冷静下来,但一点用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