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围巾就离开了。临走前不忘要跟家人们报个备,另外还给邵旸外带一杯热咖啡。
记者果真已经散得差不多,绒绒看到邵旸的时候邵旸正悠闲的在展馆外往里拍照,只有周边一些认出他的人在远远观望,总得来说还算安全。
眼底的男朋友身穿慵懒风的黑色大衣,里面搭着深咖色针织衫,下身的松紧裤将好身材完美展现,或许是刚拿了金牌,又或许真的是因为好久不见,绒绒感觉男朋友就算这样也更成熟了些,显得格外帅气,也足够吸睛。
对视的时候,绒绒加快脚步,可还没开口就被邵旸一把抱到身前,那件暖和的大衣携带着爱意将绒绒整个包裹在里,绒绒被拥在衣服里,倏地感觉唇上微湿,反应过来时邵旸就已经把绒绒脸上的口罩重新戴了回去。
“天才艺术家以为戴个口罩就不用挨亲了?”邵旸指尖轻勾绒绒挂在耳朵上的口罩带,温热的手指时不时蹭到绒绒侧脸的皮肤上,眸中映着滚烫的暗示,暧昧到极点。
“你怎么……”绒绒震惊,“你今天怎么这么大胆。”
“我哪天不大胆?而且再亲密的事都做过了,现在只是亲一下而已。”邵旸勾起唇角轻笑,假正经道,“你不是不反对公开吗?现在偷偷嗑我俩CP的人那么多,天天在网上变着花样祝福我俩,我这个正主给他们发点糖表示感谢,还有错了?”
尽说些冠冕堂皇的话。绒绒自觉斗不过,只能依恋地把脸藏进邵旸脖颈间,闻到邵旸身上扑面而来的一阵温暖的柑橘香,有种在亲吻阳光的感觉。
邵旸这才正色,将绒绒抱得更紧,低声说:“想你了。”
算算日子,他们一个忙着训练和比赛,一个忙着画展,到现在也有几个月没能见面了。
绒绒耳朵微动,在邵旸怀里磨磨蹭蹭,被邵旸捏得软了腰才老实下来,也嘀咕着说些想念的话。
但大庭广众之下实在不是个适合腻歪的地方,绒绒很快挣脱,笑着把手里的咖啡递上去。
邵旸弹一下绒绒的脑袋瓜,在衣兜里摸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来,“交换。”
绒绒狐疑地接过,眼神询问能不能打开看,在得到准许的时候小心翼翼开一个缝——然后迅速关上!
邵旸喝着咖啡,漫不经心地朝绒绒挑眉,好笑道:“打开啊。”
“还是不要在这吧……”绒绒一脸为难,“太贵重。”
邵旸却说:“这里的安保系统还不错,应该不至于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劫。”
绒绒紧张地垂眸,还是不打算打开,只是无比珍重地将小盒子揣到衣兜里,一双手护着,心有余悸。
这可是最贵重、最有含金量、世界冠军的金牌啊!
“真的是给我的吗?”绒绒还是不太敢确定,已经有些懵了。
“那不然呢?”邵旸哼笑,“我不是早就说过吗,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那以后我男朋友就是世界冠军。”绒绒唇角不自觉上扬,重复念叨,“我是世界冠军的男朋友。”
“嗯,我也是天才艺术家的男朋友。”邵旸颌首,“不带我进去看看?”
绒绒点点头,拉着邵旸进到展厅内。
这次画展毕竟被炒得火热,展馆内外人都很多,方才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大胆秀恩爱,因此这会儿绒绒的眼角余光里还能看到一些人在满脸错愕地望着他们。
绒绒都不用猜就知道他们的恋情今天是瞒不住的。
不过也不用瞒,反正身边认识的人大多都是知道的,这下也不用在乎让更多人知道。
换做平时绒绒是断不敢这么大胆的,今天是个例外,他实在想念邵旸,又是个双喜临门的日子,就不在意这些了。
展馆内人很多,却是出奇的安静,大家都在静声欣赏画作,仔细沉浸在绒绒所创造的艺术世界里,就算是交谈也只是和朋友小声说话,不会打扰到其他人。
这样的氛围是绒绒很喜欢的,而提起每一副画时绒绒也总有说不完的话想要跟邵旸分享,绒绒被邵旸牵着手,一路贴在邵旸身上小声介绍每一副展出的作品。
邵旸很耐心地听着,时不时偷偷捏绒绒的指尖玩,引得绒绒三番两次的想笑,说话时都带上颤音。
邵旸低头,只看见贴在自己身上的绒绒在弯着双眸朝自己笑,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映着头顶暖黄色的灯光,像璀璨的星辰一不小心落在太阳底下,散着不真实的光,却比任何事物都要耀眼。
这一路绒绒介绍了很多画,可邵旸总觉得最完美的还是自己身边这幅自己亲眼看着成长起来的艺术品。
“做什么一直盯着我,我脸上有东西?”绒绒试探地摸摸脸,倏地想起什么,话锋一转往邵旸身上一靠,与邵旸低声耳语,“邵叔叔知道你回来了吗?我爸爸说要你回家吃饭,把你爸妈也叫上,他们最近忙吗?”
“跟他们说过了。”邵旸紧紧扣住绒绒的手,“他们本来约好是打算今天下午来参观的,我等不及,自己先来了,一些随身的行李都在旁边酒店里放着,大的就直接托运回家了。”
“没事的,我不会跑掉的。”绒绒心疼地给邵旸捏捏胳膊,“倒是你要多注意休息才对。”
身为运动员,邵旸身上的损伤是不可避免的,这一点不止是绒绒心疼,家里的每个人都在意,绒绒现在唯一期望的就是邵旸能少受一点伤。
“又开始了。”邵旸抬手揽住绒绒肩膀,清清嗓子凑近绒绒耳畔低声道,“我还年轻,身强力壮能干很多事,兜里的金牌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别担心。”
绒绒呆愣两秒,僵硬地点头。
“不过你关心我,我还挺开心的。”邵旸眼底挂着一丝明显的笑意。
“那现在该去休息了吧?”绒绒眼巴巴地望过去,“你开的房间在哪?找的哪家酒店?我陪你一起去。”
闻言,邵旸呼吸一窒,笑得胸腔都在震动,“我的宝,你到底有没有发现你这话很有歧义啊。”
“什……”绒绒反应一会儿,了然的瞬间脸色骤变,紧接着,绒绒战战兢兢地看过来,“你不要误会。”
“嗯,我不误会。”邵旸装模作样地应,“我可不在这样的场所亵渎小仙子艺术家。”
绒绒:“……”
怎么这么可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