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匆匆下楼去找卫景曜他们了,完全不知道教室里发生的事情。
“在这呢!”齐天乐特意在教学楼下等的,一眼看到了棠溪使劲地挥手,“景曜他被老师留下来了,估计要等很长一段时间。”
见她过来了,齐天乐解释为什么在这里等人。
“你不跟着一起等?”棠溪很好奇地反问。
齐天乐耸肩,“办公室不适合我,还是来找你聊聊天比较舒服。”
“……”棠溪沉默了一下,“去车上等吧。”
冬天的妖风一阵一阵的,刮在脸上是真的痛。
棠溪穿着虽然很厚实,可也遭不住一阵阵大风吹。
“你怎么不问问老师找他有什么事啊?”齐天乐是知道的,但不想说,想棠溪问了才说。
可棠溪丝毫不在意,“这有什么可好奇的?”
“叫去办公室肯定是跟学习有关的。”卫景曜的成绩那么优异,说不定要让他参加什么比赛。棠溪一点都不好奇。
齐天乐想让棠溪问啊,“你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
“不想。”棠溪肯定地回答。
齐天乐诶了一声,“我还等着你问我呢。”
“哈哈,好吧。”棠溪爽朗地笑了一下,然后问他,“到底是什么事情?”
齐天乐嘿嘿地一笑,然后左右看了一下,“你知道保送的名额吗?”
“我们学校只有一个哦,那就是卫景曜。”齐天乐特别的自豪和骄傲,仿佛这个保送的名额就是他自己的一样。
“怎么样?是不是很让人惊喜和意外?”齐天乐得意扬扬地看着她。
这个……棠溪的嘴角抽了一下,轻轻地摇头,“还真的一点都不意外。”
毕竟知道卫景曜以后是要拿诺贝尔物理学奖的人,天才从一开始就注定跟普通人无缘。
所以拿到保送的名额,棠溪是真的不意外,也一点都不惊喜。
“如果你跟我说这个保送的名额是你的话,我肯定会大吃一惊。”
齐天乐:“……”
好的,没法交流了。
这个朋友不想要了。
“我开个玩笑的。”棠溪见齐天乐的脸色变了,慌忙补救。
齐天乐诶了一声,正要说些什么,身后传来了卫景曜的清朗的嗓音。
“在说什么?”卫景曜下来的时候看到棠溪和齐天乐两人有说有笑的,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紧紧攥住了。
脚步不由得加快起来。
只想着快一点到他们身边,看看他们都在说些什么。
然而,到了一楼,卫景曜的步调突然又慢下来了,而且还不自然地调整呼吸。
等卫景曜自我感觉缓过来,不会有喘/气之后,他才快步走过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那般发问的。
“没什么啊。”棠溪回头看到卫景曜还是有些意外的,“刚才齐天乐还在说你在办公室呢。”
“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说着,棠溪看到齐天乐身上,有些怀疑他的话了。
齐天乐连忙举手以证清白,“我刚才说的是可能、大概啊,可没有说什么一定以及肯定的词语。”
“棠溪,你不能污蔑我的。”
卫景曜听到是在讨论自己,眼角轻轻地一挑,像是不在意地随口一问,“说我什么?”
“你保送啊。”棠溪放慢了脚步,让卫景曜他跟上来。
三人肩并着肩地走在过道里。
而走廊外边的风呼呼地吹过,刮得周围的树木吱呀作响的,而能掉落下来的枯叶都掉完了。
只剩下一片憔悴的绿色。
算是南方冬天的最后一丝倔强了。
“是京市的哪一所大学啊?”棠溪很好奇,毕竟在京市有好几所著名的大学,彼此的师资力量可差不多。
真要是说哪一个更好的话,也说不准。
“还没有确定。”今天老师叫去办公室就是想问问要确定哪一所大学了。卫景曜更想知道棠溪的目标。
“你呢,想去哪一所大学?”
棠溪仔细地想了一下,“也没有确定,等一模二模成绩出来再说吧。”她现在的成绩勉勉强强而已。
真要去名牌大学的话,数学方面得要加强。
“但能确定下来的是京市。”棠溪明确地回答。
“可京市也有很多大学啊。”齐天乐说,“你就没有想好?”
棠溪还是摇头,“到时候再说吧。”
“现在也不急。”
卫景曜动了动唇瓣,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三人出校门口了,一块儿上车,然后司机驱车离开。
站在学校门口在等着周明煦的尹子玉看着他们三人一同离开,有些羡慕棠溪他们几个的友情。
“走了。”周明煦知道方才那辆车上都有谁,可还是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似乎真的不在意棠溪了。
尹子玉也不好说什么,找了另一个话题,“明天的比赛,你要来看吗?”
“爷爷给了我两张门票。”尹家爷爷的好朋友开了一间饭店,今年还是有资格参加美食大赛。
不像汇丰楼被淘汰了,还做出那般丢人的事来。
“没空。”周明煦想到了寄出去的信件,可都没有一点儿水花。然而,老师今天却说,保送的名额出来了。
是隔壁班的卫景曜。
周明煦握紧了拳头,前些日子参加的作文比赛,下个月就应该知道结果了。
只要他的作文被选上了,他一样也有保送的资格。
他一点都不比卫景曜差!
“真的不来吗?”尹子玉想着要是周明煦不来的话,那她就带班上的同学一起去看了。
“你不来的话,多出来的那一张票,我给同学了。”尹子玉倾身探头看了看周明煦,确定他不是在客气后就心安理得了。
“爷爷说让我带一张给你的,现在是你不要,跟我没关系哈。”
周明煦扫了一眼,没在意,“嗯。”
“那就好。”尹子玉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可响了。
——
另一边,高二年级的教室里。
有同学担心会出事,吓得赶紧去找老师。
明正德看着嚣张的穆娇娇还真的一点办法都奈她不了,只能阴沉着脸想要离开。
可谢明兰看着被踢倒的课桌椅,毫不客气地开口,“明正德,课桌椅呢?”
“不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