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的广府大楼内,卫景曜和齐天乐两人进来之后就到了特前排,坐在上面往下看,十八支队伍的情况都一一收入眼底当中。
齐天乐见棠记出场的是向安平,瞬间就没了兴致,懒洋洋地将双手枕在脑后,“怎么是向安平啊。”
“要是棠溪那就好了。”
“对了,棠溪呢?”齐天乐扫了一圈,才看到棠记的准备去在后门的角落前,就是十八支队伍当中排在最后面的。
这么一看,齐天乐给气笑了,“我说,他们也太不厚道了吧?”
当初陶志泽一行人/大张旗鼓地邀请棠记,结果就这个待遇?
卫景曜也看到了,眉头微微地拢了拢,刚要说些什么,注意力很快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棠记准备区的老先生给吸引住了。
距离太远了,而周围也太吵了。
卫景曜看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但棠溪转头看到老先生的时候,那眼眸中一瞬而过的诧异,卫景曜并未放过,还很好奇。
“这个老先生是谁?”卫景曜收回了视线,睨了一眼齐天乐。
齐天乐是看到了,但不认识,挠了挠脸颊,甚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景曜啊,我虽然是外号无所不知小能手,但天地如此之大,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
卫景曜似乎早就预料了,没说什么,目光再次回到了棠溪身上,因着是背对着,卫景曜更加猜不到他们说了什么了。
“这个……”齐天乐也观察了一会儿,随后猛地一拍后脑勺,“我想起来了!”
卫景曜没有被他的一惊一乍给吓到了,像是习以为常了,“你说。”
“之前有听说了清市的满香楼特意请来了隐退的老师傅出山,就是为了今年的美食大赛的冠军。”
冠军年年都有,就不知道满香楼今年是怎么一回事,那么执着。
“去年的冠军是谁?”卫景曜的关注点有些偏了。
齐天乐一下子没回过神来,啊了一声,“去年的冠军啊。”
“是龙城的大酒楼。”齐天乐如实地回答,“不过,这个龙城也是挺有意思的,前些年美食大赛举办的时候,他们家就止步于淘汰赛了。”
“一直到去年,都是来陪跑的。”
齐天乐说起这个的时候,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不过,我听说了,龙城大酒楼在两年前来了一位厨师,不知道师承何方,去年参加了美食大赛就露出了锋芒,直接就夺冠了。”
“可真的让人意料不及。”谁能想到以前从来不放在眼里的龙城大酒楼突然来了一个大招?
感觉以前的比赛都是来玩一样。
“不过,今年的龙城大酒楼并不是那位厨师来参加。”齐天乐捏着下巴思考着,“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事情?”
“没有。”卫景曜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再去看棠溪他们的时候,老先生走了,而棠溪不知道跟许清和他们说了什么,也从后门出去了。
“诶,这是怎么了?赛前闹矛盾了?”齐天乐诶了一声,“那不成啊。”
“棠溪才是棠记的主力啊。”齐天乐急了,“不成,我得出去问问怎么一回事才行。”
卫景曜先他一步起身,“我去看看,你留在这里。”
“也行,你去吧。”齐天乐没多想,毕竟卫景曜比自己聪明,会说话。
要是棠溪真的是生气,他过去问了什么不该问的,更气了怎么办?
齐天乐在这方面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我去看看梁凝雨在哪。”齐天乐本来是让人找三张票的,但梁凝雨说不用了,要和父母一起观看。
那就算了。
虽然梁凝雨有说过在那个位置,可现在人山人海的,一眼看过去都是一颗颗黑色的脑袋瓜子,还真的一点都不好认。
齐天乐扫了一圈,没看到熟悉的身影,不由得嘟囔着,“跟着我们来,又不坐在一块,都不知道她想的是什么。”
不过现在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齐天乐撇撇嘴就算了。
于是,注意力重新回到了比赛场上,虽然不是很看好向安平,但齐天乐还是希望他能赢下来的。
不然,后面的比赛就没有棠记什么事了。
——
“在想些什么?”卫景曜从后门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棠溪。
少女沐浴在金灿的阳光底下,落在她周围的日光像是给她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纱衣,看得见,摸不着。
棠溪是听到了开门声,一开始以为是其他工作人员,并未在意,但听到了清朗又熟悉的声音后,还是有些讶异。
“你怎么过来了?”棠溪转身回来,脸颊被寒风吹得泛红了,可也愈发衬得少女的肤色如雪一般白。
卫景曜走到她身旁,正好替她挡住了吹过来的寒风,“看到了一点,有点好奇就过来了。”
是担心,但卫景曜不敢说。
棠溪挑起了眼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挑战了那位老先生。”
“下一场比赛就是了。”
“你觉得我能赢吗?”许清和是没有办法才相信自己的,陈乐安就不必说了,是不敢相信。
棠溪有些怀疑,这些日子以来,他们是不相信自己的实力,还是觉得对方太厉害了?
“能。”卫景曜几乎没有犹豫,脱口而出,“棠溪,你能赢的。”
这种小比赛,对棠溪来说是小儿科。
“谢谢。”棠溪的心情好很多了,“等会儿的主题是午餐,是大菜。”
“南城的特色,我想再做一道白斩鸡。”棠溪在说话,可不像是在商量,有点像是在自言自语。
“但我不知道满香楼会不会做我想的那一道菜肴。”清市来的,棠溪猜测他们也会是做地道的清市白斩鸡。
都是白斩鸡,做法上是没有什么区别。
唯一的区别就是食材了。
而且今天一整天都是可以自带食材的。
清市他们有本土的走地鸡,那肉质是南城本地的走地鸡不能比较的。
两道菜做法相似,真要比较起来,可真的很为难评委。
卫景曜听了她的意思后,眉宇间浮现出一丝丝的笑意,“在对方擅长的领域上打败他。”
“你觉得我过分吗?”棠溪侧眸去看他。
“不,”卫景曜摇头,“这是实力之间的比较,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古以来都是一样的道理。
没有对与错,过分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