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新年快乐,嗯……绒绒也会想大家的。”
【宝宝新年快乐啊啊啊】
【要好好长大TAT】
【希望以后夏烟忱会多发点照片给我们看】
【这回是真说再见了啊……】
……
许是气氛已经到烘托到这了,安歌窝在角落听大家说结束语,忽然簌簌地掉起眼泪来,安倾羽扭头看见时吓得脸色骤变,忙问怎么了,凑近去才听清安歌在说舍不得这些哥哥和绒绒。
安倾羽好笑地拍拍安歌的背,承诺以后肯定会带安歌经常去找大家玩。安歌这才停下哭泣。
平时的安歌大大咧咧的非常勇敢,这会儿却是眼眶红红的,有点像小兔子,很是楚楚可怜,闹得弹幕也泪流满面。
绒绒嘬着牛奶和安歌姐姐对视,正在思索着该怎么安慰一下,眼神往旁边一挪,就见李小小哥哥也低着头抽泣起来,连宋忆央哥哥也闷闷不乐一言不发,顿时大惊。
“你们干什么,陪哭团啊?”邵旸倒是能产生共情,但哭是绝对不会哭的,他有些不忍直视,只能用自己的方法来安抚弟弟妹妹们,“那我和绒绒也得陪你们哭上一顿才行,免得大家说我们不合群?来,绒绒,哭。”
“啊?”绒绒叼着吸管目瞪口呆。
这里面还有绒绒的事呢?
邵旸朝绒绒眨眨眼。
绒绒歪着脑袋充满不解,到底是没明白邵旸话里的意思。
但绒绒主打的就是一个听旸旸哥哥的话,旸旸哥哥叫他哭,他就扁着嘴巴开始酝酿。
“喂!邵旸你小子!说没什么不好非得让绒绒陪哭?你没事吧?”邵秦桑吓够呛,连忙找补,“绒绒你可别听这小子的,别哭别哭。”
绒绒无视手忙脚乱的邵秦桑,自顾自酝酿半晌,苦哈哈地与邵旸对视,“对不起旸旸哥哥,绒绒哭不出来……”
夏烟忱扶额,笑着捏绒绒脸。
见状,正哭得停不下来的李小小忽然被绒绒认真的表情逗得噗嗤一声笑出来,安歌也豁然开朗,难为情地捂脸。宋忆央则是在庆幸自己还没悲伤到哭出来,不然就连绒绒都比不过了。
怎么都在笑话绒绒?
绒绒哼唧,一头栽进爸爸怀里,不让看了。
刚刚旸旸哥哥都说过还有下一次重逢,也承诺会一直和绒绒在一起,绒绒才不会哭呢。
*
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邵旸当然不会食言,既然是在绒绒面前亲口应下的,那只要绒绒需要,他都会想尽办法去到绒绒身边。
他可以在绒绒写题困难从小学部跑到初中部找他的时候扔下球场上一群朋友冲回教室,也可以在学校组织校运会时忙里偷闲给绒绒的班上送去补给,直到成为运动健将,他依旧会在绒绒高中毕业前夕乘机赶回。
暮去朝来,十四年从未食言。
“旸旸哥哥你休赛期也这么辛苦训练啊。”绒绒咽下嘴里的饭,窘迫地往餐桌上的众人脸上扫,“可是……我不就是简单毕个业嘛,都保送美术学院了呀,你们怎么比我还重视?大哥哥你公司今天不忙吗?小哥哥你实验室也不忙吗?”
“不忙啊,好不容易把这么小一点的小豆丁养成这么大点的大豆丁,还不允许我们期待一下大豆丁的毕业典礼?”已经是当家做主的大人的夏槐璟还是如往常那样喜欢招惹弟弟,“当年槐深的毕业典礼也是在亲爱的大哥哥我的注视下完美落幕的,也是我亲自辅导他考上航天学校的,我又怎么可能错过你的?槐深有的绒绒也要有。”
“啧。”夏槐深眉头一皱,在桌下踹夏槐璟,“别犯贱啊你,都几岁的人了。”
绒绒:“……”
虽说这样的场景绒绒已经看过很多遍,早习以为常,但绒绒还是忧心忡忡地抿一下双唇,温声地劝,“不要吵架,不要吵架。”
夏槐璟弹绒绒脑袋瓜。
“哎哟。”绒绒轻呼。
“你别欺负绒绒。”邵旸下意识护绒绒,紧接着话锋一转继续最初的话题,“没事,反正也正好赶上休赛期,有时间就回来看看你呗,当然,你不想看到我的话我马上走就是了。”
“那还是想的……”绒绒将脸埋进碗里。
邵旸心满意足,得意得要死,转头跟夏烟忱聊天。
两家人因《乖乖宝贝》结缘,邵旸从小就学会了来绒绒家蹭饭,来这跟进自己家似的,被夏烟忱问到父母最近在忙什么时,他也还是那老三样回答——在剧组、在颁奖典礼,以及在盘算着下次和夏叔的合作。
“可惜夏叔你转幕后了。”邵旸摊手。
邵旸还记得夏烟忱重回大荧幕那几年简直是杀疯了,各个奖项跟进货似的往家里搬,在国内外的知名度和影响力都是数一数二的。
就是在昨天邵旸都还看到有网友剪辑夏烟忱的电影并奉为经典,还有人在网上晒出珍藏的碟片。
夏烟忱就是在重回巅峰时转幕后的,仿佛是在告诉当初骂他用《乖乖宝贝》翻红洗白的黑子——无论什么时候,在影视圈里他都是统治级的。
如今夏烟忱有自己的电影公司,旗下影帝影后无数,前不久还有影帝在社交账号上发文称“终于和偶像合照了”,虽然没带上照片一起发,但一群福尔摩斯网友还是扒出那位偶像就是夏烟忱,当晚就把软件炸瘫痪了。
……
吃完晚饭,邵旸习惯性的往绒绒房间里钻。
“最近在画什么?”邵旸心不在焉地翻着绒绒的美术书,对满篇的图案有点晕。
“是秘密。”绒绒悄悄把电脑桌面上的图稿移到上了锁的文件夹里。
闻言,邵旸抬头,烦躁地扫一眼绒绒的电脑屏幕,惊愕不已,“秘密?你个乖宝宝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当然没!”绒绒吓一跳,“干嘛这么说。”
“我听时牧书说的,说你在学校有好多女生喜欢。”邵旸说着冷笑,“他还说男生也有在特别多在追你的。”
“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说……”绒绒嘟囔,不服气地昂首挺胸,在邵旸一个眼神淡淡地扫过来那一瞬间蔫儿下去,瑟瑟发抖地反驳,“你、你不也一样。”
“你说什么?”邵旸放下书。
绒绒缩脖子:“没什么。”
眼前的邵旸毕竟不是小时候了,击剑运动员的各方面体质都是一顶一好的,身高更是从小到大就力压绒绒一头,该怂的时候绒绒还是知道要怂的。
他们口中的时牧书就是当年在节目里被绒绒救下的走丢男孩,从小学三年级起就转来跟绒绒做同学,在学校里除了邵旸外就时牧书最是护着绒绒,一直到高中毕业。
因着绒绒的关系,邵旸跟时牧书算熟,离校后更是能隔三差五的就在时牧书那里打听绒绒的消息,倒是方便。
知道时牧书不会谎报,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