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的电话不是说打过去就立刻马上有人过来接的,得有人去通知才行的。
所以许清和打过去只是让人说一声而已,并不是棠为民又或者是毛若兰本人接听。
等电话挂断后,许清和的一颗心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棠溪眉眼里多了几分笑意,“怎么样?”
“他们说要等半个小时后再打过来,又或者是我们打回去。”许清和吐出了浊气,接着说,“等会儿还是溪溪你先接吧。”
“我在旁边说两句话就好了。”其实许清和想的是,他说不说都无所谓的。
“嗯,等会儿再说吧。”棠溪没有直接答应,但也没有拒绝。
许清和看了一下时间,要等半个多小时,又转眸看外面,“我出去跟他们说一声。”
“嗯,让他们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吧。”棠溪在这里等着。
许清和出去了,说清楚情况后,童雅静诶了一声,“这么麻烦的吗?”
“我在家都不需要等那么久的。”童雅静在家就有电话,打给谁都很方便。
严斌自然是清楚的,童雅静家的情况跟他们不一样,另外京市是首府,发展的程度也是不一样的。
许清和有点不知所措,“溪溪说,让你们找个地方坐会儿,我们打完电话就过去。”
“好吧。”陈乐安也不想在门口干站着,转眸看了看街道两边,也不知道有什么店面,再转头回来看童雅静,问她:“你想吃点什么?”
“……”童雅静连连摇头,“不了,我吃得很饱了。”
“找个店面,点个东西坐着吧。”吃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最主要是要有地方坐。
严斌看了一圈,发现前面有个茶楼,隐隐约约还听见有人唱粤曲。
“去那边怎么样?”严斌指过去。
许清和顺着指尖看过去,记住了地方,“那等会儿我们过去找。”
“好,”陈乐安答应下来,“要是我们不去那边的话,半个小时后我们再过来找你们。”
就这么说好了,童雅静走在最前面,陈乐安跟在后面,严斌落在最后面。
许清和转身回去等着。
茶馆的确有人在唱戏,童雅静见过,但对这些不感兴趣,可又不想走了。
严斌倒是有点兴致,找了一张桌子,点了瓜子花生和茶水。
童雅静和陈乐安两人坐下来了。
广城和南城这一带的口音还是很相似,但童雅静并不是很能听得懂,而且棠溪跟她说话的时候一直都是说普通话,倒是很好聊天。
而陈乐安和许清和说的是本地话,有的能听懂,有的不能。让童雅静说南城话,也就一般般,并且带着一股奇奇怪怪的感觉。
久而久之,童雅静就不喜欢说南城话,但好在许如忆她们能听得懂,也能说点普通话。
咿咿呀呀的粤曲听起来还是别有一番韵味的,童雅静听着听着就上头了。
——
半个小时说长也不长,说短但也不短。
棠溪趁着这一段时间跟许清和详细地解释了三不沾的具体做法,以及他昨晚做不完美的原因。
然后,棠溪瞧着时间还足够,又说了金钱虾盒的做法和技巧,“这两道菜,等会南城后你跟王思康他们也详细说一说。”
“嗯,我会的。”许清和从来都不吝惜知识,“溪溪,这两道菜,现在我要是做的话,单独一个人能做得出来吗?”
“可以的啊。”棠溪毫不犹豫地回答,“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只有味道的区别。”棠溪鼓励许清和多去尝试,“你再练习几个月,应该就能当掌勺师父了。”
按照棠溪的计划,年底新店面开业的时候,许清和就是掌勺师父。
另外再多招几个学徒,主厨是卢成周,副主厨再找找其他人,另外再有几个掌勺的,就差不多了。
许清和闻言一阵震惊,目瞪口呆,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还是棠溪低声笑了笑,他才回过神来。
“真的?”
随后,许清和又觉得自己不配,“可我觉得我的实力还不够。”
“差不多了。”棠溪摇头否认了,“你可比很多人厉害了。”
“是吗?”许清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觉得我就一般般。”
棠溪正想摇头,但接话员喊了一声,“来了。”
“先去接电话。”棠溪起身低眸看他,“等会儿你和跟爸妈说几句话。”
说什么都不重要,要的是有这一份心。
“好。”许清和应下来。
与此同时,南城。
棠为民和毛若兰两人得到消息后急急忙忙跑会十里巷找小辉,然后再跑着过来打电话。
小辉被棠为民抱着,眼巴巴地看着妈妈拿着话筒,再去看棠为民,“爸爸,今天姐姐不回来吗?”
“应该吧。”棠为民也很着急,但在孩子面前还是稳住了,只不过还是忍不住竖起耳/朵去听话筒里面的声音,也忍不住问毛若兰,“怎么样?”
“接通了吗?”
“还没呢。”毛若兰也很急,再加上是一路跑过来的,都没缓过呼吸。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听到了棠溪远在广城的声音,毛若兰觉得真的神奇,“溪溪?”
“妈,是我。”棠溪听到了她的声音,眉眼一下子就温柔起来,温声解释,“妈,今天不回去了。”
“比赛的时间改了,定在三天后。”
“等决赛结束了,我再回去。”
毛若兰诶了一声,不失落那是假的,但是只有三天的时间,光是回来就差不多一天了,这一来一回费钱又花时间,是真的不值得。
而且孩子也承受不住。
毛若兰眼角渗出了泪水,“那你在广城要照顾好自己,银钱足够不?”
“不够的话,我再汇过去。”毛若兰等了那么多天就是想着棠溪回来,这一下子说不回来了,她心里难受,说话也哽咽住了。
毛若兰又担心孩子会听出点什么,忍着让棠为民接电话,再去抱小辉。
“诶。”棠为民也是第一次打电话,手脚顿时就无措起来,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直到耳边传来了棠溪的声音,他才慢慢缓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