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和平时一样收拾好后下楼跑了一圈回来才看到陈向阳下楼,打了一声招呼,才知道陈向阳和她是一样的火车,九点钟。
而且也是同一车厢。
“我先去跑步了。”陈向阳瞧着时间不多了,再不去跑步的话,时间就不够了。
九点的火车,八点钟要出门了。
“去吧,等会儿一起过去。”棠溪又补充道,“雅静也是今天回去,她九点半的火车。”
那就不需要那么着急过去的,但童雅静还是要一起去。
陈向阳清楚了。
棠溪转身去了厨房,陈乐安和许清和两人早就在准备午餐了,林光辉在做着早餐。
“火车上闷,吃点容易消化的。”林光辉做了稀饭,没有熬粥,怕棠溪吃多了,老是想要去卫生间。
就她一个人,去了卫生间,行李就没有人看了,而且也怕有人过来抢位置坐下。
“嗯。”棠溪本来想做饭盒的,但许清和他们都包揽下来了,棠溪就回去冲个澡,换一身衣服。
房间内,童雅静开始收拾衣服了,见棠溪回来了,说:“我跟酒店说好了。”
“留下两间房,剩下的房间今天中午十二点前离开就不用算今天的钱。”
童雅静带的行李比较多,现在才开始收拾,有时间忙了。
棠溪的行李昨晚就收拾好了,而且就三套衣服,没有什么可带的。
“等回去之后,我让卫景曜帮找找,以后你也得有一套专属的厨具。”童雅静想了很久了,但一直没有说。
在赛场上看着其他选手都有专门的厨具,而棠溪什么都没有,用的还是举办方准备的。
那些厨具一看就不怎么样,但用在棠溪手下,它们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样,闪闪发光。
可童雅静觉得还不够。
“溪溪,这件事你可不能拒绝我。”童雅静猜到棠溪会说什么了,先一步打断了她的话,“我问了清和,你的生日快到了,正好我就准备这一份礼物。”
“当然,卫景曜可能会帮上那么一点的忙,但主要办事的还是我。”童雅静接着问,“溪溪,你喜欢重的还是喜欢轻的?”
“都喜欢。”上一世,棠溪在梁丹秋那儿拿到了一套厨具,是轻的,但后来棠溪也打造了一套重的。
她两种都可以用,主要是看做什么菜系。
“那成,我给你找两套。”童雅静就这么说定了。
棠溪莞尔一笑,“好,那先谢谢你了。”
“客气什么啊。”童雅静嘻嘻地笑起来,“我送了厨具,我倒要看看卫景曜和齐天乐他们两人还能送什么。”
棠溪:“……”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到了九点了。
棠溪和陈向阳两人的座位号刚好是在对面,也算是有一个照应,而另外的两个人是姐弟,冷冷淡淡的,看着不怎么好相处。
而且四个人在车厢里面倒是安静,没有什么问题。
傍晚六点才到南城,时间还有很多。棠溪趁着还有时间,把这一次的比赛认认真真地写下来,同时最为具体的是比赛上做过的菜肴。
每一道菜,每一个步骤,棠溪都没有省略。
陈向阳也有事情要思考,两人互不打扰。
而在商铺的姐弟看了看他们两人都躺下睡觉了。
随着火车哐哐的声音,不知不觉到了傍晚,而乘务员也开始提醒了,终点站到了,请乘客们收拾好行李准备下车。
陈向阳下午没写东西了,而是睡了一觉,醒来见棠溪还保持着写作的姿势,眉角一挑,“你都不休息一下吗?”
“现在睡了,晚上回家就睡不着了。”而且就算是在独/立的车厢里面,火车内的各种气味还是混合在一起的。另外少了许清和他们,棠溪不是很想睡,怕有其他人进来偷东西。
就下午那一段时间,车厢门就被敲响了三次,棠溪都冷声询问,但没有人回答,那就是有人想试探一下车厢里面的人睡着了没,要是睡着了就好混水摸鱼。
“那我可能不一样,到家了就能睡着。”火车停了,陈向阳看出去,站台旁边有不少人,但那是另外一个车道的,跟他们没有关系。
陈向阳收回了视线,拿了行李看棠溪已经收拾好了,不由得扬起眉角,“你家人来吗?”
“他们不知道我回来了。”现在这个时候通讯是真的不方便,棠溪也没有想打电话通知,先回来再说。
“那一起吧,我送你回去。”陈向阳是通知了家人,而且父母会派车过来接他。
棠溪没有拒绝,“谢谢。”
上铺的姐弟也收拾好行李了,等棠溪和陈向阳两人走了之后,他们俩也跟着出来。
下了车后,随着人流,大家走散了。
棠溪也没有在意那一对姐弟,而是跟在陈向阳身后,看着南城的落日余晖,“感觉南城的落日才是最美的。”
“那是因为这里是你的家乡。”家乡总有一种特别,不管去了哪里,再回来还是觉得这里是最美的。
陈向阳去过的地方不算多,看过的落日也不多,还是和棠溪一样,觉得南城的四季是最漂亮,最为诱/人的。
火车站的人很多,棠溪和陈向阳走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陈家的车早就在外面等着了,除了司机,还有陈文瑞。
“哟,大哥你也来了啊。”陈向阳可没有想到陈文瑞会过来的,呵了一声,笑容极其讽刺地看到另外一辆车,目色幽深,“那辆车怕是有什么问题吧?”
这明晃晃的讽刺让陈文瑞一噎,“我还不至于那么蠢。”
“这个时候出了事,不就是摆明了是我做的?”
陈向阳勾起唇角阴恻恻的一笑,“万一你就是想要逆反心理呢?”
“这车我可不敢做,毕竟还得送棠小姐回去呢。”棠溪是什么人?陈向阳清楚,陈文瑞也清楚。
那是跟卫景曜有关系的人,尽管现在卫景曜不在南城了,但是他的人还在。
陈文瑞握紧了手心,“真没想到你和棠溪一起回来了。”
“看来你们的关系不错啊,卫景曜知道吗?”
“他当然是知道的。”棠溪淡淡地回答,再抬眼去看陈文瑞,目色平静,却看得人心底泛起一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