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比我们更早一步采取了行动?”在酒肆那略显昏暗的灯光之下,最为困惑不解的莫过于白发仙与紫衣侯两人。他们相互对视,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原本的计划是等待百里东君一踏入酒肆,便立即动手将其擒获。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竟然有人在他们之前已经采取了行动。
不过,这个行动的目标并非他们所关注的百里东君,而是他的兄长百里春秋。他们亲眼目睹了百里春秋被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从屋顶上猛然带走,那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尽管他们并未与那个女人直接交手,但从她所展现出的实力与气势中,两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绝非等闲之辈,实力恐怕与他们不相上下,甚至可能更为强大。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白发仙与紫衣侯都陷入了沉思,他们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惊讶与疑惑。难道还有人与他们有着相同的想法与行动?这背后的势力究竟是谁?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不如我们趁现在混乱的机会,立刻动手将百里东君也擒获。”紫衣侯目光闪烁,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建议。他认为,既然已经有人对百里家的人动手,那么他们也不妨趁机行事,将百里东君也纳入囊中。
然而,白发仙还未及回应,一旁的玥瑶便立刻出声阻止了他。“不可轻举妄动。”她语气坚定地说道,“现在已经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如果我们再在这个时候动手,恐怕会暴露我们的身份。一旦让在场的江湖人士发现我们是天外天的人,他们恐怕会群起而攻之。到时候,别说我们要挟镇西侯了,恐怕我们自己都会陷入危险之中。”
玥瑶的话语让白发仙与紫衣侯都陷入了沉思。他们深知,天外天在北离人的眼中就如同魔教一般,如果他们的身份被曝光,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因此,他们必须谨慎行事,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小姐说得没错。”白发仙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玥瑶的看法,“现在既然已经有人抢先一步动手了,那么我们就更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出手了。我们必须保持冷静,静观其变,等待更好的机会。”
紫衣侯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们三人继续留在酒肆内,密切观察着周围的动静。酒肆内的气氛愈发紧张,每个人都仿佛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风暴。然而,他们却都保持着沉默,没有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酒肆的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纷纷侧目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衣的神秘人匆匆走了进来。他的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面具,只露出了一双锐利的眼睛。他环顾四周,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白发仙与紫衣侯立刻警惕了起来,他们感受到了这个神秘人身上所散发出的强大气息。他们知道,这个人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而玥瑶则紧紧地盯着他,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些线索。
“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机会从指缝间溜走,对那两位尊者的安危置之不理吗?”紫衣侯紧锁眉头,语气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焦急与不甘,他的目光在白发仙与玥瑶之间来回游移,似乎在寻求一个满意的答案。
面对紫衣侯的质问,玥瑶却并未立即回应,而是微微沉吟了片刻,随后,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缓缓开口道:“我倒是有个想法,或许可以一试。”
这话一出,白发仙与紫衣侯都愣住了,他们迅速地将目光转向了玥瑶,脸上写满了期待与好奇。“小姐,你有何高见?”两人几乎同时开口,语气中充满了急切。
玥瑶轻轻一笑,她的目光变得深邃而坚定,“我们可以尝试去救百里春秋,这样一来,镇西侯府就欠了我们一个人情。有了这个人情,或许我们能够从镇西侯那里得到我们想要的答案,甚至,连武脉的事情也能得到他们的帮助。”
她的解释清晰而有力,让白发仙与紫衣侯都陷入了沉思。的确,与其与镇西侯府为敌,不如成为他们的朋友。而现在,正是建立这种友谊的最佳时机。如果能够成功救出百里春秋,那么镇西侯府就欠了他们一个大人情,到时候,很多事情都会变得好办起来。
“嗯,小姐的话确实有道理。”紫衣侯率先点头表示赞同,他的眼中闪烁着赞许的光芒。白发仙也紧随其后,表示了对这个计划的认可。
“那就别再犹豫了,我们赶紧行动吧!”三人达成了共识,决定立即付诸行动。他们不再多言,而是迅速地随着酒肆中的人群冲了出去,准备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救援行动。
此刻,在东归酒肆的房顶上,李心月持剑而立,她的身姿挺拔而矫健,剑尖稳稳地横亘在百里春秋的脖子上。她的眼神冷冽而坚定,仿佛随时都会挥剑斩下。
看到自己的母亲竟然用剑挟持了百里春秋,一旁的李寒衣顿时急了。她连忙冲到李心月面前,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衣袖,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娘亲,你别伤害仙人哥哥,他是好人啊!”
李寒衣的眼中闪烁着焦急与不安,她深知自己母亲的实力与手段,生怕她一怒之下真的对百里春秋下手。
然而,李心月却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寒衣,你别忘了,你爹爹可是被他们给抓住的。你怎么还能帮着他说话?”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百里家的深深恨意与不满,让李寒衣顿时语塞。她知道自己无法说服母亲放下仇恨,但又不愿看到无辜的人受到伤害。一时间,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李心月一时无语,她目光锐利地看向自己的女儿,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她没想到,李寒衣竟然会为了百里春秋这个外人说话,难道仅仅是因为那一壶酒吗?
“寒衣,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李心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试图让自己的话语听起来更加严厉,以压制住内心那股莫名的慌乱,“你爹爹可是被镇西侯府的人抓走的,你怎么能相信这个男人的话?”
李寒衣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紧紧地咬住下唇,仿佛要抑制住呼之欲出的喘息声,“可是,娘亲,寒衣觉得哥哥是个好人,他一定不会做出伤害爹爹的事情。哥哥,你快告诉我娘亲,不是你抓的爹爹,对不对?”
她的目光转向百里春秋,那双眸子里充满了期待与信任,仿佛只要百里春秋一句话,就能化解所有的误会与隔阂。
百里春秋看着李寒衣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一笑,语气柔和地说道:“小仙女,你爹爹真的没事。他现在就在哥哥的家里做客呢。你要是想念爹爹,哥哥现在就可以带你去见他。”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安抚与哄骗,但更多的是真诚与善意。他知道,这个时候,任何的解释与辩解都是多余的,只有让李寒衣亲眼见到她的父亲,才能彻底打消她的疑虑。
然而,李心月却并未因此而放下戒备。她冷哼一声,目光锐利地看向百里春秋,“哼,少说废话。你当我傻吗?去了镇西侯府,那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嘲讽与不屑,显然并不相信百里春秋的话。百里春秋见状,心中不由得暗自苦笑。他没想到,这个雷夫人竟然如此难以说服。
“那你想怎么样?”百里春秋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妥协,“还有,雷夫人,灼墨公子被我们扣住这件事,你是从哪里得知的?应该不是从书院李先生那里吧?”
他的目光疑惑地看向李心月,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些线索。他心中其实有个疑惑,李心月知道雷梦杀的事情其实并不稀奇,因为他已经允许萧若风给天启城写信了,这件事情他并没想隐瞒。但是,他好奇的是,李心月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
李心月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自然有我的消息来源,无需向你报备。你只需要知道,我今日来此,就是为了带走我的丈夫和女儿。你若识相,就赶紧放了我们,否则……”
她的话音未落,手中的剑便猛地一挥,剑尖直指百里春秋的喉咙。那一刻,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突然闪现,挡在了百里春秋的面前……
百里春秋心中暗自思量,若李心月是从萧若风的书信中得知此事,那她理应知晓自己身为剑仙大逍遥的实力,绝不可能愚蠢到此刻还挟持自己。然而,眼前的情况却让他大感诧异,李心月似乎对自己的实力一无所知,这不禁让他心生疑惑,好奇她究竟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他目光深邃地看向李心月,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线索,但李心月却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并未透露出任何信息。
“百里小公子还是先想着如何从我手里保住你的小命吧,至于别的,少打听。”李心月的声音冰冷而坚定,她显然并不打算透露自己的消息来源。
百里春秋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从李心月这里恐怕是问不出什么了。然而,就在这时,李心月却忽然提了一口气,声音迅疾而大声地喊道:“剑心冢传人,雷梦杀之妻李心月,在此请见镇西侯百里洛陈,请镇西侯放我夫君。否则,百里小公子的性命恐难保全。”
她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瞬间波荡开去,以东归酒肆为中心,这声音直接传播开去,令整个乾东城的人都能够清晰地听到她的喊话。
也就在李心月这句话说出口的一瞬间,乾东城内,许多人的脸色都瞬间变了。他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抬头望向天空,仿佛能够穿透云层,看到那个站在酒肆屋顶上的女子。
“什么?娘子,我娘子来了乾东城?她,她,她怎么会来乾东城的?”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猛地站起身来,手中的茶杯应声而落,碎片四溅,他却浑然未觉。他的脸上写满了惊讶与不安,显然没想到自己的妻子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还有,她这话什么意思?百里小公子,她说的不会是百里春秋吧?”另一个身着铠甲的武将也皱起了眉头,他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仿佛试图穿透重重阻碍,看到那个被挟持的男子。
“难道说心月她,她……”一个身着素衣的老者喃喃自语,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与无奈,显然对李心月的举动感到意外。
“哎呀,不好了,心月啊,你可千万不要犯糊涂招惹那百里春秋啊,他可是个剑仙。”一个身着粗布衣裳的妇人焦急地喊道,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与恐惧,显然对百里春秋的实力有着深刻的了解。
整个乾东城瞬间沸腾了起来,人们纷纷议论着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他们知道,李心月这一举动,恐怕会掀起一场风波,而这场风波的中心,正是那个被挟持的百里春秋。
百里春秋听着四周传来的议论声,心中不禁暗自苦笑。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以这种方式成为整个乾东城的焦点。然而,他更关心的是,李心月究竟为何要如此做?她究竟有何目的?
他看向李心月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然而,李心月却只是冷冷地回看了他一眼,并未给出任何答案。她知道,自己的举动已经引起了足够的轰动,而接下来,就是等待镇西侯的回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