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齐天乐不明所以,还反问道,“怎么了?”
卫景曜拧眉,加快了脚步,“不知道小叔他们会不会去找棠溪。”
之前那封信,卫景曜猜测现在就只有他和小叔知道,其他人暂时还不清楚的。
满白晴那边,卫景曜也不清楚她到底知不知道,卫景曜拧着的眉心加紧了几分,脚下的速度就更快了。
齐天乐诶了一声,见卫景曜已经匆匆走在前面了,忙不迭地跟上去,“着急什么啊。”
“棠溪今晚也是做完晚餐就回去的啊。”齐天乐不懂,但看着卫景曜紧张着急的样子,倒是觉得挺有趣的。
“就算你小叔子找棠溪,棠溪也肯定能应对自如的,你担心什么啊?”齐天乐不明白。
追上了卫景曜,一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你要相信棠溪啊。”
“我不是不相信。”只是……
卫景曜担心卫展会跟棠溪说什么。
一想到那封信,只要还没有到五一,没有跟那个人说清楚,卫景曜就不能放心。
“那不就是了。”齐天乐拍了拍他的肩膀,“相信不就好了吗?”
愣了一下,齐天乐眨了眨眼,好像想到了什么,“诶,那童雅静一个人在你家岂不是很尴尬?”
齐天乐哈哈大笑了一会儿,“正好让她尝一尝以前冲动的后果是什么。”
不过,话虽然是这么说,但齐天乐的脚步还是加快了不少,能跟得上卫景曜了。
两人上车后,司机刘叔也很快启动车辆,一绝前尘。
——
另一边,十二道主菜做起来是需要不少时间的,但是棠溪把握着所有菜肴的时间,又在系统里面设定了闹钟,几乎是分秒不差,在晚上七点整完成了所有的菜肴。
等所有菜肴添上碟子后,棠溪终于放松下来。
这会儿再去看童雅静的身影,目光转了一圈,才发现她蹲坐在角落边,抱着书包睡着了。
棠溪沉默了一会儿,老管家带着人进来了。
“景曜他们回来了?”棠溪问道,如果还没有回来的话,那她就留下来再陪一陪童雅静吧。
要是回来了,她换一身衣服也该回去了。
“回来了,早在十五分钟前就回来了,他们两个都在正厅。”老管家解释着,继而又问,“棠小姐,你要过去吗?”
“不了,等下次有时间吧,我要回去了。”棠溪看了一眼还没有醒来的童雅静,“等会儿你叫醒她吧。”
“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了。”棠溪笑了一下,转身去换衣服了。
司机老刘一直在外面等着,见棠溪出来了,很快就打开起来打开车门,“棠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好,谢谢。”棠溪没有拒绝,上车后问道,“他们也很晚才回来吗?”
老刘知道棠溪说的是谁,点点头回答,“今天还好,我刚到他们就出来了。”
“棠小姐,你们的学业肯定都很忙碌吗?”老刘有些时候也会看到卫景曜在车上看书。
那专注认真的样子,是真的不敢去打扰。
棠溪闻言转头去看车窗外面,“还好,一般而已。”
“高三的压力应该会更大。”前两面重新开放了高考,参加的学生很多,考上的人不少,但是落榜的人更多。
现在有机会了,不少人也一直在复读,想重新踏入校园,为自己的未来,为华国的未来而奋斗。
“那也是,”老刘也不得不赞同,“现在的生活是越来越好了。”
“往后也会更好的。”棠溪见过那繁华的盛世,她知道会更好的。
…………
到家后,许清和比她更早回来,这让棠溪有些意外。
许清和见棠溪回来了,也看到了她眼中的诧异,没好意思地举起了手,“不小心划到了。”
手掌上绑着绷带,上面隐隐还有药水渗透出来。
是虎口的位置。
“怎么回事?”棠溪皱眉,许清和在棠记做过不少基础功的练习,不应该犯如此低级的错误的。
许清和不好意思,“工作量太多了,前两天晚上也没睡好,今天打了一个盹儿就划到了。”
“下午去了医院,医生说没什么问题,这两天不沾水就好了。”许清和也很愧疚。
“很抱歉,我拖后腿了。”手受伤了,得几天帮不了忙。
许清和很后悔,前两天就不应该这么晚才睡的,他应该早早哦歇下来,养足精神,这样才能好好干活,好好学习。
就不至于现在这个样子,白白浪费了几天时间。
许清和越想越后悔,越想越是想时间倒流,回到两天前的晚上,狠狠地打自己一记耳光。
心急是成不了大事的。
“没事。”几句话当中,棠溪也已经看出来许清和在懊悔了,“经过这一次,你也算是吸取教训了。”
“下一次记住,不再犯错就好了。”
棠溪让他起来,别再蹲坐在门槛上,“既然手受伤了,你也趁机好好休息。”
“也不是什么都不做,好好地整理一下思绪,想一想要成为一名厨师必须要具备什么。”
“再列出一项项要求来,什么是自己能做到的,什么是做不到的。”
“然后再定下计划,定下目标,一步一步地实现。”上一世的许清和是没有现在的着急,他一直都是慢慢来。
或许现在的环境变了,周围的人表现也太过于出色,显得自己平庸,愈发想要证明自己。
想着努力就能获得回报,不断地学习,不断地吸取知识……
可人总归是血肉之躯,是需要休息的。
“之前不是说了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来。”一步一个脚印,踩得踏踏实实,往后回头一看,从前走过的路还在,付出过的努力是不会白费的。
见许清和还坐着,棠溪抬手就可以摸到他的发心,“好好干。”
“跟其他人比是没有用的。”
“我们要跟自己比。”
“只要比昨天的自己进步了,哪怕只是一点点,那也是值得表扬,值得高兴的。”
棠溪说的这一番话,是上一世的许清和跟她说的。
现在,她也说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