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暖烟愣了一下,立马摇头:“不知道啊。”
“我爹是谁,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别告诉我你跟他是什么一夜迷情,然后你就揣着肚子里的我跑了?”
“答对了!”
“不愧是娘的女儿,果然聪明,当年,就是这样的。”
谢暖烟十分赞许的拍了拍她的脑袋,甚是欣慰。
吾家有女初长成。
叶锦潇挠了挠头。
头痛。
罢了。
就当她爹已经死了,反正有他无他,都没有什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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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
回到自己的雅苑里,君无姬迎了上来。
“嗯。”叶锦潇坐在石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水,看着几人聚在一起,就跟铁三角似的,似乎从未分开。
只要有其中一人,必定有另外两人。
他们三个感情好的似乎难舍难分。
君无姬开口,打破了这种平衡:
“听说,无量佛一教,受益最大的人是当朝大皇子,想必聿王应该有的头疼了,再不回去处理的话,南渊国的天恐怕会被大皇子翻了吧?”
楚聿辞已经派人盯着了。
不少公务是由风行调查、景易传递,他在谢家山庄处理的。
听君无姬这话的意思,是想赶他走似的。
“本王自有分寸,不劳君门主操心。”
“你有分寸,会眼睁睁的看着大皇子东山再起?这不是自寻麻烦么?”
“皇家之事权势纵横,错综复杂,依君门主之见,大可直接将人杀了,可当初做这种事的后果,你不是切身体会了么?”
当场被抓进天牢,最后,还连累了叶锦潇。
君无姬:“……”
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锦儿,你说,楚聿辞是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他不在自己的位置上尽责尽守,日日跟在你身边,像什么话?”
“严于律人,宽裕律己?”
君无姬两手一摊,摆烂道:“那又如何?我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
所以。
你能拿我怎么样?
他又不需要治理国家。
叶锦潇一杯水都喝得不能安生,不过,平心而论,她觉得楚聿辞是应该回去一趟,好好处理这个事。
“大皇子借着无量佛复起,只怕是早有预谋,还有后手,那么多百姓深受其害,还深信不疑,如果不除,将会是一颗毒瘤,荼毒更多人。”
“我一直让人暗中盯着。”
“可你许久未回南渊国,怎么能了解细情?”
楚聿辞抿唇。
“你若是连自己的身份都丢了,将来大皇子登基,岂会叫你好过?”
他微怔。
原来,潇儿是在为他考虑。
实际上,这几个月堆积的公务实在过多,短时间内处理不好,他也有回聿王府的打算,只是,舍不得她,总想着在她身边多待一刻,哪怕是一刻,多看看她也好。
他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叶锦潇看出他的犹豫,起身道:“一同走走?”
君无姬瞠目,就要跟着:“那我也要……”
夜冥拂了他一掌,不动声色、却又强劲的将他带了回去。
他正踉跄两步,就见叶锦潇跟楚聿辞走出去了,不禁暗气,没好气的瞪了夜冥一眼:
“你拉我干什么?”
夜冥垂眸,声音平稳:“她不想让你跟着。”
“不喜欢我跟着,那喜欢谁?喜欢你吗?喜欢你总行了吧,心里是不是偷着乐了?哼,臭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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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庄偌大,与半座山头几乎融为一体,便是随意走走,都是绝佳的景色。
二人并肩而行。
叶锦潇较为重视无量佛的事,毕竟一旦大皇子得势,可能许多百姓都不会好过,谢家自然难以独善其身。
她更重要,楚聿辞有治国之才。
他会成为一位好的统领者。
楚聿辞得知她的心思,不禁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她:
“潇儿,若我能得到一切,待那一日,江山为聘,你可愿再给我一次机会?”
这次,他不会再叫她失望,更会拿一切去守护她。
叶锦潇唇角的弧度缓缓收起:
“你为自己的前程计划,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我。”
“可我想把我所拥有的一切都给你,包括天下,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或许,对当年的‘叶锦潇’而言,这是值得感动与倾付的一个男人,可如今的她什么都不缺。
江山?
她自己有。
说实话,打来的江山,除了每天处理不完的政事、各种头疼的问题,几乎没有什么优势之处。
光是在桑南国待的那段时间,已经够让她头疼了。
“楚聿辞,你知道吗?一起走过的这些路,经历的这些事,已经让我把你当朋友看待了。”
好朋友突然成为情人,这种关系的转换,恐怕没人接受得了。
差不多就是:我拿你当兄弟,你竟然想睡我。
楚聿辞眼中却涌出了希冀的目光:
“朋友……够了,足够了。”
任何关系的开始,不正是由此吗?
只要潇儿已经心平气和的接纳了他,假以时日,想必定能产生感情。
他会安定好南渊国的这一切,不叫她操心,他会给她一片安定无虞、长乐无忧的天空。
“今日,我便回帝都城,只要一得空,我便来谢家山庄寻你。”
“潇儿,你会等我吗?”
叶锦潇不想给出什么承诺,偏着脑袋,指了指那边的出口,道:“我送你。”
问太多,只会令她反感。
但,得到她朋友的这句话,楚聿辞心中安定,有了希望,也有了方向。
送走楚聿辞。
叶锦潇在门口处站了许久,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久久未动。
看守的护卫不禁开口:“小小姐,聿王殿下已经走远了,您在想什么?”
叶锦潇只是在想,怎么才能更好的与人相处。
或许,这是个无解的问题。
叶锦潇转身回去,只是意外,叶五带着一封快马加鞭送来的密信,交给她。
信纸上的塑封是无情卫的专属标记,证明是无情卫亲手所写,且没有被人拆开过,是八百里加急送来的。
桑南国出事了?
拆开信,看见里面的内容,她的眉头拧了起来。
“主人,怎么了?”叶五问。
“是丞相的来信,说桑南国发展迅速,隔壁的远江国、成璧国十分忌惮,有起兵讨伐的意思。”
“丞相的见解是,以前桑南国多出受限,粮食短缺,民生不安,经不起任何风波,如今,倒是可以与他们打一打,只要能打下来,那边沿海这一带的小国家,便全归我所有。”
以后,向内陆出口水产的经济链,便能握在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