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凤溟渊凛笑一声,“知道凤璃黛是我凤溟渊的女儿,还敢下死手,小姑娘,你很有风骨,想必你的父母有很好的宠爱你、教育你吧?”
才教成了这般目无尊长,狂妄无礼的模样。
凤璃黛道:“父亲有所不知,她练了邪功,她的内力远在我身上,就连霍礼都不一定能打过她。”
霍礼是凤溟渊座下十二位护法之一。
武功高强,经验丰厚,得到了凤溟渊的点头认可。
可,这个女子不过双十年华,竟能有那么强的实力?
不是靠家族雄厚的财富实力堆起来的,便是走了歪门邪道,练了邪功。
“果真如此?”
“对!”
凤璃黛告状,“几日前,在缥缈峰时,她竟一掌击碎了寒冰诀!”
凤溟渊微讶。
“果真?”
“霍礼亲眼所见!黛儿岂敢撒谎?”
凤溟渊神色微正,不禁拿出几分正色的姿态。
寒冰诀乃他独门所创的功法,钻研数年,横扫东海,根本找不出对手,哪怕是行遍天下,也没找出几个势均力敌的人。
凝冰成剑时,此冰剑可如千年玄铁,坚硬无比,杀人无形。
“原来小有实力,怪不得敢如此张狂,”他拂袖,“今日,便让本尊好好领教一番,你的实力!”
凤溟渊后撤半步,右掌盘在身侧,华贵的暗纹紫袍陡然翻飞,浑厚的内息几乎扭曲空气,掀起骇然波涛。
一掌掀去。
似滔天巨网,山脉崩塌,吞噬一切。
叶锦潇下意识双手作挡,却被掀飞出去。
刹那,就似蚂蚁撼大树一般渺小脆弱,根本没有抵挡的实力,摔出去数米,一口血吐了出来,胸口绞痛的像是要碎了,每一条经脉都被拍断了。
“咳咳……噗!”
好几口血连着吐。
“咳……咳咳!”
她趴在地上,痛意传遍四肢百骸,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凤璃黛见状,唇角微扬。
跟她斗?
找死!
父亲的武功天下顶尖,几乎没人是他的对手。
她早说过了,她不是叶锦潇能惹得起的人,叶锦潇偏要来送死,既然她想死,那她便成全她。
哈哈哈!
凤溟渊却有些意外,看着自己的手掌,再看向凤璃黛。
刚才,他不过只用了六成的功力。
“你不是说她的武功比霍礼还要厉害吗?”
怎么可能接不住他这一掌?
凤璃黛收起眼底的笑意,道:“父亲,此人狡猾奸诈,她应该是不敢得罪你,想用这样的方式息事宁人,黛儿也不是小气之人,只要她向我下跪道歉,便磕头认错,我便原谅她。”
“咳咳……”
痛。
很痛。
叶锦潇指尖轻颤,吃力的蜷了起来,只见自己胸口落着一道发黑发紫的掌印。
这道掌风穿透了她的内脏,拍到后背,击碎了衣物,连后背都印着一道掌印。
她好累啊。
眼皮好重,像是要死了。
如果现在闭上了眼,恐怕再也不会睁开了吧?
可是,她好担心叶七,他不喜欢别人碰他,他一定很难受,很委屈,她却不能再抱抱他了。
“小姐!”
此时,叶二冲了出来,看见这一幕,眼珠子几乎都要瞪破了。
“小姐!小姐!”
他连滚带爬的扑了上去,“你吐了好多血,小姐……啊!”
他手足无措的托起叶锦潇的头,看见她双眼半耷着,眼神涣散的样子,吓得眼泪奔涌:
“啊!怎么办,小姐,小姐!阎罗大人!怎么办!你不要闭眼睛,小姐!不要这样!”
啊!
怎么办。
他吓得失了神,语无伦次的就像一个两三岁的孩子。
阎罗奔了出来,双眼狠狠一刺。
“叶锦潇!”
他惊惶的扶住她,一搭脉象,经脉寸断,只剩一口气在了。
他的眼睛瞬间通红。
凤璃黛勾唇,扬声道:“你们几人与叶锦潇乃一丘之貉,一路来,嫉妒我,诋毁我,针对我,我身为凤家少主,应怀大家风范,从未与你们计较过,没想到,你们处处不饶人。”
“现在,向我下跪道歉,我便放你们平安离开藏剑山庄。”
凤溟渊剑眉微拧。
他下手太重了。
若非听了凤璃黛的话,以为她实力浑厚,他也不会下这么重的手。
不过,转念一想,方才,若非他及时赶到,凤璃黛便会被这个女人杀了。
玉生烟奔出兰庭轩,看见这一幕,顾不得跟凤溟渊打招呼,疾步上前:
“叶姑娘……”
“滚开!”
阎罗一掌拂开他,“藏剑山庄,不过如此,踏足你们这破地儿,是我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事。”
从今往后,信念崩塌。
他再也不会向往这种垃圾地方。
“阎罗,你先别冲动,我一直挂念着叶七,并不知道外面的事,我……”
“别在这里碍眼了!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阎……阎罗……”
叶锦潇喘息断续,“叶、叶七他……”
阎罗大颗大颗的掉着泪珠子,“叶锦潇,你别担心,他没事,我带你去找他,我扶你进去。”
手背胡乱的抹了一把眼角,跟叶二一起,一个左边,一个右边的搀起了她。
她双脚虚浮,几乎站不稳。
“叶锦潇……”阎罗眼泪喷涌,直想放声大哭,又不敢。
他不能哭。
她已经够担心叶七了,不能再分心担心他。
凤璃黛皱眉,看着三人就这么踉踉跄跄的进屋去。
什么鬼。
“父亲,你看他们,哪还有将我们凤家放在眼里?”
实在无礼!
“叶锦潇方才想杀我,我只让她磕头认错,就能原谅,可她竟然无视我,难道我的要求很过分?她简直不识好歹!”
凤璃黛生气,拔腿上前,就要把叶锦潇抓过来教训。
凤溟渊微皱着目光,看向那抹颤颤巍巍的身影。
一掌穿透前胸后背,在背部击出了一个掌印,破裂的衣物敞开着一道大口子,不经意的扫了一眼,竟看见她后肩下,一处极不起眼的地方,有一朵蓝色的小花瓣。
他目光狠狠一晃,不禁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夜晚,趴在身下的女人,亦是有一处一模一样的胎记。
她……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