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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全一出皇宫,便觉出异样,今日里人特别多。
他瞬间把心提到了嗓子口。
早已遣人询问过,说是今日是祈水节。
百姓们祈祷甘露降临,祈祷一整年风调雨顺。
闻言,他立马俯身过来,低声劝道:“太子妃,今日是祈水节,人实在太多,我们还是回去吧。”
姜粟一听,立马就来了兴致,“千竹,我们下马车。”
主仆两人一起下了马车,想要下去一探究竟。
刘全暗恨自己这张嘴啊,他上前几步,阻拦道:“太子妃,寒山寺有一祈愿树,说是百试百灵,不若去看看?”
姜粟一听,也异常心动,她早就听闻过寒山寺的祈愿树了。
人群突然涌动起来,不少百姓开始往前小跑,嚷嚷道:“水神开始现世了!”
主仆三人对视一眼,姜粟明显更加心动,“寒山寺太远了,还是过去看看水神吧。”
刘全:“……”
祖宗都这么说了,他还能如何。
他往人群中示意一眼,暗卫四人各司其职,确保太子妃安全无虞。
姜粟跟着老百姓一直往前走着,时不时还小跑一会儿。
笑得眉眼都开了,仿佛是春季里的迎春花,肆意地绽放着。
她在东宫,从未如此开怀过。
一直跑了大概一两个时辰,百姓们纷纷停下。
大家站在水边,等待水神现世。
水神是几个百姓,用白纸扎出来的一条龙。
等它出来,百姓们纷纷双膝跪地,大家闭上眼睛,祈求来年风调雨顺。
姜粟也被他们感动,也跪在地上,开始祈愿家人安康。
等祈愿过后,大家开始往回走。
此时,姜粟才感觉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已汗湿。
看看天色,已经快要黄昏。
等天凉下来,估计会得风寒。
“千竹,我们找一家成衣店,换一套衣服再进宫。”
刘全见太子妃额头上早已布满了汗水,也想着让她找一家成衣店。
等到了一家成衣店,姜粟便选择了一套衣裙,走到了换衣区。
千竹伺候她换好了衣服,“太子妃,我们得快点了。”
闻言,姜粟开始意兴阑珊。
她才刚刚得到自由,马上却要失去了。
她不想回去!
她不想面对萧慎!
她不想余生都在牢笼中慢慢死去。
姜粟眼珠子一动,突然闪过了一个惊天的想法。
若不然,她不回去了吧。
“千竹,你帮忙取些胭脂水粉,我想补补妆。”
等她走后,姜粟将门锁上,从窗户悄悄溜走了。
她知道萧慎若是发现她不见了,定会封锁城门。
留给她时间不多。
以她的脚程,根本走不了太远。
为今之计,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等风头过去后,她在寻思出城之类的办法。
她伸手拿起地上的泥土,就往自己白皙的脸上抹去。
至少,看起来很像一个村姑了。
千竹取了胭脂回来,等了大概半刻钟,终于开始大声叫起来,“刘公公,太子妃不见了!”
刘全吓得浑身直哆嗦,与四名暗卫将成衣店翻了个天,也没见到太子妃。
他急忙回到东宫。
萧慎还是埋头在奏折中,见他回来,微笑着询问:“今日,太子妃去了何处?”
刘全迟迟不敢回答。
“砰”一声,双膝跪地,“太子妃不见了。”
萧慎整个人呆愣了一会,眼里闪过不可置信,愤怒好像是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就把他吞灭。
“传令下去,封锁城门,挨家挨户给我搜。”
从姜粟到失踪,总共不超过半个时辰,以她的脚程,根本走不了太远。
他料定,她必定还在京城。
“备马!”
萧慎立马站起身,却立马又倒在了椅子上。
一整天滴水未进。
刘全一走,没有人敢多劝着几句。
他挣扎着站起来,缓了一会儿,大步流星地出了东宫。
刘全心知此事对太子打击很大,他不敢多言,直接跟在了身后。
萧慎来到了成衣店,两名暗卫双膝跪地,额头上也冒出了不少汗水,“启禀太子,审问过成衣店老板,与太子妃合谋概率不大。”
他点点头,闭上了双眼,知道这件事情,是姜粟一时起意。
他声音疲惫,“城门口,让他们严加查核,凡是没有户籍的,一律关押,让衙门挨家挨户查,务必不能放过任何一家。”
他抬头看看天色,已经接近昏暗了。
她没有银子,不知道有没有挨饿受冻。
难道,她就这么厌恶他吗?
不惜一切也要逃离他身边。
姜粟也确实如他所料,一没有银子,二没有落脚之所。
她失魂落魄地东躲西藏。
城门肯定是出不去了。
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
她还是先回到东宫藏着吧。
所谓灯下黑即使如此。
可惜她运气不好,刚在大街上走几步,便被暗卫抓住。
暗卫不敢下手,便去请示了刘全。
刘全这才感觉心回到了实处。
“太子妃,太子已经等候多时。”
等萧慎见到她时,就见到一个脏兮兮的小花猫。
他眼里闪过一丝恼怒,神色却越发平静,“外面,可好玩?处心积虑哄骗我,是为了逃跑?”
识时务者为俊杰。
姜粟可不敢回答,她连连摇头,“不是,我没想着逃跑。”
她只是一时昏了头。
等被抓住了,才感觉到不现实。
萧慎仰天大笑,眼里尽是红血丝。
他端坐在椅子上,一手扶着自己的额头,一手随意搁在腿上。
突然,他感到一阵疲累,也有一丝意外,更有种浓浓的背叛感。
自己掏心掏肺的,她竟然利用他,选择了逃跑。
心中怒气更甚,语气更平静,“带太子妃回去梳洗。”
姜粟像个鹌鹑一样,老老实实地听从他的安排。
她知道自己已经点燃了他的怒火。
等梳洗完,她也累了,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马上快要去见周公了。
萧慎推开门,见到的就是这么一个没良心的东西。
双手取过绸带,将她束缚在床上。
“为何总想着离开。”
姜粟却并不想回答,闭上了眼睛,转过头不想看到他。
萧慎怒极反笑,身躯覆盖了上去。
这一夜,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