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明知回想了一下卫展的反应,皱紧了眉心看门口外面,“天色不早了,我突然想起还有一点儿事儿还没有处理。”
“我先回去了。”
齐天乐:“???”
“都快到吃饭时间了,不吃了再回去吗?”童雅静不是很理解,都等了那么长时间了,再等一会儿也不着急啊。
任明知很直接地拒绝了,“这点事儿还是挺重要的,我先回去了。”
“下回有空,我们再约。”说着,任明知丝毫不给齐天乐说话的机会,匆匆地离开了。
童雅静看得目瞪口呆,“这是怎么了?”
“呵,”齐天乐算是看出来了,“还能怎么?”
“肯定是怕吃了景曜做的饭后会没命啊。”齐天乐见任明知都走了,他也在琢磨着要不要也回去,毕竟吃饭事小,保命重要。
童雅静还是挺好奇的,“不至于吧,有棠溪在呢。”
而且都这个时候了,现在走肯定不行啊。
回头再见卫景曜的时候不会感到尴尬的吗?
齐天乐诶了一声,抬眼就看到卫景曜和棠溪两人端着菜过来了,而且饭焦的味道也更浓了。
童雅静咽了咽唾液,对上了齐天乐的眼神,似乎在问,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任先生呢?”棠溪见偏厅就剩下他们两人了,任明知不知道去了哪里。
卫景曜也有点好奇,不过他先放下了托盘,再一一把菜肴都拿出来。
瞧着菜色挺不错的,而且米饭也是白白亮亮的,没有什么不一样。
那焦味是从哪里来的?
齐天乐想不明白。
“棠溪,我怎么闻到了一股焦味啊?”童雅静跟齐天乐不一样,直接问棠溪就好了。
猜来猜去,多没意思。
“嗯?”棠溪闻言笑起来,“是景曜做的饭,不过饭焦部分没有盛出来,在小厨房那儿。”
“这一次比上一次好多了。”棠溪顺手给他们盛了一碗饭,“你们看,是不是很不错。”
白米饭瞧着是不错的,但是吧……
齐天乐眯起了双眼,捏着下巴思索着,“怎么感觉好像有一部分没有熟透的样子?”
“你想什么呢?”不等卫景曜回答,童雅静就敲了一记齐天乐的脑门,“饭都煮焦了,怎么可能不熟啊?”
说着,童雅静就爽快地吃了一口,咔嚓一下,好像吃到沙子了。
而且声音也都很大,棠溪都听见了。
卫景曜默默地转移视线,“吃不下去就算了。”
“没事,我尝尝。”这一会儿,棠溪没有看着卫景曜淘米,也想着卫景曜有了上一回的经验,应该是进步不少的。
棠溪用饭勺盛了一点点到手上,尝了一口,“挺好的。”
“水分稍微多了一点,总体来说不错。”
卫景曜不相信,“真的?”
“嗯,你试一试。”棠溪又给卫景曜盛了一碗米饭,“第二次做成这样子很不错了。”
想当年,棠溪都没能做成这样子呢。
在某种程度上,卫景曜是真的很厉害。
另一头,童雅静出去吐回来了,“那一颗沙子是真的够……”大还没说出来,就被齐天乐捂住了嘴。
“你说得对,刚才我们就应该跟着任明知一块儿走的。”齐天乐捂着童雅静的嘴,再去看着卫景曜和棠溪他们两人。
“现在他们两人的相处是越来越自然了。”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齐天乐浑身一哆嗦,“这还没到二十岁啊,而且也就相处那么小半年,怎么就处成这个样子了呢?”
说好的青春激/情呢?
童雅静呲了一声,一把拍掉他的手,“他们感情好,不好吗?”
虽然现在看着,童雅静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羡慕,但她很清楚,这不属于她,怎么想都是没有用的。
齐天乐说得对,趁早放弃。
趁着还没有深陷进去,早早出来,对谁都好。
“难得啊,这一次竟然不用我劝了。”齐天乐很意外,说着就转手搭在童雅静的肩膀上,“走吧,我们再留下来也是没意思的。”
“表哥我请你去天下美食吃饭,不用花钱的那种。”
童雅静切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他们两人,默默地转身跟上了齐天乐的步调。
等棠溪反应过来的时候,偏厅里面就剩下她和卫景曜了。
齐天乐和童雅静两人早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们呢?”棠溪问道。
卫景曜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看出去,“走了。”
“为什么?”是不喜欢卫景曜做的饭吗?棠溪感觉到难以置信,也不至于吧?
“不清楚。”卫景曜是知道的,齐天乐是想给他们留出两人独处的时间。
棠溪诶了一声,有点想不明白,捏了捏下巴思考着,“你做的饭有那么难以接受吗?”
卫景曜:“???”
——
任明知回去的选择是正确的。
在他离开的一段时间里面后厨出事了。
陈乐安把新来的学徒给打了,现在人送去了医院,向安平要求陈乐安道歉,可陈乐安认为自己没有错,坚决不道歉。
现在场面一度僵持着。
而伍子民下班了,还没有来得及通知,任明知就回来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任明知的眉头紧紧地皱着,而跟前的陈乐安还是倔强不肯认错。
向安平更是愁云笼罩的。
“我没有错,是他先开口说人的。”陈乐安都不想说那个学徒说话到底有多难听了。
可他想起来还是忍不住一肚子的窝火,“我还没打够呢。”
“他就是一个人/渣、垃圾、废物!”
“够了!”向安平低声吼了一声,“先不说什么事儿,你先出手打人就是不对。”
“师父,人都欺负到头上了,你让我怎么客客气气跟人讲道理啊?”陈乐安也很憋屈。
打完架后,向安平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是给了他一记耳光,现在还疼着呢。
“先别说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任明知不是想知道后面怎么样了。
他要知道的是事情的起因。
林光辉这会儿举手发话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两个小年轻互相看不顺眼打架的事儿。”
“至于口角的起因是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就是说我们东家棠溪是靠某些手段开的天下美食。”林光辉耸肩摊手,仿佛说的还真的不是什么大事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