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叫得绒绒害怕,绒绒只好抚摸四岁的脑袋轻轻安抚,然后闭着眼睛把脸藏在夏烟忱的肩颈中间,不敢看那只攻击人的大狗。
“爸爸……”绒绒心脏怦怦跳。
“没事。”夏烟忱抱着绒绒拍拍,盯着身前的男人和地上的狗,“爸爸在。”
“去!去!”威猛的爷爷挥动拐杖,故意跺着脚朝大狗的方向前进,作势要再一次将拐杖落到大狗身上,吓唬大狗。
夏槐深拳头捏紧,疾步上前还未走近,拐角处两个穿着安保衣服的男人慌慌忙忙地拐进了这条道路。
安保借用路灯看清夏烟忱的脸,表情很明显地扭曲了一下,暗叹自己怎么这么倒霉,点头哈腰慌不择路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来晚了,你们没受伤吧?我们这就把这狗赶走。”
这话刚出,又有一男人拐了过来。
“喂,你在跟谁说对不起呢?赶狗?你难不成要赶我的狗?”男人骂骂咧咧,模样也是吊儿郎当的,像是个混社会的富二代。
两边都是住户,谁都不能得罪,安保瞬间噤声,不敢说话。
“这里有规定说不能遛狗吗?我艹,谁打我狗?!”富二代晃晃悠悠地走近,这才看清趴在地上大狗,“谁打我狗?!站出来!老子要他好看!”
一时间,两位安保面面相觑。
夏烟忱不懂声音地拦下要开口的救命恩人。
其实方才就算没有这位爷爷,夏烟忱也有足够的反应和时间处理掉眼前的危机,但事情已经发生,这是“救命恩人”,是事实。
夏烟忱将绒绒送到夏槐璟怀里,轻声安抚,“没事了,爸爸能解决。”说完,夏烟忱又交代俩哥哥,“你们带绒绒去小卖部玩会儿。”
直到三个孩子彻底消失在眼底,夏烟忱才站出来冷声道:“是我,你想要如何?”
“你还敢承认?!”富二代气笑了,面部扭曲很是丑陋,“赶紧跪下来给我家狗磕两个,道歉!”
“在那之前我想我们应该解决一下你遛狗不牵绳的问题。”夏烟忱抬眸,“这里有24小时监控,哪怕你已经知错就改,我也有很多种办法让你的狗住进执法大队的铁笼子里,我保证。”
“你以为这样就吓唬得了我?”富二代仿佛听到了笑话。
安保看不下去,不忍开口,“李少爷,你还是……”
“李?”夏烟忱若有所思,倏地轻声一笑,“那就更简单了。”
“你什么意思?”李燃蹙眉。
然而夏烟忱却一句话也不说,头也不回地走了。
与此同时,夏槐深还在卖力地哄着绒绒。
绒绒坐在摇摇车里却无心玩耍,只是睁着大眼睛望着夏槐深:“爸爸什么时候来?他会不会有事?那条狗好大好大喏。”
“担心咱爸打不过一条狗?”夏槐璟坐在旁边的独凳上,比起夏槐深,他倒是显得有些悠闲,“你也太小瞧咱爸了吧?一会儿我告诉爸,说绒绒瞧不起爸,看爸什么反应。”
“绒绒没有瞧不起爸爸!”绒绒顿时着急得要跳起来,“爸爸最厉害了!”
“夏槐璟你他……”夏槐深顿一下,改口,“你好烦,这么逗绒绒干什么,去去去,赶紧进去给我拿包豆干出来。”
“叫哥。”夏槐璟眉眼一抬。
夏槐深俯视夏槐璟:“哥。”
夏槐璟满足地吹声口哨,起身要进到便利店里去,临走前,夏槐璟弯腰下来捏捏绒绒的脸,“大哥哥嘴巴坏这件事绒绒是知道的,大哥哥刚刚也是逗绒绒才那样说的,如果绒绒不开心,绒绒跟大哥哥生气也可以。”
夏槐深白眼一翻,心说你这样绒绒怎么可能舍得跟你生气,绒绒明明是那么心软的崽崽。
“绒绒知道了……”绒绒果然如夏槐深所料的不跟夏槐璟生气,但在目送夏槐璟进便利店之前,绒绒还是神情坚定地嘀咕了一声“反正绒绒就是觉得爸爸很厉害”,也不管有没有人听见。
……但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啊?一趟摇摇车都结束了,这已经很久了吧?
绒绒叹气,心里这么想的同时也这么跟夏槐深问了出来。
而或许是绒绒现在的表情实在是招人欺负,另一边摇摇车旁坐着的年轻女人笑了笑,弯着眉眼故意道:“你爸不会来了,他不要你了。”
“喂,你干嘛?!”夏槐深拳头又一次捏紧。
“和小孩儿开玩笑嘛。”女人不甚在意地笑笑,还觉得自己很幽默,“他在节目里那么乖,开个玩笑不会怎样的,不然他在节目里都是装的?噫……”
旁边的小孩见妈妈在笑,也跟着拍手附和,“哈哈哈哈哈他爸爸不要他了!”
“你给我闭嘴。”夏槐深恨不得给这母女来来两下,但想到绒绒还在,现在更应该把绒绒抱走,只好忙不迭地把绒绒抱下摇摇车,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因为走失过,绒绒本就有点患得患失,他们一家人好不容易让绒绒彻底融入,眼前这女人却没头没脑的说这种话来跟绒绒“开玩笑”,傻逼吗?
就算绒绒没走失过,跟小孩儿开这种恶劣玩笑的人也他妈是个傻逼!
夏槐深瞪那女人一眼,抱着绒绒往便利店里钻。
“爸爸不会的,爸爸说过不会丢下绒绒。”绒绒趴在夏槐深肩头紧紧抿着唇,视野里是那位阿姨刻薄的脸和不怀好意的微笑,尽管那位阿姨的表情很可怕,绒绒也还是想告诉阿姨,“绒绒的家人很好,他们很爱绒绒,不会丢下绒绒。”
因为就是丢下,他们也会跨越山海找到绒绒。
“怎么了一个两个一脸的委屈。”夏槐璟从不远处走来,手里拿着夏槐深要的豆干和哄绒绒的巧克力跟开心果,他熟练地扫码付账,把巧克力塞绒绒嘴巴里,见两个弟弟的表情不对,他敛了些脸上的笑意,“怎么了?”
“没有事,绒绒没有事,大哥哥别担心,绒绒不在意的!”绒绒摇头,脑袋搁在夏槐深肩头。
这下夏槐璟坚信是又出事了。
“去给我拿支雪糕。”夏槐璟踹夏槐深一脚。
“你刚刚怎么不自己拿?!”夏槐深不乐意。
“我忘了,你去。”夏槐璟继续打发夏槐深,“我都任劳任怨给你拿豆干来,你给我拿支雪糕,扯平了。”
夏槐深无语,却还是老实去了。
夏槐璟这才侧首,小声地询问柜台里的营业员。
营业员站的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清门口的一切,好在营业员是个正义的大学生,三两句就义愤填膺地把事情交代了,嘴里还嚷嚷着什么坏心眼的贱女人。
夏槐璟了然一笑,朗声问:“哥,你有没有和老板建议过在门口再安一盏灯啊?”
这话吸引了门外女人的视线,女人看过来,满脸的不解。
“对,就是这位阿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