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还笑。”邵旸弹绒绒额头,眉头微蹙,“今天学校的安保做得不太好。”
“嗯?”绒绒微怔。
“今天有太多无良记者浑水摸鱼进来。”邵旸说,“你还跟你那些同学举止亲密,指不定就被人家拿去造谣了。”
“你可是媒体眼中的大红人,是流量密码,什么毕业典礼,在他们眼里都没你的一举一动重要,你得时时刻刻都要长个心眼才行。”邵旸甚至还能给绒绒举个例子,“就比如刚刚那张照片,营销号最擅长的就是——还记得《乖乖宝贝》第一季里最受欢迎的绒绒小朋友吗?长大后的他竟与诸多校友有亲密关系,毕业典礼上就差点打起来了。”
虽然对绒绒不利的报道很快就会被夏烟忱处理,但苍蝇多了也烦,难免会有杀不过来的虫卵。
“打起来?”绒绒不常看这些,着实不了解,现在只知道邵旸在意那些媒体,便好脾气地轻声安抚,“哥你要不少刷点短视频吧?而且我也没有跟他们举止亲密的。”
“搂肩膀不亲密吗?”邵旸理所当然,“你也不知道拒绝,笨蛋。”
“好吧,我是笨蛋。”绒绒尴尬地捏捏耳朵,小声嘀咕,“可是你也经常跟我搂肩膀啊。”
邵旸听得清清楚楚,冷哼一声,“我跟他们能是一样的?”
“那倒是。”绒绒哼哼一笑,“你当然是不一样的啦。”
模样乖乖的,总之就是让邵旸很高兴、很喜欢。
……
高考结束那天绒绒赴约同学聚会,到达目的地时正巧与刚到的同学们碰面。
金碧辉煌的酒店无不彰显奢华,绒绒咋舌,心说他大哥哥还是这么讲究,随便开的酒店都要装修得这么华贵。
前台的经理见是绒绒来,正打算毕恭毕敬地上前来跟绒绒打招呼,却被绒绒慌慌忙忙地摆手赶回去。经理了然,退到一边,安排另一位干练的前台来领路。
走到包厢坐下,绒绒问旁边的时牧书,“考得怎么样?”
“正常发挥吧。”时牧书淡淡道。
对面的同学闻言咋咋呼呼开口:“时哥的正常发挥那不就是全国大学随便选喽?”
“不是。”时牧书摇头,表情恹恹的,“绒绒的大学我去不了。”
同学唏嘘:“那倒是。”
“没事,还可以经常见面的。”绒绒讪笑。
时牧书也算是绒绒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了,当年拍《乖乖宝贝》时因一个意外让绒绒把时牧书送回时父身边,时父感激涕零,将绒绒视为恩人,便努力工作将时牧书送到绒绒身边,这一送就从小学送到高中毕业。
绒绒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低头看手机装死。
聊天软件里,邵旸的消息在一条一条地弹。
[邵旸:在和同学们聚会?]
[邵旸:什么时候能结束?]
[邵旸:凌晨忆央下飞机,你有时间来聚聚吗?]
[邵旸:来的话我去接你,不来的话我就跟忆央说改天再聚了,正好我问问安歌和李小小他们。]
[邵旸:总之你那边结束你就跟我打电话,我送你回家。]
绒绒仔细看完,一股欣喜涌上心头。
宋忆央几年前出国了,绒绒已经很久没能跟他联系得上,听说宋忆央现在是大变了样,绒绒很是惊讶,不知道记忆里那个胖胖的哥哥变成了什么模样。
好奇,真的好奇。
绒绒不暇思索,打字回复:想见。
[邵旸:妥。一会儿记得联系。]
[邵旸:别太晚了,也别喝太多,社会上有人专门盯着你们这种小年轻捡尸。]
[绒绒:知道哩~]
见邵旸关心,绒绒止不住乐,被时牧书碰了碰手臂才惊慌失措地抬头听对面的同学说话,窘迫地颔首表示抱歉。
就餐途中一众老师自觉散场将最后的狂欢留给好不容易解放的同学们,而同学们的聊天内容仍旧是老生常谈的恋爱问题。
绒绒暂时对谈恋爱没兴趣,低头在手机里摸鱼画画,画了个邵旸的侧脸,偷偷给时牧书看。
“邵旸哥?”时牧书说,“他真好看。”
“我也觉得,旸旸哥哥是一个超棒的模特。”绒绒给予肯定,手指漫不经心地在手机有限的屏幕上划来划去,只用几笔就将画上的人画得鲜活无比。
时牧书很佩服绒绒的画技,没忍住笑,“模特?那你可真是把他刻在脑子里了。”
话音刚落,桌子对面就传来揶揄的声音,“谁啊?”
“邵旸。”时牧书挑眉,“怎么了龙哥,这位你也有意见?”
“咳。”龙哥尴尬地摸摸鼻子,“这位是不一样的,打不过,没意见。”
“我靠说起这个我就气啊,有些人装都不装了。”众单身人士义愤填膺,“年纪第一今天公然在学校门口秀恩爱!不是我说,他平时也太能藏了,不然怎么着也得被老巫婆抓个现行,他凭什么一边谈恋爱一边还能考第一……”
“诶说真的,夏槐术你真没喜欢的人吗?”龙哥倏地想起什么来,酸溜溜开口,“校花追你好久了,你全让时牧书挡回去这算什么事啊。”
绒绒闻言一愣。
要不是龙哥说起,他都不记得这些事。
“那段时间绒绒在争取保送名额。”时牧书冷淡回复龙哥,跟绒绒低声解释,“就那位姓杨的……”
这样一说绒绒就想起来了,当时他确实有拜托时牧书帮忙来着。也幸好是有时牧书在,他才能安心备考。
“这种事强求不来嘛。”绒绒讪讪道,“那个时候主要也是没这心思。”
“那现在高考都结束了。”龙哥眼睛一亮,“她们班的聚会就在隔壁,要不我去喊她过来?”
“喂我说,你别太舔了。”时牧书警告地瞪龙哥。
被当众戳穿心思,龙哥身体一僵,垂头丧气地坐下喝闷酒,以酒消愁。
绒绒苦兮兮地注视他,又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不是很理解求而不得的痛,也没吃过爱情的苦,不过如果真要问他喜欢的人……他仔细在脑海中搜索,确实在学校里没留下什么心动的痕迹。
他觉得他平时画画已经够忙了,还得顾忌反派家人们的死活以及是否有黑化动向,又要在意旸旸哥哥在做什么,都那么忙了,哪有什么时间去谈恋爱啊。
绒绒受不了,想让他们赶紧结束这个话题。
可受困于情且好不容易放松神经的青春期少年少女们哪是那么听劝的,直到全员转战ktv了也还是有人在惦记,团结的同学们又是一人伤感全员陪哭的类型,鉴于没老师在,那酒是一箱一箱的上,一瓶一瓶往肚子里灌,绒绒看着都害怕,就担心出什么事。
快结束时,绒绒事先给邵旸发短信,又坐了一会儿包厢里仍旧是烟雾缭绕,绒绒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