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诗白出来转了一圈,发现卫家在南城这里的房子还是挺有古韵的,而且绿化做得很不错。
她这么走着,也没什么人出来拦着。
看来是卫景曜他们特意吩咐过了。
杨诗白也觉得还可以,转了一圈后,杨诗白走到了小厨房,看了两眼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单纯就是觉得这就是厨房,是卫家的厨房。
可这里没有其他人进出,杨诗白皱眉了,“难道卫家今天是打算都不在家里吃饭?”
随后,杨诗白想到了中午是要出去吃饭,下午就出发了,这卫家也没几个人在,不买菜也是情有可原的。
从小厨房出来,杨诗白随便找了一条路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卫景曜给棠溪准备的休息室,而这会儿,卫景曜恰好从里面出来,抬眼一看见是她,黑眸平静似水。
杨诗白也知道这是休息的地方,是私人领域,尴尬地摸了摸鼻尖,转移了视线,可还是忍不住道歉,“抱歉,我就是随便走走,没想到会走到这里的。”
“无碍。”卫景曜锁上了棠溪平日休息的房间,然后迈步出来,“杨小姐,请回吧。”
“你有什么好生气的?”杨诗白还是没能忍住,追上了卫景曜的步调,大声问出来,“我一个女孩子都没有生气,你生气什么?”
“该吃亏的难道不是我吗?”
卫景曜停顿了一下,转眸过去看着杨诗白,“如何吃亏?”
“为何吃亏?”卫景曜不理解杨诗白怎么就吃亏了呢?
“我对你做过什么让你吃亏了?”
一下子,杨诗白噎住了,总不能让她一个女孩子说他们两人目前正处于相看的状态中吧?
倏地一下,杨诗白的脸颊通红了。
卫景曜瞥了一眼收回了视线,“杨小姐,工作是工作,我不会带入任何私人感情。”
“希望你也是。”
“?”杨诗白拧眉,霎时就抬头看去,两道细眉微微地蹙起来,奈何卫景曜根本就不在意她,说完就迈步往前走了。
杨诗白捏紧了手心,愈发看不懂卫景曜,即便他有众多方面不符合条件,但杨诗白想要试一试,想知道这件事成了,卫景曜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真的是很有意思啊。”杨诗白松开了手心,“很久都没有碰到这么有意思的人了。”
看着卫景曜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内,杨诗白想了一下后,悄悄地跟上去。
卫景曜很想出去找棠溪,但是家里有客人,总不能让客人在家,而主人外出的。
所以,卫景曜回到了偏厅,和三位老师聊一聊到了海城那边的安排。
杨诗白是后面才回来的,见卫景曜跟三位老师说着正事也没出声打扰,而是在一旁听着,然后适时给出一些建议来。
几个小时过去了,海城的安排基本就已经确定下来了,卫景曜也放松一下,按揉起晴明穴来。
杨诗白也才知道卫景曜的安排竟然是如此的详细,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错漏,越来越吸引她了。
“景曜,房间和包厢我都已经订好了。”齐天乐大步进来,见到三位老师以及杨诗白也都友好地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
“老师,你们好啊。”齐天乐一一看过去,很快就明白这一次海城之旅一点都不简单了。
齐天乐笑了笑,转眸去看卫景曜,“景曜,刚才在路上碰见了棠溪,我跟她说我们下午要出发了。”
“她问我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她要给点东西你。”齐天乐就是故意的,故意去找棠溪,故意去跟棠溪说杨诗白来了,想看看棠溪到底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提着菜刀就过来。
可惜,棠溪的反应淡淡的,没什么情绪的起伏,对卫景曜也是极其的信任。
齐天乐看不到好戏,有点不甘心,想了想,还是在这一边做点什么才行啊。
杨研究员一听到棠溪的名字,眉心就皱起来了,下意识看到杨诗白身上,再去看卫景曜。
果不其然,听到棠溪的名字后,卫景曜的眉宇间多了几分温柔,杨研究员的眉心拢得更紧了。
杨诗白倒是没什么,好似从一开始就没有在意过棠溪这个厨娘。
“嗯,我知道了。”卫景曜的声音也温柔了几分。
听得杨诗白的心头猛地一跳,转眸再看过去的时候,卫景曜的面色已经恢复如常,什么温柔都看不见了。
仿佛那一份温柔是独独属于棠溪的。
杨诗白愣了一下,忽然之间想知道这个棠溪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齐天乐见在场的各位都心怀各事,心底嘿嘿地一笑,面色如常,“好,那等会儿我去跟棠溪说一声,看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是你过去还是让棠溪过来?”
齐天乐又抛了一个问题出来。
“我过去就好,不用她来回走,太累了。”听着齐天乐的话,卫景曜的眉头都不皱一下,也没什么表情。
齐天乐舔了舔唇,也知道差不多得了。
可这一会儿,杨诗白却是开口了,“什么棠溪?”
“跟你们很熟?”
“还需要让你亲自去找?”
“想来应该是这南城里的大人物啊。”杨诗白给棠溪带了一顶高帽子。
齐天乐不由得勾起了唇角,这人可真的一点儿亏都吃不得啊,就不知道卫景曜怎么回答了。
“棠溪是我的心上人,虽然算不得什么大人物,可也在我之上,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卫景曜从容不迫地回答。
也一点儿都不避讳,也没有打算要隐瞒。
杨诗白直接就愣住了,来之前她就知道卫景曜的事儿了,不过想着就是一个小小厨/娘,就算卫景曜再怎么喜欢,其他人也不会认同的。
时间一长了,卫景曜自然就会放弃。
可没有想到,卫景曜竟然如此直白地介绍棠溪,他的心上人?在他之上?
简直就是可笑至极。
就凭这一点,杨诗白就直接把他排除在外,就算后面卫景曜求着自己,也绝无半分可能!
“一个小小厨/娘也值得卫景曜你如此在意,看来也不过如此。”杨诗白切了一声,环抱起双臂来。
卫景曜的眉心一拢,“人人生而平等,职业平等,没有谁比谁更加高贵,如果杨小姐有这种想法,不如先想想自己,若是没了父辈,那你又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