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
卢成周请假回乡下办葬礼了。
棠记少了一个人，但已经适应了。
只是，毛若兰还是会时不时看看窗外的天色，“这两天都阴沉沉的。”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放晴。”
在旁边的丁娴点头附和，“是啊，昨晚下了一晚上的大雨，我家的衣服都没地方晾晒，今早上出来的时候还能拧出水来呢。”
幸好是夏季，这要是在冬天，丁娴一家怕是没有衣服换了。
“我家也是啊。”毛若兰回答，“本来想着天台有位置的，但一直刮风，我都不敢晾衣服在外面了，只能在屋内。”
“外面下大雨，里面衣服怎么拧都还是有水的，屋内都湿/哒哒。”毛若兰叹气，“也不知道广城那边怎么样了，要是都这么大雨，溪溪带过去的衣服肯定是不够换的。”
“阿兰，这是外面的单子。”柯学民这会儿进来，手里拿着一沓单子，“六号桌的菜怎么样了？”
“客人有点赶时间。”
毛若兰的注意力瞬间就回来了，“快了，再有五分钟就可以的。”
“再等等。”
“好，我出去跟他们说清楚。”柯学民应下来了，接着转身出去继续忙活。
没过多久，金月进来了，同样是拿着一沓单子，这些都是她写的，“阿兰，外面的客人越来越多的。”
“能忙得过来吗？”
“要是不行的话，我们就不让人点单了。”金月看到灶台上厚厚的一沓单子，旁边做好的单子也有一沓了。
“都坐满了？”毛若兰头也没有抬起来，专心于做菜。
金月点头，“嗯，都满人了，一个空位都没有。”
昨天的生意还没有这么火/爆的，但今天突然就来这么多人，金月心底是高兴的，但是厨房忙不过来，客人等太久会没有耐心的。
“诶，今天的生意挺好的。”毛若兰想了一下，把单子都看一遍，从中选出一部分，“这些都给思康吧。”
“他能做得来。”
毛若兰想了一下，“等会儿让新月进来，她来做面点。”
“就是要辛苦谢奶奶了。”
早上不需要用到太多的蔬菜，丁娴还算是空闲的，“等会儿我去帮忙洗碗。”
“谢谢了。”毛若兰笑着回答，“这一点等会儿记在本子上。”
“不用。”丁娴摆摆手，“都是一样的工作。”
“不分那么多。”丁娴把手头上最后一点蔬菜都洗完起身出去了。
金月看了几眼，回头看毛若兰，“我们要请人了。”
“这个我清楚。”毛若兰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可是，你也看到了。”
“我们的后厨就这么大，再多几个人就转不过身来了。”
金月沉默了。
毛若兰静默了两秒后跟她说，“先出去忙活吧。”
“这几天是特殊，等卢师傅回来了，情况就好了。”
金月没法否认，点点头出去了。
厨房门口外，郑新月被通知要过来做面点的时候，整个人都陷入了兴/奋当中，更是手脚无措起来了，站在灶台边上，完全不知道要做什么，怎么开始。
“先和面吧。”王思康看她站在一边什么都不做，又看了一眼蒸笼，包子没剩下多少了。
同时，王有财家的小跑着进来问，“包子呢？”
“准备得怎么样了？”
“外面还有一点就要卖完了啊。”王有财家的怎么也没有想到今早上有人直接买了两大屉的包子，现在就没剩下多少了。
“我现在做。”郑新月感觉到时间的压迫，赶紧洗一把手开始和面。
王有财家的看她才开始，不由得眉头紧皱起来，“怎么回事啊？”
“面团不是一直都要准备的吗？”
“现在才开始，得等到什么时候？”王有财家的不满了。
杜正义听着就像是说他准备不妥当一样，眉心也跟着皱起来，“阮婶不是我不想准备，但是你看外面大厅多少人？”
“现在就我一个学徒，我得准备多少配料？我忙得过来吗？”杜正义本来没什么的，但听了王有财家的说的话后也开始不乐意了。
王思康打断了他们两人的话，“行了，现在都别吵，赶紧忙起来。”
“快点吧。”王有财家的也知道今天是特殊例外，“我先出去了。”
“我会尽力的。”郑新月的心颤了一下，手下的动作更快了。
郑兴安一直忙着端菜，也没有时间跟郑新月多说一句话，看到她出来了，不用再洗碗，心底是高兴的。
——
陈文瑞在棠记斜对面的茶楼二楼看出去，能看得见棠记的生意特比好。
他是想做点什么，但陈向阳的那一通电话，陈文瑞不敢轻举妄动，但又不甘心。
“现在棠记肯定很缺人手。”陈文瑞思索着，“这个时候进去的话，肯定不会考虑太久。”
陈文瑞斟酌着要不要让人进去守着，然后找准时机出手，让棠记名誉受损呢？
看着棠记的生意那么好，陈文瑞越看越觉得恼火，啧了一声，结账离开了茶楼，不知道去哪里。
——
同时，又有人到棠记询问招人的事儿，王有财家的忙不过来，也没有多说什么，看了看来人就指向收银台，“你进去问问东家。”
“其他的事儿，我不清楚。”王有财家的是真的忙不过来，而田招娣又在大厅帮忙了。
卖包子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恨不得多出四只手。
来人见她是真的忙碌，又看了看大厅的其他人，都很忙，根本就没有时间搭理一个人。
她想着要不下次再来吧。
这时，田招娣收拾了碗筷过来，看到她以为是客人，“还要等会儿才有空桌，你要不到旁边坐着等会儿？”
“不不不，我是来问问有没有适合我的工作。”女生有点腼腆，“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这个啊……”田招娣停下来看了两眼女生，瞧着年龄不大，应该是二十出头，“你去收银台那边问问东家吧。”
“我们这会儿都挺忙的。”
“嗯。”女生点点头，“谢谢。”
“不客气。”田招娣端着碗筷进院子了。
女生好奇地多看两眼，目光转了一圈，这才到收银台前询问，“你好，请问这里招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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