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知道啊。”柯学民还是一脸懵的,不过看着在场的几个人似乎都清楚地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柯学民干脆很是直接地说了,“我最近忙着,大概是这头知道了,等到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又给忘记了。陈大爷,你给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不准啊,我今个儿一听就想起起来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听说了隔壁清市的满香楼特意请了隐退的大师傅来参加今年的美食大赛,这外人都在说了,满香楼今年可是冲着冠军来的。”陈海把知道的都给说了。
柯学民的脸色霎时就凝重起来,眉头微微地皱着,“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嘿,”陈海摆了摆手,“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们肯定是知道的,大概是太忙了,把这个给忘了。”
“欸,陈大爷,被你给说中了。”柯学民说起了这两天跑出去买鸽子的事,“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前头把鸽子卖给我们家的人家不卖了,还说南城周围所有的鸽子都被预定出去了。”
“我跑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找到养鸽子的,明天就是决赛了,我还在愁着怎么办咧。”柯学民就是想跟食客们打听打听一下,能不能找个门路。
陈海一听拂了拂手表示不清楚,“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在哪里有。”
“那成,回头我再去问问其他人。”柯学民聊了一会儿的时间了,瞧着后厨也差不多,得进去看看有没有菜是需要上来的。
跟陈海他们几个说了一声,柯学民就进去了。
陈海他们哥几个看着柯学民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当中之后,侧头去看自家兄弟,“这件事有点奇怪啊。”
“的确,是不是有什么人在针对棠记啊?”陈永胜问道。
这话一出,大家都沉默了。
棠记能得罪谁?不就是上个月跟汇丰楼比了三场吗?
但这是棠记内部的事情了,陈海他们作为外人的确是不好说,也不好参与。
另一头,棠为民在收银台上对着账本,见有人过来结算,很是热情地计算了一遍,收钱之后,也是当面算清楚,这才完成一单生意。
这边刚收完账目,门口这边来人了。
陈淑芬和华永安两人提着两个鸡笼子进来,也带着一股土鸡的膻味,引得不少顾客都纷纷掩鼻子。
陈淑芬不大好意思地朝大厅内的食客们点点头,“不好意思了,这是过来送食材的。”
“很快就进厨房了。”陈淑芬解释着,同时加快了脚步拎着鸡笼子进去。
棠为民见了,忙着从收银台出来,“这是什么啊?”
鸡笼子编织得很密集,只能看到羽毛,但颜色上不对,是纯白的。
难不成是白毛鸡?这玩意可是很少见的啊。
棠为民正想开口询问,陈淑芬就先说了,“棠哥,这是我们在村里好不容易找到了白鸽子,你看能用吗?”
棠记要参加美食大赛,陈淑芬母子俩是知道的,本来是想去现场支持,但现场的票价太高了,且都卖完了。
通过其他渠道买的票更贵。
陈淑芬还是舍不得买,就打算在棠记等着。殊不知听到了柯学民的嘀咕,说什么白毛的鸽子买不到。
这才起了念头,在村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两三只。
棠为民低头一看,嘿,果然是没有杂色的白鸽子,“不错不错,是这种。”随后又接着问,“是二十八天之前的吗?”
“是是是,我都打听好了,肯定都是没长大的ru鸽。”陈淑芬知道棠溪是用来参加美食大赛的。
肯定不会马虎的。
“叔叔,你放心,这些鸽子都是及格的。”华永安在一旁解释着,“我跟妈妈找了好几个村子才买到的。”
自己村里没人养这个,陈淑芬就去隔壁村问,可也没有。
后来过了河,往后走了好几个村,才找到这三只白色没有杂毛的鸽子。
棠为民听着感激啊,“谢谢了,我们正愁着这鸽子要怎么办咧,现在好了,问题都解决了。”
“客气什么啊,都这么熟了。”陈淑芬不大好意思,“要不是你们家,我们家现在还是穷困潦倒,不知道过的是什么日子呢。”
这是陈淑芬一家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恩情,三只鸽子怎么了?只能说还掉一点点的恩。
“棠哥,我先拎着进去让嫂子瞧一瞧,你赶紧出去看生意吧。”陈淑芬不敢耽误棠为民太多的时间,便劝他先出去。而自己则是带着华永安,拎着鸡笼子往厨房走去了。
棠为民点点头也出去了。
“又来了?”谢奶奶是在厨房门口水龙头边上坐着小板凳洗碗筷的,前些日子,棠记在这里搭了一个棚子,日晒不到,风吹也不到,偶尔斜风细雨的时候会从门口吹进一点雨粉。
“奶奶好。”华永安乖巧地叫了一声。
谢奶奶诶了一声,又去看陈淑芬手里的鸡笼子,老人家年纪大了,视力不怎么好,远的东西不怎么能看得清楚了,有些模模糊糊的。
只能看一个轮廓。
“这是什么啊?”谢奶奶问道。
陈淑芬如实回答,“是鸽子,给溪溪明天比赛用的。”
她去找鸽子这件事没跟棠记说,就怕到时候没给找到。这不,一拿到手就拎着过来了。
都没回家休息。
要是棠记买到了鸽子,陈淑芬也不意外,毕竟是自己没说没明白在前,就打算带回家给老人小孩炖汤喝。
要是没买到,陈淑芬就顺势送过来。
“那好啊,刚才学民还在念叨着。”谢奶奶刚提到柯学民,他就从厨房出来了,目光先落在了陈淑芬手里的鸡笼子,顿时就亮起来。
回头朝厨房内喊了一身,“嫂子,陈嫂子来了,带着鸽子来了。”
“你快出来看看。”
在厨房内的毛若兰赶紧添了一把柴火,洗手后往围裙上抹干净手上的水,跑出来了。
陈淑芬瞧着他们一个比一个着急,不由得笑起来,“嫂子,别急。”
“鸽子都在这笼子里,不会跑的。”
毛若兰见到了陈淑芬,又看到她手里鸡笼子里面的白鸽子,眉眼里都是激动和喜悦,“弟妹,你说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啊!”
“这不是怕没找到,让你们白高兴一场吗?”陈淑芬也不大好意思地回答。
毛若兰诶了一声,“这有什么的,下回有什么你得说啊。”像那只土鸡也是,不声不响就带过来了。
让人惊喜又让人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