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放心,棠溪肯定能赢的。”于雅握起了手心,“那个什么明泽洋才不是溪溪的对手呢。”
于丰不知道于雅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心,想开口说她两句,但是瞧着她对棠溪的信任,于丰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而话题的中心主人此时此刻在火车上打了一个哈欠,眼泪都渗出来了。
这一次,坐在棠溪对面的是以为老奶奶,从小县城去京城找儿子的,另外旁边坐的是一对母女,女孩儿才两岁大,坐在母亲的腿上,很乖巧,不吵也不闹。
在妇女的对面是十七八岁的男孩子,上车后就一直低头看书,什么都没说。
老奶奶和妇女倒是聊了一两句,往后就没有再说话了。
棠溪乐得安静,就是开始犯困了。
这一次火车没哟卧铺了,棠溪只能做硬座,而且条件差了很多,几乎周围都是人,空气中更是弥漫着各种气味,汗臭、脚臭、口臭混合在一起,棠溪差点就要呼吸不过来了。
这个时候,棠溪想起了卫景曜,庆幸他是卫家人,每次出门都有软卧,身边的人也都是熟悉的,不会碰上这样的场景。
棠溪又打了一个哈欠,泪珠挂在眼角上,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很困了。
妇女看她接连打哈欠,又看了看在怀中昏昏欲睡的孩子,“你也睡一会儿吧。”
“我们帮你看着。”
坐在对面的老奶奶也跟着点头,“睡会儿吧。”
“还有几个小时才能到呢。”老奶奶是算着时间来了,还不能算火车晚点呢。
棠溪道了一声谢,趴在桌面上稍微歇一会儿。
此时,一直看书的男孩子不知道为什么,紧绷的双肩松懈下来了,同时又忍不住悄悄地瞄了一眼棠溪。
少女侧趴着睡,容貌艳丽,光是看一眼就足以心跳加速。
不光是男孩子看了一眼,妇女也羡慕地看了一会儿,心想着这孩子长得真好。
在火车上的时间是漫长的,棠溪闭上眼眯了一会儿,好像过去了很久,其实才刚过一分钟。
棠溪揉了揉眼,低头去看系统右下角的时间,才下午五点半,火车要等到八点才到。
时间很长,她需要做点其他事情来分散注意力。
车厢内嗡嗡乱的,桌面上都摆满了四个人的东西,棠溪刚才能歇一会儿都是把东西挪到别人的位置上。
现在想要继续借用怕是不可以了,棠溪想了一下,抬眼见对面的男生看了过来,又看了看他手里的书,默默地收回视线,然后从随身带的布袋子里拿出一本小书看起来了。
男孩注意到了,扫了一眼才知道棠溪看的是《华国美食大全》?
这本书还是棠溪在小摊上淘回来的,在家都还没看过,这次出门是想到在火车上无聊,刚好这本书够小,能放进口袋里面,方便携带就带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到了晚餐时间,火车上的乘务员开始叫喊着卖饭盒了。
但在火车上没有几个人买的,大部分都自带了饭盒。
棠溪在火车上坐了两天,自己做的饭盒早就吃完了,只能在火车上买。
但火车上的吃食都不怎么好,只能勉强填饱肚子。
棠溪吃过了晚餐后喝了一杯灵泉水,侧头见妇女怀中的女儿双眼晶晶闪闪地看着自己,棠溪顿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奶糖。
这是小辉出门前给的。
妇女注意到了,“这不用了。”
“没事,收下吧。”棠溪把糖果直接塞到了女孩子的手里。
女娃娃还什么都不懂,手里拿到了什么就好奇地看一看,然后还放到嘴里。
妇女见后诶了一声跟棠溪道谢才把糖果拆开给孩子吃。
这点小插曲过后,四人座里再一次恢复安静了。
晚上八点,火车准时到达京城。
棠溪下车后和那对妇女分开走了,老奶奶也见到了来接的儿子,两人面上都是笑意。
寻常又普通的夜晚,棠溪却感觉到格外安心。
“溪溪!”陈乐安远远就看到她了,使劲地挥手,还拉着许清和过去。
棠溪闻言循声看过去,见到了林光辉他们三人。
“饿了没?先去吃点夜宵?”许清和见棠溪的面色不太对,眉心立刻就紧皱起来了,“不舒服?”
棠溪摇摇头,“不是,在火车上坐了两天,浑身都不舒服。”
“先回去吧。”棠溪想要到酒店好好睡一觉,其他都再说。
林光辉和陈乐安都没有意见,他们三个人都帮棠溪拿行李。
“这一次怎么带了这么多?”上火棠溪出来就带了一个行李箱,现在带了两个,而且拎起来蛮重的。
“我妈收拾的,说是京市的气候跟南城不一样,怕八月份就开始入秋转凉。”棠溪以前在京市住了那么久,八月的气温还好,到了九月可能就一夜降温。
“是吗?那我们失策了。”陈乐安想着哪个地方的夏天都是一样的,就带了几套夏季的衣服。
“比赛怎么样了?”棠溪又打了一个哈欠,眼皮子沉重得很,这两天都没有好好睡一觉,光是喝灵泉水也是没有用的。
灵泉水只是辅助的功效。
“晋级了。”林光辉想到了明泽洋,抿了抿唇继续说,“碰到一个棘手的对手。”
“嗯?”棠溪挑眉,“谁?”
“明泽洋。”林光辉说了名字。
但棠溪没有印象,上一世里并不认识这个人,也没有听说过,那就很奇怪了。
不过,棠溪很快就接受了,她的回来就已经改变了不少人的命运,现在多一个人不一样也没什么特别的。
“他第一名?”棠溪垂下眼眸思索,随后又想到了什么,“季大同呢?”
按理来说这一次比赛最后的赢家是季大同,那他的成绩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输了。”林光辉拧着眉心回答,“第二场比赛上,季大同碰上了明泽洋,输了。”
林光辉继续说,“第一场比赛上,于丰碰见,他被淘汰了。”
“晋级有那几个人?”棠溪的眉心粗起来了,“你、明泽洋,还有谁?”
“庄宁。”林光辉嗯了一声后接着说,“女生,今年二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