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包厢内坐下后，服务员送来了茶水，陈向阳优哉游哉地洗了餐具，然后看了一下菜单，又问服务员下午茶都有什么，点了几样小吃，这才停下来。
同时，棠溪也冲洗了一遍餐具，倒了一杯茶水，茶香弥漫开来，不是很清冽，有点杂质。
“赵鸿怎么了？”棠溪相信系统不会无缘无故提出这个任务的，但她现在又没什么时间去调查，重心都在明天的比赛上。
陈向阳竖起了食指，“若不是我觉得奇怪再去查一遍也觉得不会发现的。”
“赵鸿在学校期间的表现挺好的，但很可惜他得罪人了。”
陈向阳啧啧地摇头，“年少轻狂，我很能理解的。”比如说他现在就是不想回去跟大伯他们争来争去这才跑出来取个安静。
“对方跟学校有点关系，动了一点人脉让人到村里去当兽医，又在发下去的药物里面换了一下快要过期，又或者说已经过期的药给他。”所以赵鸿给村里的猪治病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治死了。
棠溪点点头，没有说话，静等着下文。
“赵鸿做完下个月合约就到期了。”陈向阳接着说，“我让人去问了一下，村里人可不想让赵鸿继续留下来。”
“学校那边觉得教训还不够，根本就不想让赵鸿在广城扎根。”陈向阳摇摇头，再抬眼去看棠溪，“我都在怀疑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赵鸿的难处？”
“所以才会提出让他去你的养殖场？”离开了广城，到了南城，广城的手就伸不过来，赵鸿倒是可以发挥实力了。
棠溪否认了，“没有，顺口提一下而已。”
“你也应该清楚，我的养殖场刚开始没多久，南城也就刚起步发展，不会有几个人愿意过来发展的。”棠溪掀起了眼睑，尤其是这两年，大家对南城的发展可算是在观望当中。
但过了这两年，南城就迅速发展起来，想要再过来，那就少了很多机会。
棠溪还记得毛若兰经常说的那句话，真的是吃/翔都赶不上一口热乎的。
南城现在跟这个情况差不多。
“那你还挺好运的。”陈向阳本来是不相信的，又特意查了一下棠溪这几天的行程，的确是跟赵鸿没有接触，这才觉得匪夷所思。
“爱才之心，不可以吗？”棠溪看得出陈向阳的疑惑，但系统的事儿是绝对不可能说出来的。
“可以啊。”陈向阳摇头，“这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但是你确定赵鸿会过来？”现在的赵鸿怕是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又或者说知道这个情况，但不想离开广城。
毕竟是省级首府，谁愿意离开啊？
“不确定。”棠溪没说谎，“他想来，大门敞开欢迎。”
“不想来，我还是会找人过来。”一名兽医是不够的，三家地方相隔太远了，就一个兽医的话得来回奔波，是挺累的。
而且三个地方，棠溪目前还不确定那一家为主。
外婆家是自己人，理应来说是最值得相信的；陈淑芬的合作最久，而且眼睛治好后，棠溪看得出陈淑芬有野心，她也有这个能力。
至于棠兴邦一家，棠溪目前还是不怎么信任的，但也尽量公平对待。
“养殖场要不要合作？”陈向阳忽然抛了一句出来，“你一个人做肯定很累的。”
“卫景曜和齐天乐两人的身份不适合，对不？”齐天乐现在去了部队，那往后的路也基本确定下来了，不适合再做生意了。
陈向阳想要离开陈家，必须得找一个信得过的合作伙伴，并且要有能力的。
棠溪是最适合的伙伴。
“你可以专心负责你的事业，这些工作我都可以打理。”陈向阳继续说，“反正我是挺闲的。”
“家里的事儿，我也不想掺和，麻烦得很。”先不说大伯一家，他父母都还在，怎么可能轮得到自己？
陈向阳看得一清二楚，也就是陈文瑞那个蠢货，一直以为陈永新会把产业隔代传。
另外，长辈之间的斗争，陈向阳也不想掺和。
累人，费劲，还不讨好。
再说了，他爸现在可还是很防着自己的。
陈向阳的思绪飘远了，吐出浊气后抬眼看她，“如何？”
“我们五五分。”
棠溪在思考，家里的确是少了一个擅长经商的人，天下美食有任明知和伍子民，但他们两个都是齐天乐的人，而且仅仅是负责天下美食而已。
棠记年底要换新店面，搬过去后棠为民就不一定能管的来。
“我考虑一下。”棠溪没有明确拒绝，但也没有答应。
陈向阳点头，“不着急。”
“不过，最好在我上大学之前给我回复。”
“毕竟安排起来也是需要时间的。”
棠溪拧眉，“你那边有多少人可以用？”
“不多。”陈向阳坦然，“能用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不过，对现在的棠家来说足够了。”
“那你呢？”棠溪目光一转，“来广城这么长时间不可能真的是来度假的。”
“在这里你想做什么？”
棠溪的双眸直勾勾地看着他。
“呀，这都没瞒得住。”既然要合作，陈向阳自然是要拿出诚意来的，“没什么，就是想看看这边的服装生意。”
“看看能不能做点什么。”陈向阳如实回答，“再顺便带回南城，开一条新的销路。”
广城有港口，不管做什么都很方便。
“嗯，多看看紫荆那边的服装。”棠溪记得九十年代后紫荆市那边的热潮就吹过来的，“那边的服装好看一点。”
陈向阳的眉角挑了一下，“棠溪，你还真的是什么都清楚啊。”
“多看点书，什么都知道。”棠溪淡淡地回答。
陈向阳哦了一声，没说什么了。
下午茶很快就送过来了，没什么特别的，跟早茶差不多，但看着没什么食欲。
“还是棠记的下午茶舒服。”有点炸土豆，还有炸地瓜片，再配上番茄汁，隐隐就有歪果那边的吃法了。
陈向阳吃过几次，“还有你们的冰粉也很不错。”
“正是适合这炎热的夏季，解暑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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