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齐天尘的眉头轻轻挑起,眼中闪烁着探寻的光芒,似乎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意外。
“当然不是了,我连那百里春秋是男是女、是圆是扁都一无所知,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弟子呢?”李长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哭笑不得的意味。他心中暗自嘀咕,这齐天尘怎会如此突发奇想,将百里春秋与自己联系起来。
齐天尘一听这话,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紧紧盯着李长生,仿佛要从对方的表情中找出一丝端倪。“不是?那他到底是谁的弟子?难道是我误会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显然对这个答案感到意外。
李长生看着齐天尘那副困惑的模样,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耸了耸肩,解释道:“百里春秋这个名字,我也是刚刚才从你口中得知,又怎会是我的弟子呢?你瞧我这表情,像是知道吗?”他故意做出一副无辜状,摊开双手,脸上写满了“我也很无奈”的情绪。
齐天尘见状,眉头皱得更紧了。“不是古尘的弟子吗?可那百里东君使的是西楚剑歌,既然百里东君是古尘的弟子,那百里春秋按理说也应该是啊……”他低声嘀咕着,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李长生听到这里,不禁乐了。他呵呵一笑,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你啊,真是老糊涂了!谁说百里春秋就一定是古尘的弟子了?江湖上那么多剑派,那么多高手,怎么就不能是别人的弟子呢?”他拍了拍齐天尘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齐天尘闻言,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但随即又被新的疑惑所取代。“不是啊……那消息说,百里春秋使的不是西楚剑歌,而是一套从未在江湖上出现过的剑招。那一剑,惊动全城,名为‘剑神’。传言说,当时真有人看到剑神降世了……”他缓缓说道,语气中充满了震撼。
李长生听到这里,也不禁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他沉吟片刻,然后缓缓说道:“这普天之下,能够教出一个十七岁的剑仙的,我能够想到的除了先生你,还真找不到第二人。不过……也不一定就是你吧?”他故意拉长了声音,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齐天尘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诶,你这可就是捧杀我了。你别忘了,我还有个师弟莫衣呢。他可是九岁就达到了逍遥境界,二十岁就神游了。比起我来,他可要厉害得多啊!”他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
李长生闻言,顿时乐了。“哈哈,你提起你师弟莫衣了啊?那他确实是个天才没错。不过……这跟你认为百里春秋是你的弟子有什么关系呢?”他故意装作不解地问道,脸上写满了戏谑。
齐天尘被李长生这么一问,顿时有些语塞。“额……这……”他支吾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心中暗自嘀咕,这李长生怎么就这么喜欢逗他呢?
李长生看着齐天尘那副无奈的模样,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也对,你说得在理。”李长生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随即又变得有些无奈。
“先生,我还有一事想请教。”齐天尘见状,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你怎么那么多事啊?”李长生闻言,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他深知齐天尘的性子,总是对江湖上的事情充满好奇,喜欢打听各种消息。
“额……就最后一件事了,真的。”齐天尘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双手搓了搓,显得有些局促。
“问吧问吧,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李长生见状,也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示意齐天尘赶紧说。
“先生,你真不管乾东城那档子事情了吗?你的两个徒弟可是还被扣在乾东城呢。”齐天尘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疑惑。他之前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李长生与太安帝的对话中,似乎并没有提及要解救那两个徒弟的意思。
“小齐啊,你这习惯可不好啊,总是喜欢听墙脚!”李长生闻言,一脸怪笑地看着齐天尘,语气中带着几分奚落。他知道齐天尘的武功高强,想要偷听他们的对话并不难,但还是忍不住调侃了几句。
“额……”齐天尘被李长生这么一说,老脸不禁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他知道自己这个习惯确实不太好,但总是忍不住对江湖上的事情产生好奇。
“行了,偷听就偷听吧,其实我也没什么可瞒你的。”李长生见状,也收敛了笑容,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其实吧,不是我不管他们,是若风叫我别管。”
“琅琊王?”齐天尘一听这话,顿时大吃一惊,有些震惊地看着李长生。他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还牵扯到了琅琊王。
“嘿嘿,没想到吧?”李长生看到齐天尘惊讶的表情,嘿嘿地笑了起来,“其实若风也让人送了一封信给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我了。我呢,在进宫之前就已经知晓了一切。”
说到这里,李长生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了齐天尘。齐天尘接过信来,仔细看了看信封上的字迹,确认无误后,才拆开信封,仔细阅读起来。
信中,琅琊王详细描述了乾东城发生的事情,以及他为何要让李长生不要插手此事的原因。原来,琅琊王已经派了人去调查此事,并且有了一些眉目。他担心李长生插手后,会打乱他的计划,所以才让李长生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另外,若风在书信里说他们一切安好。”李长生看到齐天尘读完信后,又补充了一句,“镇西侯虽然把他们软禁在镇西侯府,但却没有要伤害他们的意思。所以让我放心,他们安全得很。”
齐天尘闻言,点了点头,心中的疑惑也烟消云散了。他没想到琅琊王竟然已经插手了此事,并且还特意写信给李长生解释清楚。这样一来,他也就放心了。
在那封精心准备并寄予厚望的书信中,萧若风不仅向李长生详尽地阐述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还以其敏锐的洞察力,预见到太安帝定会试图借助李长生的力量,来对抗势力庞大的镇西侯府。他的笔触间流露出深深的忧虑,却也不乏决绝之意。
“我深知,此事一旦牵涉到书院,必将引起不必要的纷争与波澜。”萧若风在信中写道,“因此,我恳请先生切勿轻易插手,让这一切自然而然地发展下去。而我个人,实则对乾东城抱有深深的同情与支持。”
他进一步解释,自己对父皇太安帝的性格了如指掌。当年,太安帝能狠下心来除去叶羽,如今也同样可能对百里洛陈下手。他不愿看到那些为国家鞠躬尽瘁的老臣,最终却落得个被阴谋算计、身首异处的下场。因此,他内心深处,是希望与镇西侯府携手合作,共同推动乾东城走向一个全新的未来,就像那自由而繁荣的雪月城一样。
“只要镇西侯府能够信守承诺,独立之后绝不与朝廷为敌,那么这一切,或许都能迎来一个和平的解决。”萧若风在信中如此写道,字里行间透露出他对未来的期许与憧憬。
当李长生将萧若风的这番打算转述给齐天尘时,齐天尘的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微微点头,似乎对萧若风的深思熟虑与远见卓识表示赞同。
“知父莫若子啊,你看,若风就把他爹看得透透的。”李长生呵呵一笑,眼神中闪烁着几分狡黠与无奈,“果不其然啊,想让我帮他对付镇西侯,这可不是我的作风。”
齐天尘闻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点头表示赞同,说道:“琅琊王的确是个七窍玲珑心的妙人,他的心思细腻,考虑周全,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
李长生叹了口气,神色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他看着齐天尘,语重心长地说道:“小齐啊,你没事的时候,也劝劝那个皇帝。他已经杀了一个兄弟了,就别再为难另外一个了。杀心那么重,对国家和百姓都没有好处。若非当初他污蔑叶羽,百里洛陈也不会如今因为西楚儒仙这事而惶恐想要自保。”
齐天尘闻言,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这怪不得别人啊。更何况,他的皇位都是别人给他抢来的,让一座给人家也不过分。得饶人处且饶人,答应了乾东城,日后他们还能够做兄弟,对吧?这样一来,国家也能少些动荡,百姓也能多些安宁。”
李长生听了齐天尘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拍了拍齐天尘的肩膀,说道:“你说得对啊。希望那个皇帝能够听从你的劝告,不要再一意孤行了。毕竟,和平与稳定才是国家发展的基石啊。”
齐天尘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尽力去劝说太安帝。
李长生轻叹一声,目光转向齐天尘,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期许。“小齐,你与陛下交情匪浅,或许能劝动他回心转意。毕竟,和平解决总是好过刀兵相见。”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却也透露出对齐天尘的信任。
齐天尘闻言,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呵呵,先生你这就太看得起我了。要是我能够说得动对方,那就好了。咱们的这位陛下,可不是什么善茬,他的心思深沉,决策果断,怕是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太安帝性格的深刻了解。
李长生听了,也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选择,他无法强求别人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那就希望他好自为之吧。总之,这件事,书院是不会插手的。但若若风与雷二真有危险,我会亲自去乾东城把人接回来的。至于别的什么事,那就自行解决吧。”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
说完这番话,两人已经来到了皇宫门口。夕阳的余晖洒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上,给这座古老的建筑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李长生和齐天尘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神中都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和忧虑。然后,他们分别转身,各自踏上了自己的道路。
与此同时,在皇宫的另一处,太安帝正坐在殿内,神色阴沉。他刚刚发泄完心中的怒火,整个人显得有些疲惫和颓废。浊清见状,悄悄地走上前来,对着太安帝低语道:“陛下,那李长生不愿意插手此事,但此事却未必由得他。”
太安帝闻言,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看向浊清。“你这话什么意思?”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意和不解。
浊清阴险地一笑,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陛下,别忘记了,与琅琊王一道被扣在北离的可还有一人呢。此人的来历也不小,他出生雷门,虽说已经被逐出雷门了,可他还有一个妻子,而他这位妻子,可是当代的剑心冢心剑传人李心月。”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局势的深刻洞察。
“李先生能够不管自己的弟子,但这妻子能不管自己的丈夫吗?”浊清进一步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挑拨和阴谋的味道。他似乎已经看到了一个可以利用的契机,一个可以将局势推向更有利于自己的方向的机会。
太安帝听了浊清的话,神色微变,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浊清的话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有着一定的道理。李心月作为剑心冢的心剑传人,其实力和影响力都不容小觑。如果她真的为了丈夫而出面干涉此事,那么局势的发展将会变得更加复杂和难以预料。
想到这里,太安帝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和复杂。他知道,自己必须谨慎应对,不能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