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谷笑了笑,“我能让你如何?”
“不过是看看你们两个小辈的较量而已。”秦谷收回了打量的目光,继而看到明泽洋身上,“小洋,既然棠溪如此自信,你不如接下挑战。”
“看看她明天是不是真的能做出来。”
明泽洋得到了师父的准许后,扬起下巴看着棠溪,“既然我师父这么说了,棠溪我们来比一场吧。”
“可以。”棠溪从容应下了挑战,“如何比试?”
“胜者该如何?输了又该如何?”棠溪一一问清楚。
白成天看着他们真的比试起来了,重重地叹气,“算了吧。”
“都是学生之间的切磋,用不着赌注。”
明泽洋偏不,“那可不行。”
“没有点筹码,这切磋就没有意思了。”明泽洋想了一下,“不如这样吧。”
“棠溪,明天的切磋你要是赢了,这培训班的第一就是你了,而我以后叫你做姐。”
“可要是你输了,你以后就得管我叫哥。”
听着好似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这真的喊出口来,那以后在京市的厨师圈内就是定下了龙头的位置。
棠溪没有意见,“可以。”
“那就一言为定。”明泽洋伸手出来。
两人击掌为约。
白成天啧了一声,想要再劝一劝已经没有办法了,可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动,只是在旁边看着而已。
秦谷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白成天是巴不得这两个孩子比一比,好让其他人都看一看,这培训班到底是谁说了算,又是谁第一。
秦谷眯起眼笑了笑,他对自己的徒弟还是很有信心的。
这时,梁丹秋回来了,听了这件事后没有什么反应,哦了一声表示知道后,想到了什么问道,“溪溪没回来之前,这第一难道不是我的大徒弟吗?”
明泽洋的脸色僵了僵,“梁师傅,我跟国安一来一回,生父差不多的。”
“多赢两场就是两场,这可不一样的。”梁丹秋笑眯眯地回答。
铭泽亮的脸色都变了。
棠溪摇摇头,“师父,我不在乎第一,我只是说了我觉得的问题。”
“很好,不错。”梁丹秋毫不吝惜地夸赞,“不愧是我的徒弟。”
“不过,既然你们两个都已经决定下来了,我就不掺和了。”梁丹秋摆摆手接着说,“你们想怎么切磋就怎么切磋,不用看我们这几个老师的面子。”
“小徒弟,你可不能输啊。”
棠溪应下来了。
明泽洋不服气,“我也不会输的。”
“比赛只有输赢,没有平局。”梁丹秋摇摇头,不认同地看着明泽洋,“你啊,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火候。”
再多的话,梁丹秋不愿意说了。
明泽洋转头去看自家师父,可秦谷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什么都没有说。
明泽洋不得劲,可又没有办法。
梁丹秋和白成天两人带着棠溪离开了办公室,明泽洋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十分不满,“师父,刚才你怎么不帮我说话啊?”
“明天赢了他们就可以了,说那么多有意思吗?”秦谷瞥了一眼回来,“还是说你没有赢的把握?”
“怎么可能?!”明泽洋瞪大了双眼直接就否认了。
秦谷哼了一声,“这就足够了。”
而此时,在走廊外面的棠溪好奇地问,“明泽洋之前不是这样的,这是怎么了?”
“还能有什么?”梁丹秋叹气摇头,“你师兄不喜欢切磋,庄宁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医院。”
“这个培训班是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而秦谷又是一味赞扬,给足了自信,这能不骄傲起来吗?”梁丹秋啧了几声,“现在你回来了就正好。”
“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
为此,梁丹秋再一次叮嘱棠溪,“明天的切磋只能赢不能输。”
“恐怕有点难度吧。”白成天这一会儿捏住了下巴思考道,“那只凤凰,明泽洋花了三天的时间才完成。”
“溪溪的刀工再怎么厉害,一个人也很难完成吧?”
棠溪笑着摇头否认,“凤凰倒是不难。”
“我刚才只是说了做一只一样的,但没有说要一模一样的。”
梁丹秋听闻后笑了,“哪怕是巴掌大的,可也是凤凰,是不是?”
白成天回味过来了,“溪溪,你可真的是越来越聪明了。”
“我跟你师父都被蒙在鼓里。”
“没有,”棠溪见他们都误会了,开口解释,“虽然是可以这样做,但我还是想做一只一样的大小的。”
“???”梁丹秋不能理解,“为什么?”
“做一只小的,不是也很有挑战吗?”
是这么说没有错,可要是她能在明泽洋面前做一只一样的,但是用的时间比他还要少的话,这不是更全面地击碎他的信心吗?
棠溪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最好的。
梁丹秋能理解,但不赞同,不过这是棠溪的想法,梁丹秋也不会做过多的干预,“你想怎么做那就怎么做吧。”
第二日。
培训班的学员都知道棠溪和明泽洋之间的切磋了。
向来在医院忙活的庄宁回来了,听到这个消息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相信的,但她问了江国安,是真的。
庄宁很担心,“溪溪之前都没有好好练习吧。”
“这才来第一天就开始切磋,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庄宁紧皱起眉心来。
江国安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师妹可以应付的。”
“这可说不定啊。”朱华奕摆手,“明泽洋这大半年来都在他师父的指导下训练,那进步,我们是跟不上的。”
亲传弟子和普通的师生关系是没有办法比较的。
在这培训班当中有梁丹秋和白成天他们毫无隐瞒的教导,但是也有其他师傅藏了一点点,说一半不说一半。
这最后学得怎么样,还是要看自己的。
“师妹在家也有练习,只是我们看不见而已。”江国安觉得棠溪不可能一次厨都没有下过的。
庄宁闻言稍微松了一口气,“可还是考试比较重要。”
像她快半年没有来过了,也不知道到了年底最后一次的选拔能不能晋级。
如果不能的话,庄宁不敢想象外公是怎么想的。
可要是过了,庄宁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导师。
可真的是两难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