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喻正元大笑起来,再去看棠溪,“真想不到啊,年纪轻轻的,棠小姐会的东西这么多。”
喻正元在京市的时候听卫兴安说过,棠溪不是唐家的亲生女儿,是棠家夫妇的孩子。
虽然唐家的生活质量不错,但跟京市的生活水平比较起来简直就是天与地的区别。
而现在棠溪又回到亲生父母的家中,这条件跟以前也是没有办法比较的。
卫兴安担心的是棠溪的心思不单纯,对卫景曜是有备而来的。
然而,喻正元看着现在的棠溪,气质上并未输给杨诗白,相反,隐隐还有更胜一筹的味道。
棠溪看着太过于沉静了,像是深不可测的潭水,水面平静,一丝的波澜都起不来,让人是猜测不透。
另外,棠溪也很有气质,给人的感觉不像是十五十六岁的少女,有种经历沧桑的稳重和淡然。
这绝对不是一般的孩子能拥有的,喻正元不知道棠溪经历了什么才会拥有这一份处乱不惊的镇定。
喻正元微微地眯了眯眼,越看就越是欣赏棠溪。
“喻老师,您过奖了,这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登不上场面的把戏。”棠溪谦虚道,继而话回正题,“喻老师,种子我也不记得是经过几代培养了,目前棠记和天下美食的蔬菜都是用这些种子种出来的。”
“之前我并不知道这些种子有什么特别,家人和客人都在食用,并未出现过不良的反应。”
“若要说跟其他蔬菜不一样的话,那就是味道更为纯粹和新鲜。”
喻正元点点头,“这个我们已经知道了,在意的是水稻的种子,它的产量很高,比我们现在所有水稻里面的产量还要高。”
前些年因为饥荒,不少人流离失所,在这几年里面发生的事情更是闹得人心惶惶,现在正是需要产量极高的水稻,扩充粮库。
“另外这个水稻不知道是不是只适合在南城种植等等一系列的问题,我们都要去研究。”喻正元希望经过研究和实验之后,能把水稻的产量再翻一番,那么这粮库的问题就暂时得到了解决。
棠溪拧眉思索了一下,这是从系统拿出来的,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这个我不清楚。”
“哈哈,没事没事,这本来就是我们应该要解决的问题。”喻正元笑着摆摆手,随后看到卫景曜身上,“我来的时候,你爷爷特意叮嘱过我,现在我也放心了。”
“你们都是好孩子,我看着也放心。”喻正元没有把话说清楚,但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卫景曜闻言后抬眼去看棠溪,黑曜的瞳孔里面倒映着她的模样,满满当当的,全部都是欢喜和宠溺。
而棠溪快速地扫了一眼,避开了那灼/热的视线,可耳根子还是烫得很,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红得吓人。
喻正元笑眯眯地看着两个小年轻人的不好意思,摸着下巴笑了一下后,正要说什么,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四个人的注意力都被转移了。
喻正元紧了一下眉心,想着是谁这个时候过来,又是为了什么事情了。
卫景曜要说的话和办的事都做完了,也就没有理由继续留下来,见有人来了,也知道喻正元还有事情要忙,很自然而然地起身,“喻爷爷,我们就不打扰您工作了。”
“下次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吃饭。”
齐天乐立刻补充道,“去天下美食。”
“好好好,有时间我肯定去找你们。”喻正元爽快地答应下来了。
棠溪也跟着起来,微微笑着道别。
门外的人还在敲门,似乎很着急。
喻正元思索了片刻还是让人进来了。
“院长,”柏致远一眼就落在了棠溪身上,其他人都不管了,径直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双眼带着热切,“你就是棠溪?”
“那些种子是你买回来的?”
“还有吗?”
“剩下多少?”
“还能找到那个老人家吗?”
“你还知道什么?”
一连串好几个问题,柏致远是一口气不带停地问。
棠溪都给听清楚了,默默地抽回被抓住的双手,面上带着客气和疏离的礼貌,“我是棠溪,种子的确是我买回来的。”
“第一代的种子已经被我用了,剩下也没有多少,我拿了一部分过来,还有一部分我需要继续种植,这个问题我已经跟院长商量过了,是没有问题的。”
“至于那个老人家,我也给出了画像,能不能找到,这个我就不确定了。”
“其他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棠溪不紧不慢地回答完柏致远的问题。
“这样啊?”柏致远的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下来了,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做了什么,也说了什么,尴尬地挠着后脑勺解释,“不好意思,我刚才太激动了。”
“这水稻是我回乡探亲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瞧着稻穗很饱/满,现在也五月了,就你们家的稻田是弯了一大片腰。”柏致远点着脸颊解释,“我没忍住就偷偷拔了一棵。”
“我已经给你们家赔偿了,也道歉了。”柏致远慌忙补充,“这件事是真的很抱歉。”
“没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棠溪接受了道歉。
气氛一下子就冷凝起来了。
喻正元咳了两声,“孩子们还有别的事情就先回去。”
“喻爷爷,我们先回去了。”卫景曜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棠溪感觉到了,但不知道是为什么,拧了拧眉心跟上了他的脚步。
齐天乐也发现了,摸了摸鼻尖后跟喻正元道别后也匆匆跟上了他们两人的步伐。
“致远啊,你这老/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啊?”喻正元看着卫景曜一行人离开后,转头过去看着柏致远,“科研是科研,哪有你这么直接就攥着人家小姑娘的手?”
喻正元可算是看见了,卫景曜不高兴了。
“院长,我这不是太着急了吗?”柏致远也是在门口碰见了颜良平听他说种子的主人来了,剩下的都没听清楚就跑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