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太太败兴而归,离开卫家的大门还回头瞪了一眼,满白晴权当没有看见。
等人都走完了,满白晴的双肩松懈下来,“要不是看在顾长明的份上,真的是不想让他的太太到家里来。”
满白晴边走边按揉太阳穴,之前棠溪是真的没控制住,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
总不能抬起脸就给人打的。
“太太,先生寄了一封信回来。”老管家好像才想起什么来了,忙不迭从口袋里拿出有些皱的信封出来,再递给满白晴。
“今早上邮递员就过来了,但我一直放在身上一下子给忘记了。”
满白晴接过了信件看了看,“没事,早一点看见和晚一点看见是没有区别的。”
“明天有时间我会打电话过去问问的。”满白晴并不着急着拆开信封,继而吩咐道,“先去烧热水吧。”
今天虽然是休息了大半天,可晚上是累了。
满白晴想要泡澡,可又不想去澡堂子。
老管家收到了。
——
顾太太离开卫家后仍然觉得气不过,可她又不能对满白晴说什么,又觉得自家的女儿是天上的仙子,她看上了卫景曜,那是卫景曜的福气。
顾太太越想越不对,再去看黄包车的车夫慢/吞/吞,“快点。”
“诶,好。”车夫应了一声加快了速度,但也没有多快。
另一边,赵太太找不到第三辆黄包车,和李太太同坐一辆车,眼看着前面的顾太太越走越远了。
赵太太看了看李太太,问道:“你怎么看白晴的那个未来儿媳妇?”
“人长得好看,厨艺不错。”李太太规规矩矩地回答,让人挑不出错误来。
赵太太把手放在李太太的手背上,双眸瞟了一眼前面,“她不在,跟我说就不用做面子。”
李太太想了想,“白晴喜欢的自然是个好的。”
这个回答还是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赵太太觉得没意思,收回了手,没什么情绪地回答,“白晴的眼光向来不错。”
“那孩子不仅仅是长得好看,本事也是了得的。”新年那会儿,赵太太就听满白晴说了,这未来的儿媳妇是有人选了,并且满经国见过,也都满意。
也就是满太太不乐意,找了另外一个姑娘去接近卫景曜,结果呢?
人家卫景曜一点面子都不给。
赵太太对卫景曜的事儿不是很了解,但在家里会听丈夫说,这卫家可招惹不得,尤其是这卫景曜。
赵太太问过缘由,但答案只有一个,人才。
现在最看重的就是人才了,特别是那方面的人才。
赵太太想满白晴说的那句做不得主可不是开玩笑的。
李太太一直没说话,但在观察这赵太太的神色,打算回家后跟自家男人好好说一说今晚上发生的事儿。
——
京市的夜街和广城的没什么区别,若是要说就是两地售卖的小吃是不一样的。
棠溪和卫景曜两人在家吃过了一点,这会儿一点都不饿。
两人转了一圈,没什么特别好看的,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但一眨眼就已经是九点多了。
卫景曜感觉时间过得飞快,明明没说两句话,也没做什么事儿,时间就过去了。
“溪溪,我送你回去。”卫景曜不舍地开口,“周六我再来接你。”
“嗯。”棠溪应下来,目光低垂才发现卫景曜手上戴了那根红/绳,继而想到了系统发的那颗水晶石,“那块水晶石怎么样了?”
“和以前是一样的。”卫景曜见是在街上,不好拿水晶石出来,“颜色淡了一些,但不仔细是看不出来的。”
“等会儿到车上后,我再给你看看。”
棠溪嗯了一声。
小车就在外面,没进来。
棠溪沿着街道走出去,忽然看见了驴打滚,拉住了卫景曜的衣角,“买一点尝一尝吗?”
“可以。”卫景曜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了。
棠溪挑了挑眉角,和摊主要了一份后,等待期间想到了什么,转眸去看卫景曜,“差点忘记了,雅静回来了没?”
“嗯?”卫景曜迟疑了一下,“不清楚。”
随后,卫景曜觉得不对,“她不是跟你一块儿回来的吗?”
“没有。”棠溪给卫景曜的信件已经写了过程,但想到信件还没到,便一五一十地说一遍。
卫景曜嗯了一声,见驴打滚好了,给了钱,接过了油纸袋,又放好了竹签子,再递给棠溪,“尝一尝。”
“你想找兽医?”卫景曜并不觉得童雅静为了带一只狗回来绕了远路是什么大事,他更在意棠溪的事儿。
棠溪没否认,吃了一颗驴打滚后眯起眼笑了笑,“很甜,你要试一试吗?”
“这个黄豆粉很好吃。”香浓可口。
棠溪就不一定能做出来了。
竹签子是有两根,卫景曜看着棠溪用过的那一根默默地转移了视线,拿起了没有用过的,扎了一颗驴打滚放到嘴里,但他没尝出什么味道来,只觉得眼前的少女好看到极点。
“嗯,很甜。”卫景曜咽下了驴打滚,没怎么在意地回答。
棠溪看得出他出神了,也猜到了他的想法,耳根子发烫,她控制不住地揉了揉耳/垂,接上了之前的话题,“兽医的确是想找一个。”
“但在京市找的话太远了。”
“另外,我想等等赵鸿会不会过来。”
卫景曜听到棠溪的意思,那赵鸿是会来的,嗯了一声,“南城那边齐天乐留了人手,他们都在任明知手里,你想要办什么事儿。”
“跟任明知说一声就可以了。”
“好。”棠溪答应下来。
两人边走边说自己身边发生的小事,不过卫景曜没什么可说的,每天都在研究所,做的都是实验和计算。
大部分的时间里面,卫景曜都是听棠溪再说。
这种感觉很奇妙,卫景曜很喜欢。
上车后,卫景曜把水晶石拿出来,棠溪一眼看过去立刻就知道水晶石已经到了完美。
“你戴着有什么感觉吗?”棠溪收回了目光往上挪了挪落在了卫景曜的黑眸上。
卫景曜想了一下,“没什么感觉。”
“怎么了?”卫景曜接着又问。
棠溪摇摇头,“你不觉得它一直在变化感到不放心的吗?”
“没有,因为这是你送我的。”卫景曜坦诚回答,哪怕棠溪送的是刀子,卫景曜也会戴在身上。
棠溪:“……”
“就算是我送的,你也要……”忽地,棠溪看着卫景曜认真的神色,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心头猛地一软,棠溪轻叹,“你就知道我不会害你就是了。”
“自然的。”卫景曜温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