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齐天乐愣了一下,接着就瞪大了双眼,回答,“绝对不能选理科!”
“一道计算题,七拐八转的,就像是一团麻线,你想捋清楚,理顺了,结果中途你打岔了,到时候不仅理不顺,还打了死结!”齐天乐最讨厌计算了,尤其是一行题目,里面七八个坑。
看着就让人头疼心烦,火气大。
梁凝雨咦了一声,“大人不都是说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吗?”
“怎么到了你这里就这么难了呢?”刚进入到高一学期末的梁凝雨学习还算可以,倒不觉得有什么难的。
“看个人擅长什么。”卫景曜开口了。
棠溪掀了掀眼皮,等待着下文。
“文科感觉相对来说简单,似乎只要背背课本内容就可以。”卫景曜抬眼扫过对面的四个女生,其中停留在棠溪脸上的时间稍微长一点。
“可相应的,得对自己的记忆力有所认知。”
卫景曜不紧不慢地继续说下去,“文科,就如你们所想,只要背书。”
“可文科不仅仅是只有语文是要背的。思想品德、历史、地理这三个科目全部都是要背的。”
“就不用我多说英语和数学了。”
“所有的科目当中就没有不需要背诵的。”
“那理科呢?”谢明兰咬着勺子问道。
“理科也是需要背公式,只不过没有文科的内容多。”卫景曜答道,“只要弄清楚了题目要问什么,在套用相对应的公式,就很容易解答出答案了。”
齐天乐见她们几个动容了,忙着打断,“这些话听听就好。”
“到时候你们选了理科就会发现,他说的没错,可前提是你得看得懂题目。”
许如忆的嘴角抽了一下,说得都有道理。
但她还是做不出选择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老师说要尽快做出决定来。”
这都期末了,名单得开始上交了。
“我真的好羡慕溪溪啊,都不用考虑。”许如忆转眼去看棠溪,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这么坚定,都不带犹豫的。
棠溪闻言抬头看过去,“我知道我擅长什么,所以不需要考虑。”
重生回来后,棠溪很清楚她在理科方面并不擅长。
而文科虽然会辛苦一点,但胜在都是背书就可以,没有什么难度。
同时在下厨做菜的同时也可以分心去背背课文。
倒不用像理科那般,要埋头在课桌上,前前后后都是计算。
“那我也还是选文科好了。”纠结了那么多天,谢明兰还是想留在本班,不想分出去。
到时候还要再去适应新老师,新同学。
“留在本班,我还能跟溪溪一块儿当同桌呢。”谢明兰说。
许如忆想了一下,“那我也一样吧。”
“对嘛,文科多好啊,轻松一点。”齐天乐放松下来了,“说真的,你们真要选了理科,可不得是给人当垫脚石啊。”
卫景曜没在参与聊天了,看了看棠溪,莫名地感觉到心情舒畅,吃进嘴里的饭菜都觉得比以往的都要好吃不少。
然后,一个不小心,卫景曜吃完了都没有反应过来。
而棠溪感受到卫景曜的注视后,注意了一下周围,见没有人察觉,也就任由他了。
“当是他今天高兴吧。”棠溪只能是这么安慰自己。
——
晚上。
棠溪去到卫家,在小厨房里看到一条活蹦乱跳的黄鱼,下意识就愣住了,这个时候有黄鱼?
很少见啊。
一般都是等到一月份的时候才会有的。
但眼下也到十二月底了。
也差不多到一月。
“正好可以做一道黄鱼狮子头。”棠溪转身去换了厨师服出来,却不料出门就看到了卫景曜,不见齐天乐。
“怎么过来了?”棠溪问道。
卫景曜看着棠溪身上穿的厨师服,两道眉紧紧地拢在一起,“穿这么少,不冷吗?”
“不冷。”刚开始没适应过来是有些凉的,但是开始干活后,厨房又烧起灶火来,室内的温度会慢慢地升上去。
真正忙起来的时候,棠溪还觉得热。
“确定?”卫景曜不相信,厨师服太过于单薄了,如果棠溪做菜的时候一定要穿厨师服的话,卫景曜想着能不能做一套冬装的出来。
棠溪很认真地点头,随后又笑着说,“你今天怎么了?”
平时都不往这边过来的。
“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卫景曜回答。
棠溪的眼角一挑,指着水桶里面的黄鱼,“帮忙杀鱼?”
“也不是不可以。”卫景曜回答,“你教我怎么做。”说着,卫景曜还真的挽起了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看得棠溪哭笑不得,忙着拦住他,“开玩笑的。”
“等会儿杀鱼,有很浓重的血腥味和鱼腥味。”棠溪担心他会承受不住,“还是在外面等吧。”
“可别忘了,下厨是我的强项,没有什么是能难到我的。”
卫景曜是真心实意想要帮忙的,可棠溪都这么说了,然而他还是想要坚持一下,“你是厨师,以后免不了有这些工作。”
“我迟早都是要适应的。”
“……”棠溪的眉心拧紧了,继而态度严肃起来,“卫景曜,适应是可以,但也不着急这一朝一夕。”
“那我能留下来吗?”卫景曜不想出去。
只想和棠溪待在一块儿。
棠溪说不过他,“随你吧。”
而后,棠溪顿了一下,补充道,“你要是坚持不住了,就别留下来。”
“嗯。”卫景曜点头答应下来了。
杀鱼的工作,棠溪已经做过好几回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竟然有些手生。
抓鱼的时候,棠溪还不小心被黄鱼背脊上的鱼鳍给伤到了,幸好没被卫景曜发现。
卫景曜发现,其实专注认真的女孩子一样是好看的,有着不一样的魅力。
棠溪渐渐地习惯了卫景曜的注视,也慢慢地熟练起来了。
杀鱼,开鱼腹,起鱼肉。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
满白晴今晚也提前回来了,在书房不见卫景曜,偏厅也不见身影,倒是见齐天乐一个人捧着茶杯在暖手,得儿铃铛的哼着歌。
“景曜呢?”满白晴进来坐下,也倒了一杯茶水暖着手,慢慢地抿两口润一润唇。
“满姨。”齐天乐喝了一口茶水,浑身都暖呼呼的,“他啊,在厨房呢。”
满白晴闻言眼角上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