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疫区救人是一件晦气的事,看来,那些平民百姓活该死了。”叶锦潇淡淡道。
景云瞪她:“你少在这里搬弄是非!”
这种话若是传到皇上耳中,她背不起这口锅。
“还好意思提疫区救人的事,打着救人的幌子,我用脚指头想,都能想出来你干了什么。”
景云语气鄙夷,目光更为不屑:
“为了得到王爷的青睐,你真是走哪跟哪,跟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跟到疫区,不就是为了缠着王爷么?
叶锦潇眼皮子微掀,“怎么?你嫉妒啊?”
“你!”
景云登时一羞恼,像是被戳中心事一般,厉声骂道:“我只是看不惯你这种厚颜无耻的女人罢了!抢走明月姐的位置,又不得宠,腆着脸皮住到冷院了也赶不走,真不要脸!”
如果是她,被打入冷院,早就受不住羞愧入折辱,找根绳子抓紧吊死。
“又没抢走你的位置,你急什么?”
“我为明月姐鸣不平!”
叶锦潇点头称赞:“不错,古人云,忠诚护主实为好狗。”
“你!你!!”
景云气得嘴都快歪了,愤怒地指着她。
竟然敢骂她是走狗!
贱人!
看她怎么收拾她!
“自古来,蛇是冷漠、阴暗的邪祟之物,你院中平白死了这么多蛇,若不好好驱赶邪祟,将来定贻害王府。”
“来人,请大师来!”
喝声落下,一个小婢女跑了出去,迅速领来一个穿着道袍、背着桃木剑的中年男人。
他手上拿着柳叶水,微微眯着眼睛,捋着山羊胡,一副江湖术士的姿态。
一来到冷院,那大师便惊骇道:
“贫道行走江湖多年,竟第一次见到如此多邪祟!阴物,实属大阴!若不尽快驱邪,贵府定日日有人横死,直至死完为止!”
几个小婢女吓得脸色发白。
还有不少下人收到消息,听说冷院死了许多蛇,纷纷过来看热闹,一来就听到大师这句话,全都吓到了。
既然是邪祟,那可得赶紧驱邪啊!
景云忙道:“大师,为了聿王府,为了大家的性命着想,无论花多少银钱,都要将这邪祟驱除!”
众下人一听,忙道:“是,是!对!”
大师捋着胡须,板着一张无比严肃的脸:
“我倒是有驱邪的法子,只是要辛苦聿王妃。”
景云:“大师请讲。”
“还请聿王妃剥去身上衣物,贫道为其施洒柳叶圣水,她再跪在这些邪蛇的尸体前,虔心请邪蛇离去,方可化解。”
柔儿面色惊变:“你在胡说什么!”
她家小姐乃千金之躯,怎可当众剥衣,受此大辱?
况且这些死蛇根本与她们没关系!
“你这哪来的江湖骗子,还不快滚出聿王府!”
大师面色一变:“吾乃当今鹤羽尊膝下第十八位亲传弟子,得师尊亲传,相面占卜、预测风水、迁坟掐算,样样精通,我一番好心为贵府驱邪,想不到受此折辱。”
“也罢,那你们另请高明吧!”
说完,恼怒的拂袖便走。
“大师!”
景云急忙奔了上去,“大师息怒,救救我们,我们不想被邪蛇索命害死!”
下人们也心头发慌。
此事关乎到他们的性命,直接危害到个人利益,谁不担心?谁不怕死?
大师冷声:“不信道法者,道法亦不会庇护其。”
“信,我们信!”
景云拉住他的衣袖,急急地不准他走。
“王妃之前在疫区,府上都好好的,没出什么事,可她昨天一回来,就突然冒出这么多死蛇,想必是从疫区沾染了什么邪祟。”
“此事因她而起,她应该承担起这份责任。”
“想必王妃会救大家的吧?”
她眸子哀戚戚的望向叶锦潇,哀求的模样、委屈的语气,代表全府上下向叶锦潇投去了一记道德绑架的枷锁。
叶锦潇若拒绝,则置全府上下性命于不顾,将来下人们定不会尊重她,还会无比厌恶她。
叶锦潇若同意,则当众剥衣,失去清白,被这么多人瞧了身子,王爷定会将这荡妇浸猪笼!
无比进退,皆能弄死这个贱人~
众人纷纷看向叶锦潇,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王妃惹的事,就应该自己解决,别牵连他们。
如果连这点担当都没有,还有什么资格当王妃?
“王妃真是害死人了……”
“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要是死了,家就散了,我不能死……”
“一定是她从前作恶多端,德行有亏,才会招来这么多邪蛇……”
柔儿惊急,拿起扫帚便去扫那些死蛇,想把大家伙都赶出去。
“没用的,邪蛇的灵魂已经附在聿王府了!”
“你闭嘴!你别胡说!滚,滚出去!”
“既然王妃自私自利,那便休怪我为了全府上下三百多条人命,对您不敬了!”景云大喝一声,“来人!”
两名身强力壮的家丁登时冲了出来。
“剥掉她的衣物!”
事关众人性命,没人制止,一个个反倒支持的点着脑袋,认为就应该如此。
两名壮丁凶狠的抓向叶锦潇。
一场好戏即将开场。
景云双手环胸,唇角缓缓上扬噙着笑,可是下一秒……
只听两声惨叫。
“啊!”
“嗷!”
二人竟似破麻袋般的飞身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痛得直打滚。
大师眼睛一瞪:“邪蛇附体,邪蛇已经附体了啊,再不抓住她,她马上就要大开杀戒了!”
“她要杀光府上所有人!”
众人吓坏了。
王妃身形纤瘦,却两脚踹飞了一百多斤的重汉。
哪个正常女人有这样的力气?
她一定是被邪蛇附体了!
惊慌之下,所有人都冲了上去,要抓住叶锦潇。
“抓住她!”
“扒掉她的衣服,让她给邪蛇磕头!”
“王妃,这是你招惹的祸事,你必须自己解决!”
柔儿急忙护住自家小姐,却被几个人推倒在地,翠儿冲上来,又抓又咬,竹嬷嬷只见众人大乱,连插手的余地都没有。
景云呲着嘴窃笑,眼中的得意越来越疯狂。
然,下一秒,一只冷凉的素手陡然捏住她的喉咙。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