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毛若兰还想说点什么,但是棠溪摁住了她的手,对她摇摇头。
“妈,师父说得对,我们解释清楚就好了。”若是真的有人误会的话,那也是没有办法。
毛若兰垂下眼眸,重重地叹了叹气,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溪溪,你说会不会是还有人对我们店面有意见,故意要针对我们?”毛若兰设想道,“从开业到现在,虽然说没发生什么大事儿,可这一次两次的……”
“没个消停是真的……”毛若兰都不知道要怎么去解释了。
棠溪嗯了一声,“这的确是需要去查一查。”
“不过,妈,这一次是真的意外。”食物中毒并不是那些人做的,棠溪也不好做什么,但以后小心和注意就好了。
午餐,大家都各怀心思,吃得不尽兴。
梁丹秋知道棠记有事儿,也不多逗留,跟棠溪说了一声,打算明天就回去了。
“师父,这么早回去吗?”这才住了没几天而已,棠溪还是想让梁丹秋再多住几天的。
“不了,回去之后,培优班的课程也要继续。”梁丹秋摆摆手,“今年年底就是国际比赛了。”
梁丹秋的神色十分凝重,“虽然说这一次的比赛限定了年龄,但对方的六岁神童肯定会在私下挑战我们。”
这还是一件小事,梁丹秋担心的是对方光明正大下战书。
这一场比赛,不管是赢还是输了,对他们来说都没有好处。
比不过一个小孩子,那肯定是没脸的。
跟一个小孩子计较,那就是他们太小气了。
梁丹秋摇摇头,“最好就是我们也能找出相似年龄的小孩子出来。”
可想要找,又怎么可能说找就能找到得到?
“我跟你师叔提了这件事,想在京市找个孩子培训一下,看看能不能成功。”
棠溪嗯了一声,如果刘落落的年龄再大一点就可以了,可惜刘落落现在刚学会走路,说话都不是很利索,帮不上什么忙。
“师父,明天几点的火车?我去送一送你。”棠溪又问道。
梁丹秋抬手打住,“不用了,我们是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不需要那么隆重。”
“再说了几个月后我们还是会再见面的。”梁丹秋不等棠溪回答,接着说下去,“再客气就见外了啊。”
棠溪没有办法,只好等会儿问问江国安,“那好吧。”
“对了,好好劝一劝你/妈妈,凡事不要太过于着急焦虑,慢慢来才是对的。”梁丹秋多的也不说,就这么说一句。
棠溪都给答应下来了。
另一边,江国安知道明天要回去后决定跟江光好好地聊一聊。
棠溪见两人的神情都很严肃,自觉地没上前,打算今晚再问。
梁丹秋一行人离开了,毛若兰的心还是悬着的,愁眉苦脸的,“下午,我再去看看那客人的情况。”
不管怎么说,人是在棠记店面出事儿的,作为主人,毛若兰理应去看一看的。
可棠溪看着毛若兰愧疚的神色,眉心紧紧地蹙起来,按理来说是不应该的。
这一年多以来,毛若兰处理的事儿也很多,但都不会这样子的。
“妈,我们来聊一聊,好吗?”棠溪想知道毛若兰到底是在顾虑着什么。
毛若兰见棠溪严肃的神情,心口蹬地一下没来由地慌了,“溪溪……”
“妈,你是在害怕什么?”棠溪直接问道,“这次的事件是一个意外,跟我们是没有关系的。”
“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听棠为民的意思,那位客人留不住了,毛若兰就愈发心慌了,“好端端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我真的担心会给棠记造成什么影响啊。”
“之前陈叔的大哥在医院离世,事情闹得全城皆知。”棠溪很冷静地回答,“当时的我们只有一个小小的早餐店,可那时的你都不害怕,为什么现在就害怕了呢?”
棠溪想不明白。
毛若兰抬手揉了揉棠溪的发心,“闺女,那时候的我们什么都没有,当然是不会害怕的。”
可现在有了新屋,有了新店面,还有早餐店。
拥有的越多就越害怕失去。
毛若兰是担心到头来,她没能给孩子们留下一星半点,那就太不值得了。
棠溪听了之后愣了好久,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棠为民过来,拍了拍棠溪的肩膀,“没事,你/妈妈是多愁善感。”
“想的有一点点多。”
毛若兰看了一眼棠为民,不满地回答,“我也是担心啊。”
“这件事怎么可能一点儿影响都没有?”
“有影响,然后我们要做什么?”棠为民也来气了,“什么都做不来。”
“棠记做的一直都是口碑,客人愿意来也是因为我们的手艺好。”
“只要我们一直保持下去,就不用愁着会没有生意做。”棠为民很直接地回答。
毛若兰动了动口,她不是这么想的,“这些都是做生意的基础!”
“难道就不是立本的根?”棠为民反驳道。
棠溪站在两人中间阻止他们继续争论下去,“爸妈,你们说的都是对的。”
毛若兰还在气头上,别过头,环抱起双臂来,什么都不想说了。
棠为民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我也是想劝一劝你/妈妈,不要钻牛角尖。”
“爸,妈妈/的想法我能理解,你的说法也我知道。”棠溪作为中间人,当和事的,“现在这件事的确是一个意外。”
“而妈妈想的也没有错,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始终会给棠记造成一定的影响。”
棠为民沉默了。
“爸,你也说得对,这个时候我们也做不了什么。”
棠溪呼出浊气,“妈,这件事的错不在我们。”
“我们不需要愧疚。”
毛若兰张了张口,沉默了。
“好了,爸妈,这件事就过去了,好不好?”棠溪将两人的手搭在一起,“这样的讨论,我觉得以后还是可以继续的。”
“你啊,”毛若兰看着棠溪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听你的。”
棠为民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看了看毛若兰,“阿兰,对不起。”
“我刚才太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