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会儿,棠溪在去看祖天宇的时候捏了捏手心,“祖前辈。”
“诶,棠溪。”祖天宇刚和林光辉寒暄结束,转眸过来对上了棠溪的眸子,女孩儿正值青春年华,眼眸应该是纯真无邪的,但棠溪的眸子里面透出沉稳和自信来。
倏地一下,祖天宇蓦地有一种想法,眼前这个少女或许就是他们华国厨艺国际赛的转变。
“小小年纪,不错不错。”祖天宇很欣赏棠溪,这一会儿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这让其他参赛选手目露嫉妒。
顾子木刚好站在季大同的身侧,这会儿开口跟他说,“你是第二名,负责人也应该过来跟你聊聊的。”
但季大同不喜欢于外人交流,并不想让祖天宇过来,丝毫没有听出来顾子木的意思。
“不来也没有关系,负责人忙。”季大同摆了摆手,转眼就去找自家师父去了。
顾子木只觉得朽木不可雕也,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人拿到了第二名。顾子木更加不甘心了。
季大同不清楚顾子木想了什么,他看到邵力强后就快步走过去了,“师父,我拿到第二名了。”
“可以。”邵力强满意地点头,“我看了棠溪的厨艺,她比你有经验,无论是火候还是时间的掌控都比你胜出一筹。”
“但这些都是可以追上去的。”
“往后回去了,你再加把劲,肯定可以追上棠溪的。”
季大同却不是这么想的,方才的比赛当中,他虽然没有多看棠溪的做法,但是感觉上棠溪的气场是不一样的,场上和台下完全是两个人。
“师父,我感觉这也太难了啊。”季大同挠了挠脸颊,“棠溪是天才啊,我就是一般人,那能追得上啊。”
“就算我几十年后追得上现在的棠溪,可几十年那么长的时间,棠溪肯定又有进步了啊。”季大同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人都是往前走的,怎么可能在原地等着别人来超越啊。”
霎时,邵力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最后气笑了,“人家棠溪会进步,难道你就不会了吗?”
“这一条路,你要做的就是极致,一路走下去!”邵力强换了一下说法,“现在我也不是让你去跟棠溪比较,我只是想让你保持这个状态。”
“哦。”季大同没听懂,但是状态他保持得挺好的。
方才的比赛上就没有出现错误。
提到这里,季大同想到了御和堂的侯鹏,悄悄地瞥眼看过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侯鹏被他的师父训斥了。
“师父,侯鹏是真的可惜了。”如果不是“金钱”出了什么,侯鹏的厨艺肯定也能比一比的。
邵力强闻言侧眸看过去,双眉紧了紧后叹气,“侯鹏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操之过急。”
“另外,他的刀功的确是不如其他参赛选手。”
邵力强看了一下,目光落在了顾子木身上,沉吟片刻后跟季大同说,“往后你跟顾子木少些来往。”
“他这个人不简单,心思缜密,怕是存了歪念头。”
“好。”季大同想来是听话的,师父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怀疑。
这一边,祖天宇和棠溪也聊了一会儿,瞧着时间也差不多了,祖天宇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活,至少要把比赛的结果汇报给上一级领导。
“三天的比赛,我很期待。”
“我不会让前辈失望的。”棠溪的回答铿锵有力。
祖天宇被吓到了。
林光辉也是一怔。
等人走远后,陈乐安和许清和才过来道喜。
“溪溪,刚才你们说了什么?”场所内都很热闹,大家都在讨论着这一次比赛的心得。
陈乐安还看到牛勇和叶飞宇两人离开了,远远地看过去,脸色似乎不是太好。
但这跟他是没有关系的。
“没什么,是三天后的比赛。”棠溪沉思了一会儿,“接下来的比赛可不仅仅是要做广城和南城的特色了。”
“这一次我们要代表的是省级。”也就是整个省城的精华,每个地方的特色都要了解一下。
“季大同是广城人,而广城是首府,汇聚了各地的特色美食。”棠溪上一世跟着师父收集了华国各地的美食,对广城一带的地方特色美食都很了解。
可这个时候不能光是说从书上看到的,还要去尝一尝这些菜肴,最好还是要做一做。
这样才更加有感觉。
林光辉也有这个意思,“那这两天我们就到处走一走,看一看其他地方的特色。”
许清和点头,“对了,溪溪。”
“童雅静说她饿了,先回酒店,等会儿吃饭见。”说着,许清和还看了一下棠溪的脸色,想着她会不会生气。
然而,棠溪很平静地接受了,“嗯,我知道了。”
“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去菜市场看一看吧。”棠溪瞥了一眼系统右下角的时间,随后接着说,“今天做的金钱虾盒,我想你们应该都想试一试。”
“晚餐我做这个。”
“好啊。”林光辉光是闻着味道就想试一试了,但又不好意思说。
这一会儿,棠溪主动提出来,林光辉自然是高兴的。他转头就跟陈乐安说,“等会儿买多点虾,还有肥猪肉。”
“我估计评委他们几个还会来。”
“另外……”林光辉停顿了一下,“我想邀请季大同过来。”
这个人平时瞧着好像不怎么厉害,但没有想到实力如此恐怖,再过几年的话,怕会是下一个棠溪了。
“好啊。”棠溪没有意见,和季大同交好也是一件好事。
许清和在旁边想了一下,临出门了才跟棠溪说,“我能拿肥猪肉来练练吗?”
感觉真的要切薄好像挺简单的。
“可以啊。”棠溪是一视同仁的,既然许清和开口了,那陈乐安也不能空闲着,“乐安,等会儿你去买肥猪肉的时候多买一些回来。”
“你们两人练练手,做的不好的话就拿去做猪油渣。”这也不浪费。
陈乐安啊了一声,转头幽怨地看了一眼许清和,似乎在埋怨他为什么要那么多事。
许清和当做什么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