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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倒是没有叶东想的那样充满恶意。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在地下世界完全混不下去了,想要守在这里等熔岩虫后靠岸送补给的时候偷偷溜到船上去。前几次都因为重兵把守没找到机会,而又不能回到地下世界,所以就在这边一直徘徊,想等偷渡船,却没想到能见到熔岩虫后不在补给的钟点出现。而且他看叶东那愣头愣脑又没有重兵接送的情况,只当叶东也是个偷渡客。
“我了个去,你疯了吧你,还有人想往这边偷渡的?”
叶东看他的眼神已经跟看一个神经病没什么两样。
老头倒是一点也不生气,因为每年往熔岩星偷渡的人可多了,各种各样的方式,千方百计的往熔岩星里跑,理由却很统一,就跟老头想往外跑的原因一样,在外面的世界混不下去了。仇家多,实力不济,小命又不保的时候除了熔岩星这鬼都不愿意来的地方,还有其他地方可以选择吗?
就这样,原本只关押战场高级俘虏的熔岩星集中营久而久之竟然也混出了一个地下世界。
狱卒就是地下世界的正规军,负责看管高级犯人的同时也给偷渡进来的家伙变相的保护。而典狱长则是这个地下世界的国王,掌握着生杀大权与制度相应的税收与法律当然,这些都只针对偷渡客。对于登记在册的犯人,只要他们不暴.动,不伤害狱卒,不准备逃跑,典狱长只向他们收税,却并不拿法律管他们。所以地下世界也跟外面一样分帮结派,很是混乱。
听闻这个鸟都不会飞过下蛋的地方竟然还有税收这么个词语,叶东顿时一阵无语。
就这鬼地方,收个毛的税啊,难道是菊花税?
会读心的老头顿时疑惑了。
叶东既然不是偷渡的,看他的样子又完全不知道地下世界的规矩,十足的一个愣头青,难不成是哪个大家族不想要的私生子?
要是叶东知道老头正在心里诽谤他非跟老头拼命不可。
不过,他也奇怪:“刚刚熔岩虫后浮上来的时候,你一个位面强者想要抢船怕是没人是你对手吧?”
“这个”
老头子一张老脸笑的跟菊花似的,双手还不停的互搓,看这架式分明就是一个没见过世界的糟老头啊,哪里像是个位面强者。
“什么?!”叶东一下子跳了起来:“你说你就会读心术跟蹑踪步,要论战斗力连四级的强者都打不过!!”
这可能吗?
叶东的眼睛瞪的溜圆,想从老头的脸上找出一点点说笑的痕迹。但是叶东除了发现那张脸笑真的很有菊花残的意境之外,真的是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找到。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这个老头绝对是叶东见过的最挫的位面强者了。
就连节制也恍然大悟:“难怪他的领域一直开着而我们却没有被拉进精神世界,原来如此。”
你别一脸明白的样子啊,先告诉我这货说的都是真的吗?
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战斗力达不到四级的位面强者吗?
节制肯定:“位面强者的标志是领域,而领域是个人与生俱来的能力进化到极致后加上感悟而形成的,从这一点来讲,他是如假包换的位面强者。”
我靠,这货可是个战斗力不过四的渣渣啊
老头子更加的尴尬了,读心术的领域就是不停的读取对方的即时想法,叶东对他的形容可是赤裸裸的贬低,这让年纪一大把的老人家情何以堪啊。
唉,想当年,我老人家也是地下世界的扛把子啊。虽然实力渣了点,可我老人家会读人心啊,手下的小弟哪个不是对我死心塌地的,提起我潇洒哥的名字,地下世界也要抖三抖啊。
可是自从那个叫“魔域”的帮会兴起之后,自己的帮派是屡战屡败,小弟跑了一多半,剩下的一多半直接就投降了。更可恨的是自己那个军师,竟然还想把我老人家给绑了当投名状,害得我老人家连夜跑路,连偷渡的费用都没带多少出来。
“打住!”
叶东连忙叫停,要是再让这个老头一路说下去,指不定还会扯出什么狗血的剧情来。上辈子看得思密达剧还不够多啊,非得来这边还恶心一回。
“你直接说事吧,拉着我扯半天了,想打我什么主意?”
既然摊开了说,老头也不再不好意思,直接道:“你看事情是这样的啊,你对地下世界一无所知虽然我不知道你来干嘛,不过总要有人给你带路了解地下生活还帮你安排行程是不?而这个人在地下世界里还真不好找。”
老头列举一二三:“首先,这个人要对地下世界极为了解,不管大事小事公事私事,只要你想问的就没他不知道的。咳咳,有这种能力的地位一定不能低,低了消息的含金量就降了,你说是吧。”
“其次,这个人在地下世界要有一定的社会关系,这样无论你是想要用到哪方面的关系都有门路,不用再四处浪费时间去打听,有这种背景的人如果没有一定的实力还真不好说那人是真心帮你还是想要害你是吧,找个可靠的人是很重要滴。”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个人必须要打不过你,这才是最重要的。”
老头说到这里,竟然挺了挺胸,还还一脸的骄傲。
我了个去,你骄傲个球啊!
不过转念想想这个老头说的也很对,自己被扔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执行一个莫名其妙的任务,如果再不找个知道内情的线人,恐怕连死的时候也会是莫名其妙的。
“你想要什么来交换?”叶东扬了扬黑点卡:“你要这个?”
“不不不,如果你肯雇佣我这个老人家的话,那这个就是我们这次地下世界环游旅行的经费。”老头笑呵呵:“我只想请你坐熔岩虫后离开熔岩星的时候带上我就行。”
叶东奇了:“这种事情偷渡船就能帮你搞定了吧?”
老头子的脸顿时夸张的垮了下来:“坐偷渡船可是有风险的,一个不小心就会翻船,我老人家都这一把年纪了,哪受得了那个苦啊。而且偷渡出去之后也要跟老鼠一样要东躲西藏害怕见到以前的仇家。如果能坐熔岩虫后出去就完全不一样了。能坐熔岩虫后的哪个不是侍魂殿的亲兵啊,就算别人想杀我也得掂量掂量划不划算啊。”
“这倒是没有问题。”不过就是多带一个人,叶东觉得莫宁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给要是不给就直接让节制黑进熔岩虫后的能核,看你小子还敢嚣张说不。
但问题是这个老头子真的没问题吗?
你不是被人追杀得混不下去才跑出来的吗?
带你回去岂不是更危险?
老头子连忙拍着胸脯说没问题。
他的说法也很有道理,地下世界的帮派你砍我我砍你实在是太平常了,无非就是为了地盘跟叶东手上的那种黑点卡。现在老头子地盘没了,黑点卡更没了,孤家寡人一个,战斗力又不到四,在七级帝王多如狗,八级半神满街走的地下世界里,谁还有兴趣跟他玩啊。那不是太掉身份了吗?
而在熔岩星地下世界的某处。
房间不大,只有十平米,却放满了木头做成的桩子,而每个桩子都跟被虫蛀了一样,一个洞连一个洞,这令木桩的表面找不到半寸完好的地方。
一个剑客一言不发的立于木桩中间,细长的剑一次又一次的击出,一丝不苟,第一剑与第二剑的力道,出剑速度,出剑方位都一模一样。木桩在他的剑下顿时千疮百孔,眼看再也找不到可以下剑的地方,剑客换了个位置,又开始了枯燥而重复的练习。
门突然被人一脚踢了开来,张狂笑声先冲了进来:“哥舒应龙,听说你在超时世界里打输了,是不是真的啊。”
浓眉大眼络腮胡子,身高超过两米五,一身肌肉比铁打铜铸的还要结实可怕,小小的房间里就跟开进了一辆主战坦克一样,一下子就显得空间变小了。
而那笑声房间里也变得极为刺耳:“你说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前脚输给了姬冰雁,后脚你弟弟就输给了一个外来者,哈哈哈,今天可真是你们哥舒家的倒霉日啊。老纳我听了之后可是十分的开心啊,立刻就过来给你报喜了,哈哈哈。”
剑客一言不发,依旧顾处出剑,有条不紊,气机不乱,显然没把刚才的话放在心上。
便在这时,一条人影冲了进来,对着挡路的老纳就是一剑。
同样的细剑,同样出手姿势,但与场中的剑客一比,总让人觉得少了点什么。
老纳更是连闪都不闪,直接硬接了这一剑。
“啪”的一声,细剑刺在老纳的胸口更刺在铁块上一样,细剑自己倒先承受不住冲击力而断裂了。
老纳笑的更畅快了:“我早就说过了,哥舒家是一条龙一条虫,大的叫哥舒应龙,那小的不就是哥舒毛毛虫了。还敢拿把破剑刺你大爷,吃憋了吧?哈哈哈。”
断剑之人顿时急红了眼睛,低着头就冲向了老纳,眼看便要撞到老纳的身上,突然一道人影横亘在了二人之中。
哥舒应龙背对断剑之人,抬头凝视老纳,惜字如金:“道歉!”
老纳做出夸张的掏耳朵动作:“什么?我没听错吧,你要我向你的脓包弟弟道歉,哈哈哈,这可是今天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不是向人,是向剑。”
哥舒应龙冷声道:“此剑是我哥舒家第七代先祖所用,杀伐无数,战功显赫。断,是因为主人无能,你可以侮辱人,但不可以侮辱店家柄剑的尊严,立刻向它道歉。”
老纳哈哈大笑:“如果我说不呢?”
哥舒应龙的眼中立刻闪过寒芒,一言不发,右手按剑,气势如同山岳般沉稳,杀机则如大海般无量。
“切,疯子。”
老纳撇撇嘴,无趣的地上的断剑道:“剑啊剑,你是英雄,但你的主人是个脓包,连狗熊都不算,你要是能说话也会气得自断身体吧,老纳只是助人为乐,你就不用谢啦。”
言毕狂笑着扬长而去,气得哥舒应龙拦着的那人脸红如同重枣,再拿把青龙偃月刀就能去演少年关云长了。
“哥,你为什么拦着我?他说我是虫子,我要杀了他!”
哥舒应龙扫了他一眼,冷冷道:“龙还是虫都是做出来的,跪下!”
那人顿时不服气:“我又做错什么了?”
“盗用先祖兵器,损坏先祖兵器,最后一点最不可原谅:让人辱及先祖兵器!”哥舒应龙冷声道:“罚你超时世界面壁七年,不得出来一步!”
“又是这个!”
那人恨恨道:“我可以面壁,但是我要你帮我去杀一个人。”
“想杀人,自己去。”哥舒应龙冷冷的盯着那人:“最近不要外出,我输了姬冰雁一剑,已经答应她一年不对人拔剑。”
“超时世界?”
“现实。”
“那我的仇怎么办?”
哥舒应龙盯着他一阵沉默,最后仰天长叹:“龙还是虫,你已选择,无怪人家。”
“什么意思?”那人也冷声了:“不帮就不帮,你不是也打输了,在这里装什么伟岸,你不帮我我自己找人去。”
哥舒应龙摇摇头,缓缓的走回了木桩之中,继续一剑接着一剑的练习。
而那人则恨恨的出了房间,直奔黑市。
“我是哥舒应从,我要杀一个人,这是我的委托金。”
“名字,年纪,实力,特征。”
“我只在超时世界里遇到过他,有人跟我说他叫神之子,最多七级帝王的实力,是个外来者。这一个半月来都没有新的偷渡客,所以找他这张生面孔也并不难找。”
“好,这张单子我们‘魔域’接下了,见人头付余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