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滑鲈鱼球是一道由净鲈鱼肉为主要材料做成的菜品,是南城传统的美食之一。
香滑鲈鱼球是用纯正的鲈鱼片做的,是长方形的,之所以称作为球,是因为做法中有在鱼块上刻刀花,煮熟后,鱼块自然弯卷,就有了球的形状。
然后就成为了香滑鲈鱼球。
然而后世的做法有所改变,就算不是球状,也还是叫做香滑鲈鱼球。
一幕幕的做法在脑海里回放,棠溪看着那刀刻的花纹,整颗心都禁不住颤/抖起来。
“溪溪?”许如忆等了一会儿没见棠溪回来,看了一下厨房,没有什么可以做的,想吃锅巴,但是想到家中的许明朗。
许如忆生生忍住了,奈何厨房当中的香气太浓了,她干脆就出来透透气,却不料看见棠溪一个人在角落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像是在面壁思过。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棠溪有动作,许如忆心下担忧,唤了一声。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棠溪瞬间就从系统中/出来,调整过呼吸后,唇角翘起来一抹浅淡的笑意,顺着声源看过去,见是许如忆,知道这个方向是看不到她在做什么的。
这才让棠溪稍稍松一口气,但也没有完全松懈下来,“怎么了吗?”
棠溪从容淡定地走回去,许如忆好奇地看了一眼那个角落,没有什么好看的,不免有些奇怪,“溪溪,你刚才在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回来不想被日头晒到,绕过来的时候瞧见角落有蚂蚁,打算回头买一点药回来。”
“哦哦哦。”许如忆丝毫不怀疑,“的确要除掉它们。”棠记是做生意的,万一哪一天这些蚂蚁跑进了厨房,弄脏了食材,那可不行的。
“嗯。”棠溪应了一声,和许如忆一起进厨房,看着柴火没剩下多少了,又添了一把柴进去。
许如忆见没什么好聊的,骤然间想起了明年开学就是高二下个学期了,要开始文理分科,她有些好奇棠溪选什么,“溪溪,你选文还是选理啊?”
“你呢?”棠溪不答,反问她。
许如忆没有什么可以纠结的,“我喜欢地理,想学文科。”
“可如果大学想要继续学地理的话,就要选理科。”棠溪想起了后世的专业分类,地理是属于理工科的。
不收文科生。
倒是只有语文、历史和思想品德这三门是纯纯正正的文史类。
“啊?”许如忆从来没有想过,“那可要怎么办啊?”如果选了理科,她的化学物理都不是很好,但要是想继续学地理的话,又不能选文科。
真的好难啊。
原本没有什么可以纠结的许如忆瞬间就陷入了两难当中。
“别急,慢慢想,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才期末考试。”棠溪之前也有些犹豫,可后来一想没有什么可纠结的。
文科理科都是一样的。
选自己喜欢的,擅长的。
就跟做菜一样的道理,扬长避短即可。
许如忆沉思片刻后也觉得眼下焦急是没有用的,“嗯,我回去之后慢慢想。”
“好。”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个女孩子天南地北都聊了一下,快要到时间了,棠溪提醒她,“猪肚鸡煲好了。”
“是直接带回去,还是我帮你弄好?”
许如忆见棠溪愿意帮忙,自然也是乐意的,笑吟吟地眯起眼,“溪溪你能帮忙的话,那自然是更好的。”
棠溪没说什么,捞出了猪肚,切开,然后拿出里面的鸡。
选的是老鸡,煲了一个小时后鸡肉已经是没有味道了,全部都散到了汤水里面。
而汤水浓郁又不失清澈。
丝丝缕缕的香气飘上来,萦绕在厨房里,又从小窗户往外面飘散,一点点地融入到空气当中。
“太香了。”胡椒的味道最为浓郁,许如忆深深地吸了一口,感觉胃都开始滚烫起来了,就别说喝一口是什么滋味了。
棠溪看了一眼汤水,“你们姐弟每人一碗还是足够的。”多余的那一点,倒是可以分给她父亲。
许如忆的家庭情况,棠溪有了解一点,无非就是原配去世,娶了第二任。
许如忆的继母又有了一个小男孩,而许明朗又是一个得了厌食症的男孩,本就不够竞争力。
在上一世里,许明朗去世了,许如忆难过了好一阵子,后面高考如何。棠溪就不大清楚了,毕竟那会儿她也自身难保。
而眼下都改变了,棠溪当然是希望许如忆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许如忆听出了她的意思,眼里的光彩瞬间就黯淡了不少,“溪溪……”
想说些什么,可许如忆话到嘴边,最后还是忍住了,勾起了唇角笑了笑,“谢谢你。”
“不客气。”棠溪权当不知道许如忆的意思,将猪肚和鸡肉都切成丝,又另外准备调味料,“这些你带回去。”
“配菜也好,主菜也罢。”
“汤水才是最为重要的。”
“嗯嗯,谢谢你。”许如忆再三感谢后,拎着菜篮子回去了。
而此时此刻的棠记门口涌着不少老顾客,虽然一个个都在排好队,然而还是有几个心急的,一个劲地踮起脚尖查看。
“哎,前面的,少买一点行不行啊?”
“不行,老/子有钱,老/子乐意。”
“唉!”
许如忆是从后门出去的,棠溪一直送她出去,自个儿拐了一个弯,从正门进店面,见到这场景顿时就愣住了。
齐天乐很少见到如此拥挤的场景,还是为了一份锅巴,只觉得好笑,目光一转落在了卫景曜身上,“有什么好争的啊,有就买,没有就算了呗。”
卫景曜目色略淡,轻飘飘地瞥了一眼过去,“若这时棠记卖的是你最爱的清蒸螃蟹,你还会这般镇定从容,有就有,没有就算?”
“……”齐天乐抿紧了唇,那肯定是不行的,到时候他一定会直接拍案,花双倍、三倍,甚至是四倍的价格全部买回来!
卫景曜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答案,收回目光的刹那,正好看到了门口前茫然的棠溪。
少女似乎也没有见过这种场景,瞳孔里流露出一丝丝的惘然。卫景曜看着竟然觉得天真可爱,又忽然想问问她,棠记的生意如此之好,高兴吗?
理应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