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用具?”卫景曜微微拧起眉心,重复着棠溪说的话,“什么样的学习用具?”
方才看齐天乐的袋子挺有重量的,但是瞧着并不大,莫不是练习本?
卫景曜迟疑了一下,再去看自己手里的袋子,也是四四方方的,不过很小一个,如果也是学习用具的话,那会是钢笔吗?
“那我的是什么?”卫景曜猜不出来,眉头紧锁着去看棠溪。
但是棠溪摇头,拒绝回答这个问题,“等你拆开了就知道是什么了。”
卫景曜很想现在就拆开,但……他看着棠溪眉眼中露出来的笑意,心口一暖,低垂下眉头,应下来了,“嗯,那我今晚上再看。”
“嗯,”棠溪也点头了,“我先去小厨房那边了。”
小厨房那边还在熬着佛跳墙的汤水,有人去看着火候,而且棠溪也算过了,就算煮一天一夜都是没有问题。
“好。”卫景曜跟上了棠溪的脚步。
几步之后,棠溪好奇侧头去看他,“你也一起去?”
“还有四天我就要回去了。”卫景曜一本正经地解释着,“我想多陪陪你。”
棠溪闻言控制不住笑起来了,“这一次大概要回去多少天?什么时候回来?”
“年三十到初八都是必须的,”卫景曜回答,随后他也认真思考了一下,“元宵节之前都要在家。”
“元宵节过后就回来。”因为这里有棠溪,卫景曜不会等到开学前两天才回来,他会提前几天。
“那还是挺早的。”棠溪想的是卫景曜在开学前两天才回来的。
那元宵节后回来,也还是有三四天休息。
“对了,”卫景曜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条,“这是电话号码,还有我家的地址。”
“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打电话过来,也可以寄信。”卫景曜也有想过,寄信的话,也是要等到年后才恢复上班,送到京市,他也要回来了。
可尽管如此,卫景曜还是想收到棠溪的信件。
“嗯?”棠溪接过他递过来的纸条,摊开一看,电话号码和地址都写得清清楚楚的。
再去看字迹,遒劲有力,棠溪勾起了唇角,浅浅地笑着说,“嗯,我会好好收着的。”
卫景曜抿了抿唇,目光落在前方,心中忐忑,小声地问,“那你会给我写信吗?”
“你想收到吗?”棠溪当然知道卫景曜的意思,这么问出来定然是想收到的。
可是棠溪还是想听到卫景曜亲口说,要。
想要。
这样的回答,棠溪很期待,心底也慢慢地涌现出丝丝缕缕的甜蜜。
然而,卫景曜沉默了,好一会儿后,他的耳根子泛红,别过头,特意不去看棠溪的脸,依旧是小声回答,“嗯,想的。”
“想收到你的信件。”
“特别的想。”
前人说见字如见人,卫景曜想见棠溪,可空间不允许,那见一见她的字,也是可以的吧?
听着卫景曜如此实诚的回答,棠溪眯起眼笑了,“好,那我今晚就回去写一封。”
“等你到家之后再拆开,好不好?”棠溪清澈灵动的双眸里面藏着一丝的狡黠,“现在还有四天的时间,我今晚回去多写几封,到时候你每天看一封信,怎么样?”
卫景曜的耳边嗡嗡的,一阵乱糟糟的,早就听不清楚棠溪说的是什么了。
只能看到她樱粉的唇瓣一张一合,在说着话。
“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卫景曜屏住了呼吸,他面上是镇定的,可漆黑的眼瞳里明显是展露出惊喜和意外。
耳根子更是一阵通红。
棠溪都看见了,“嗯,真的。”
“那我也写。”每天一封信,这也是代表着他们没有分开过,每一天都在见面。卫景曜的心很激动,涌出来的感觉都是甜的。
像是浸泡在金黄粘/稠的蜂蜜当中。
又像是踩在软绵绵的云彩当中,给人太不真切的感觉了。
卫景曜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像是在做梦。
“好啊。”棠溪笑着答应下来,眼看着要到小厨房的门口了。
棠溪停下脚步来,抬头去看卫景曜,“时间不多,我大概写不了那么多封信。”
毕竟棠溪还是有工作要做的。
“可我想你回去之后的每一天都看到你的信。”
卫景曜的小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怦怦的心跳声就在耳边,卫景曜都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棠溪了。
“我……那我……”卫景曜不知所措地看着她,“我……”
“现在就开始给我写,可以吗?”棠溪继续问道。
卫景曜点头,“嗯嗯,我现在就去。”
可话一出口后,卫景曜顿时就反应过来了,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棠溪,“今晚上我在写,现在我帮你。”
“好吧。”棠溪见计划不成功,摊手耸肩,很是遗憾地接着说,“我以为你会上当的。”
“为什么呢?”卫景曜紧跟着棠溪的脚步,见她推开了小厨房的门,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香味。
屋内更是云雾萦绕的,都看不清楚轮廓了。
棠溪轻轻地扫了一眼,从容淡定地去开窗通风,“等会儿再进来。”
先让屋内的烟雾散去,等看得清楚再继续工作。
两人站在小厨房的门口,棠溪放下了菜篮子,蹲在门口前,翻看着里面的食材,“我买了半只鸭,也买了里脊肉。”
“青菜,我见厨房里面有,就没有买。”
另外需要用上的葱姜蒜,也都有。
棠溪都没有准备,“今晚上我做板栗焖鸭吧。”
“里脊肉的话,”棠溪思索了一下,抬头去看卫景曜,“你想吃什么?”
在他没有回答之前,棠溪又打断了他的话,“不能说随便,也不能说我做什么你都喜欢。”
这一下,卫景曜彻底愣住了,他思考了好一会儿,可脑海当中依然是没有一个菜名。
他舔了舔唇瓣,很是为难地看着她,“溪溪,我……”
“你也不知道啊。”棠溪叹气,静默了一会儿后才决定道,“那就做软炸里脊吧。”
之前棠溪只做过糖醋的,还没有试过软炸。
“嗯,”卫景曜看着她,“我想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