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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皇宫大殿。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袁旭东,官家开口问道:
“秦王,夜宴图何在啊?”
“烧了。”
“烧了?”
官家心里一喜,表面上皱眉问道:
“怎么回事?”
“回官家,夜宴图原本乃钱塘赵盼儿所有,后被两浙路转运判官杨知远买去,后来杨府惨遭灭门之祸,被付之一炬,那幅夜宴图也被烧了。”
袁旭东恭敬地回道。
听他说完后,官家不由皱眉道:
“那欧阳旭又是怎么回事?他手上怎么也有一幅夜宴图,还送给了柯政当寿礼,后又被你派人要了去?”
闻言,袁旭东看了一眼官家道:
“赵盼儿爱画,可她毕竟身份卑微,所以不敢不把自己收藏的夜宴图卖给杨知远,可她胆子还挺大的,居然伪造了一幅赝品送给了杨知远,至于真的那幅夜宴图,就被欧阳旭带来了东京,后来,被他送给了柯政当寿礼,再后来,臣便派人去找柯政要回了夜宴图。”
又听袁旭东提到了赵盼儿,官家不由问道:
“这个赵盼儿是什么人啊?她和欧阳旭又是什么关系,那幅真的夜宴图又怎么到了欧阳旭的手上?”
“赵盼儿是臣的王妃,她曾和欧阳旭定过亲,那幅夜宴图是盼儿所有,当初欧阳旭说要带来东京请名师装裱。”
袁旭东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后来,欧阳旭悔婚另娶,和高家的娘子定了亲,盼儿便找欧阳旭索要夜宴图,结果欧阳旭跑去了西京,再后来,臣得知欧阳旭把夜宴图送给了柯政,于是,臣便派人去找柯政要回了夜宴图,一把火烧了。”
“你等等,你等等。”
官家觉得自己的头又疼了,他以手抚额,看向袁旭东吃惊地问道:
“赵盼儿是你的王妃,她还和欧阳旭定过亲?”
“是。”
“可是,朕记得,欧阳旭不是没有定过亲吗?”
官家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果然,袁旭东说道:
“那是欧阳旭欺瞒官家,他想要攀附高家的权势,就谎称自己没有婚约。”
说着,袁旭东又把赵盼儿救了欧阳旭一命,又资助他读了整三年书的事都告诉了官家,听完以后,官家大怒道:
“这个混账东西,亏朕还以为他是一个有风骨的士大夫,没想到居然如此的忘恩负义,厚颜无耻,他还在朕的面前说什么以死谏之,真是混账!”
骂完了欧阳旭,官家又看向袁旭东生气道:
“这些事你怎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回官家,欧阳旭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卒而已,臣正在暗中调查一件大案,杨府惨遭灭门,钱塘县衙说是海寇巨盗打劫,可实际上,据臣调查,此事和钱塘县衙,宁海军,甚至是整个江南官场都有牵扯。”
袁旭东把钱塘县令郑青田私开海禁,走私货物,宁海军亦军亦盗,整个江南官场官官相护,贪腐成灾的事都告诉了官家,最后,他看向官家满脸沉重地道:
“官家,杨府惨遭灭门,被歹人付之一炬,臣已调查得差不多了,就是钱塘县令郑青田和宁海军里的人一起做的,因为杨知远想要上奏朝廷他们私开海禁,走私南洋货物的事。”
听袁旭东说完后,官家惊得目瞪口呆,手足发抖,他没想到那些士大夫竟然这么大胆,私开海禁,走私南洋货物,灭了朝廷命官满门,他们就不怕株连九族吗?
看着发呆的官家,袁旭东开口道:
“官家,臣请旨去江南彻查此案,还望官家恩准。”
“好,你一定要查清楚了,朕是不杀士大夫,但是他们做的太过份了!”
“是。”
看了一眼满脸愤怒的官家,袁旭东道:
“那臣先告退了。”
“好。”
看着袁旭东,官家最后问道:
“你为什么要找柯政要回夜宴图?”
“因为臣想保护赵盼儿。”
说完,袁旭东离开了大殿,大殿里顿时只剩下官家一个人,他久久凝思,并没有完全相信袁旭东的话。
……
两日后,同样在皇宫大殿里,皇城司的统领雷敬看向坐在高位上的官家恭敬地道:
“赴江南暗查的人虽然还没回来,但在东京做生意的钱塘人却不少,臣已再三查问过,他们都说杨运判的确常去赵娘子那儿喝茶,买画,此外,在京候阙的润州知州吴铭也说在杨家见过那幅夜宴图。”
“真的见过?”
“是。”
看着雷敬,官家皱眉问道:
“杨府惨遭灭门的事,秦王说是钱塘县令郑青田和宁海军的人所为,为什么皇城司从没有向朕禀报过?”
“这……”
雷敬也收过郑青田送的银子,他看向官家道:
“因为之前的谶言案,臣曾派皇城司指挥顾千帆前往江南暗中调查仁和的卫知县,可后来,顾千帆和钱塘本地皇城司的人马全都死在了杨府,臣又加派了一些人去钱塘暗中调查此事,可受到的阻力颇大,整个江南官场大小掌事官员犹如一体,即使是皇城司的人,一时也很难查清楚,不过,微臣已经有了眉目,请官家稍等两天,等赴江南暗查的人回来,一切就都能真相大白。”
“嗯。”
官家点了点头,他并不完全相信袁旭东,让皇城司的人暗中查了一遍,他才放心不少,可殊不知,皇城司早就不是他的人了。
看着手里的资料,官家喃喃地道:
“赵盼儿,原来是赵谦的女儿,将门之后,小小年纪就没了贱籍,是朕对不起赵谦啊。”
看着资料上赵谦的名字,官家不由地陷入了沉思,当年朝廷想跟敌国议和,可在议和期间,敌国的军队还在大宋的边境烧杀抢掠,百姓生灵涂炭,惨遭屠戮,朝廷严令禁止边关将士出征,以免议和失败,可赵谦不忍大宋边关百姓被敌国屠杀,抗命出征,他救了百姓,却害得大宋议和失败。
最后,当时的言官萧钦言谏言,官家准奏,判了赵谦斩立决,全家奴刑,让敌国的使臣大为满意,最后大宋割地赔款,纳岁币,终于议和成功,大宋的百姓也终于迎来了和平。
当时,官家和以萧钦言为代表的大臣想的是牺牲一小部分人,顾全大局,而赵谦就是不顾全大局的人,所以他该死,不但他要死,他全家都要没入贱籍。
十几年过去,官家的想法渐渐地变了,他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但是,他是天子,雷霆雨露俱是天恩,赵谦是臣,他死了就死了,哪怕是全家死完了都是小事,他是天子,天子是没有错的。
官家虽被称为是仁君,但毕竟是封建制度下的帝王,视国家为一家私产,视天底下的百姓为牛马,在这样的大前提下,又哪有什么仁君?
百姓能吃糠喝稀,那就是盛世。
……
另外一边,欧阳宅中。
欧阳旭头上缠着纱布,他在家里闲了几日,原本想着官家很快就会召见他这个以死谏言的大忠臣,可现实却是宫中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出来,如此在家里待了几日,他不免开始着急了起来,在堂屋里来回地踱步,口中焦虑地喃喃自语道:
“这都几日了,宫里头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说着,他看向旁边的德叔焦急地问道:
“对了,今日宫中的御医是不是还没有来?”
“俺也奇怪啊,按说一个时辰前就该到了。”
德叔回道。闻言,欧阳旭脸色顿时一变,惊道:
“不好,宫中起变故了。”
说完,他又自言自语地安慰自己道:
“不会,不会,就算是官家,也一定忍不下戴绿帽子这口气,只是废后兹事体大,肯定是这样的。”
看着变得有点神经兮兮的欧阳旭,德叔满脸担心地道:
“官人,你早点歇息吧。”
“好。”
欧阳旭点了点头,德叔扶着他一瘸一拐地走向卧房。
……
又过了几日,宫中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欧阳旭顿时急了,走投无路之下,他又想到了高慧,便去了高府见她。
欧阳旭没脸没皮地在高府门口大声嚷嚷着要见高慧,高慧便答应见他一面。
高府的庭院里,看见高慧,欧阳旭开门见山地道:
“欧阳旭自觉无德,不堪匹配柔荑,愿意解除婚约。”
“我们不是已经解除婚约了吗?”
看着欧阳旭,高慧道:
“我手上有你在西京亲笔写下的退婚书。”
闻言,欧阳旭冷哼一声,他看着高慧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明人就不说暗话了,你要是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可以答应你,以后绝不会再纠缠你。”
“你还敢跟我谈条件?”
看着欧阳旭,高慧冷声道:
“你一个小官,难道真当我高家对付不了你吗?”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迎着高慧的目光,欧阳旭笑道:
“这一次你如果肯助我,你我便再无瓜葛,否则的话,官家不杀言官,我顶多会被流放,死不了,若是有朝一日,你嫁了人了,我和你的夫君说你和我有过肌肤之亲,你说他会怎么想?”
“你……”
看着卑鄙无耻的欧阳旭,高慧气道:
“我何时跟你有过肌肤之亲?”
“你说没有,我却说有,你猜你的夫君会怎么想?”
看着高慧,欧阳旭笑道:
“你若是不答应我,我这辈子都会缠着你,除非你现在就杀了我,我是朝廷命官,你敢杀了我吗?”
“你……”
看着已经疯了的欧阳旭,高慧只得妥协道:
“你想要什么?”
“请宫中高妃助我见到官家,陈情求恕。”
看了欧阳旭一眼,高慧冷声道:
“我不信你会遵守诺言。”
“我可以写下切结书,只要我能见到官家,我便不再为难你和高府。”
欧阳旭急忙道。
“好。”
高慧答应了,她看着欧阳旭冷声道: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你要是再敢威胁我,我保证,你一定会死得很惨!”
“好,如违誓约,以命相赔!”
欧阳旭认真道,在写下切结书后,他便离开了高府。
……
翌日上午,欧阳旭进了宫,他等在道旁,看见官家走过来,他连忙跪在地上恭敬道:
“见过官家。”
看见欧阳旭,官家顿时满脸的不悦,他已经通过皇城司调查清楚了欧阳旭的事,包括他悔婚另娶,欺君瞒上,在西京时,为了讨好抱一,竟做了他外甥的清客,还去过齐牧的家里,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都让官家十分地厌恶欧阳旭。
“说吧,什么事?”
官家不耐烦地道。
“官家,罪臣罪该万死,诬陷中宫,但是罪臣也是被奸人所害,误信了谗言,不信的话,官家可以……”
“你太令朕失望啦。”
不等欧阳旭把话说完,官家直接打断了他,然后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中贵人等一众奴婢也都从欧阳旭的身边走了过去,欧阳旭直接瘫倒在了地上,他觉得自己完了,青云路断。
……
皇后寝宫。
看着中贵人,皇后笑着问道:
“那欧阳旭见到官家了?”
“见到了。”
看着皇后,中贵人笑道:
“这次若非圣人暗中相助,欧阳旭绝无可能见到官家,只是,奴婢不解,您为何要……”
“以德报怨?”
“奴婢不敢。”
看了中贵人一眼,皇后笑道:
“吾只不过是想让小狗和老狗咬得再厉害些而已。”
闻言,中贵人陪着笑脸称赞道:
“圣人英明。”
“对了,官家是怎么处置欧阳旭的?”
“官家仁慈,让欧阳旭去岭南的新州出任通判一职。”
中贵人笑道。
“岭南?”
皇后笑了笑道:
“希望他不要死在了半路上。”
……
欧阳宅中。
“那么多东西,就卖了四百贯钱?”
为了能留在东京任职,欧阳旭变卖所有家产,打算走门路,通关系,可小厮只带回来了四百贯钱,远远不够。
欧阳旭状若疯狂,拿着鞭子使劲地抽打着小厮发泄,那小厮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鼻青脸肿,害怕地说道:
“是德叔,德叔不让我卖,他说那是欧阳家的祖宅,不能卖,只能当。”
这时,德叔从门外走进来,他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挨鞭子的小厮,然后看向暴怒的欧阳旭劝道:
“官人,不能卖啊,这可是欧阳家的祖宅,要是老主人还在的话,他肯定也不会让你卖的,当了还能赎回来,可要是卖了,那欧阳家就什么都没有了啊!”
“我就是要卖,你知道新州是什么地方吗?”
盯着德叔,欧阳旭发狂道:
“那是岭南,瘴湿炎热的化外之地,要我从馆阁清要之职转任那里,无疑就是要我去死!”
“可是,官人。”
德叔劝道:
“就算是今科榜眼,也都是出任一州通判之职啊。”
“我不管,我就是不想再被外放,不想再受西京的苦,我想留在这锦绣繁华的东京,我想留在这里,所以,在被转派之前,这最后的十几日,我要抓紧时间通门路,找关系,我需要钱,我需要很多很多的钱,只要能留在东京,别说是卖祖宅了,就算是我的命,我也可以卖。”
看着已经疯魔了的欧阳旭,德叔跪在地上磕头恳求道:
“官人,不能卖啊,不能卖啊,这可是欧阳家的根啊。”
“德叔,把当票交出来。”
欧阳旭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德叔,朝他伸手微笑道。
“老奴不会交出来的,老主人让老奴看好欧阳家,老奴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交出来。”
德叔哭道。
“好,好。”
欧阳旭面色越来越冷,他直起身子,转身拿到书案上的砚台,然后突然转身砸向德叔的头,把德叔砸倒在地,他一下一下地砸着德叔的头,鲜血溅了他一身,脸上也满是德叔的血,他一边疯狂地砸,一边满脸狰狞地道:
“这个家,到底你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
看着欧阳旭把德叔活活砸死,那小厮顿时吓得呆住了,等欧阳旭向他看过来,他吓得连滚带爬地逃离了欧阳宅。
……
半个月后,王府后院,盼园。
赵盼儿坐在园子里的凉亭下,一手拨着算盘珠子,一手翻阅着账本,她正在核对这个月里王府的开支。
这时,袁旭东走了过来,他在赵盼儿的面前停下,朝她伸出右手。
“你干嘛?”
赵盼儿抬头看向袁旭东好笑问道。
“给我钱。”
瞪了赵盼儿一眼,袁旭东故作委屈地道:
“一个月才五百贯钱,哪够我花的啊?”
“不给。”
白了袁旭东一眼,赵盼儿微笑道:
“现在王府里的钱归我管,一个月五百贯钱还不够你花的,你怎么这么败家啊?”
“我还败家呢?”
在赵盼儿的身边坐了下来,袁旭东伸手把她抱在怀里笑道:
“你不给我钱算了,等下我去找阿慧要,她可是个小富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哼,我后悔什么呀?”
赵盼儿娇嗔道。看着她,袁旭东笑了笑,接着认真道:
“我跟你说个事,欧阳旭不是调任新州通判吗?昨日离京的,结果晚上在船上遭遇到盗匪,已经遇袭身亡了。”
“啊?”
看着袁旭东,赵盼儿吃惊道:
“你杀的?”
“嗯?”
看着赵盼儿,袁旭东无语道:
“整条船的人都死了,你觉得我有这么狠吗?”
“那是谁动的手?”
“那我哪知道啊。”
说着,袁旭东直接把赵盼儿横抱了起来,走向屋里笑道:
“敢这么想你的夫君,我要狠狠地罚你。”
“不要~~嘻嘻~~”
……
一个月后,官家和升王乘船出游,途中,船突然进水沉了,官家和升王落入水中,被人救上岸后,年幼的升王感染了风寒,卧床七日后夭折了。
受此打击,官家的头风愈发严重,最终卧床不起,宫中的御医们全都束手无策,一个月后,官家驾崩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在柯政,齐牧等清流派的士大夫的强烈请求下,袁旭东勉为其难地坐上了皇位。
在袁旭东登基为帝后,江南查出特大的贪腐案件,主犯钱塘县令郑青田畏罪自杀,留下一份贿赂名单。
袁旭东新帝登基,大赦天下,故只惩罚贪官本人,抄没家产,不株连其家人,整个江南官场被肃一空,各地老百姓弹冠相庆,称新皇是位好皇帝。
一个月后,御史中丞齐牧意外落水淹死,皇城司的统领雷敬落马跌死,宫中的中贵人悬梁自尽,留下了一封遗书。
……
夜里。
皇宫,原皇后寝宫。
袁旭东穿着龙袍走进宫里,原皇后刘娥坐在凤椅上,身上还穿着皇后的衣裳。
看见袁旭东走进来,她微微笑道:
“终于轮到吾了吗?你想让吾怎么死?落水淹死,落马跌死,还是悬梁自尽?”
闻言,袁旭东笑了笑,他走到刘娥的另外一边坐下,看着她笑道:
“皇后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想让你死呢?”
“哼。”
刘娥冷哼一声,她在心里默默哀叹,她原以为自己还算是有几分手段,甚至想要垂帘听政,做大宋的则天女帝,可现实给了她狠狠的一巴掌,原来离开了官家的庇佑,她什么都不是,在袁旭东的面前,她就像是柔弱可欺的普通女子。
“国舅爷明天就要问斩了,还有你的那几个娘家侄儿。”
袁旭东突然说道。闻言,刘娥的身体不禁一抖,她看向袁旭东,咬了咬牙,轻声说道:
“你能不能饶了他们一命?”
“哦?”
看着刘娥,袁旭东笑道:
“国舅爷可是贪墨了二十万贯钱,你让我怎么饶了他?”
看着袁旭东,刘娥突然问道:
“官家和升王,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是齐牧杀的。”
看着刘娥,袁旭东道:
“我知道,只是没有阻止而已。”
说完,不等刘娥开口,他又笑道:
“说起来,这件事你也有责任,你让人杀了欧阳旭,想要嫁祸给齐牧,结果齐牧狗急跳墙,直接害了官家和升王,想要我上位,我让人杀了齐牧,也算是帮官家和升王报仇了。”
看着假惺惺的袁旭东,刘娥冷声道:
“就算不是你亲手杀的,官家和升王也是因你而死!”
“你说是就是吧。”
看着刘娥,袁旭东冷笑道:
“你为了杀欧阳旭嫁祸给齐牧,可是杀了整整一船的无辜百姓,连孩子也不放过,和你比起来,我应该算是善良了吧?”
听到袁旭东这么说,刘娥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做了这么久的皇后,她哪还会把区区百姓的命放在眼里,不过,大概是因为她不能生育,她把自己娘家人看得很重,尤其是她的那几个侄儿。
轻轻叹息一声,刘娥看向身边的袁旭东道: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娘家的人?”
“你让我想想。”
袁旭东笑道。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打起了雷,电光闪耀,雷声隆隆,刘娥吓得一哆嗦,惊呼一声,原来她害怕打雷。
袁旭东笑了笑,他突然伸手捉住刘娥的手腕,微微使劲一拽就把她拽入了怀里,刘娥忍不住惊呼一声,在轰隆隆的雷声里,袁旭东把她压在了身下。
“不要~~我是皇后~~”
……
又一年后,赵盼儿做了皇后,宋引章几女做了妃子。
这天,下朝后,袁旭东来到高慧的寝宫里,她正和她姑姑坐在一块儿刺绣。
“官家万安。”
“免礼,平身。”
看着高慧和她姑姑的刺绣,袁旭东笑着问道:
“你们绣的这是什么啊?”
闻言,高慧和她姑姑俱是脸一红,抬眸看了他一眼,高慧低下螓首羞道:
“不能告诉你。”
“不能告诉我?”
袁旭东有些诧异,他又看了一眼刺绣,一个上面刺了慧字,一个上面刺了娘字,袁旭东突然想到,高慧的肚兜儿上面不就是绣了一个慧字吗?
晚上,袁旭东留在高慧的寝宫里过夜,那件绣着一个慧字的白色肚兜儿让他是爱不释手。
三天后的晚上,袁旭东去找刘娥商量人生大事,不巧被高慧的姑姑给意外撞见了,没办法,他只能让前高贵妃一起商量人生大事,又收获了一件绣着一个娘字的白色肚兜儿。
春去秋来,人生百年,不过弹指一瞬,经过数十年的励精图治,大宋变得空前的强大繁荣,万国来朝。
当袁旭东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已经来到了新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