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时人的情绪总是会更加丰富一些,此时李舒婷在想到自己昨晚的种种谋划,心中反而逐渐冷静了下来。
尽管她仍旧非常的悲伤和愤怒,但是却已经比昨晚好了许多。
她想着自己眼下的优势和劣势,觉得事情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毕竟李舒婷爹不疼娘不爱的,如果真的要和王长夜对峙的话,那她将会得不到家人的支持,这对她而言自然是一个非常大的坏处。
多少女人就是因为没有家庭的支持,所以才会只能任由婆家人欺压。李舒婷比他们只好了一点,那就是好歹她还拥有自己的事业。
而且即便在孩子病情越发难挨之后她也攒下了不少钱,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尽可能的拥有一些谈判的资格,不至于在这场博弈中输得一塌糊涂。
李舒婷细细的思索着,心中逐渐的镇定了下来,尽管她的情绪仍旧很是难过,但她已经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了至少如果现在再见到王长夜的话,她可以肯定自己不会露出什么破绽。
而王长夜此时也终于从睡梦中醒来。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让他感到了焦头烂额,在好不容易处理完之后,他便立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很快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眼下他一边习惯性的想着自己去了公司之后可能要做的一些事情,一边穿衣服。
他摸到自己的衣服上似乎有一点湿润,但却并没有多想,我以为可能是夜晚所特有的潮湿,导致了自己的衣服也变得有些湿润。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结果却发现里面居然有一只口红,顿时有些惊讶,他赶忙将他掏了出来,当发现这居然是一只已经使用过的口红之后顿时不禁愣住了。
他下意识的便以为这可能是李舒婷不知何时遗落。在哪里的口红。但又随即想到,李舒婷似乎并不热衷于使用这种口红,于是他的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了起来,过了许久之后,他才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于是他便立刻明白了过来,这应该就是之前那个女人所遗落在这自己这里的。
一想到这儿,王长夜下意识的露出了一丝厌恶的眼神,但是这是他所无法避免的事情,于是最后也只好叹了口气,便将这支口红装了起来。
不过这次他倒是十分注意,因为他不希望李舒婷在什么时候看到这支口红,这样的话他肯定会再次误会的,昨天晚上他们两个才好不容易修复了彼此的关系,他不希望再让李舒婷生出些别的什么误会来。
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不禁叹了口气,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的确是有些太过忽视李舒婷了,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毕竟王长夜身边最近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太过混乱也太过复杂了,他下意识的不想让李舒婷知道这些事,因为他觉得李舒婷已经够忙碌的了。
这些年来为了家庭,李舒婷几乎奉献了自己的一切,所以他不希望李舒婷这时候还要在为了工作上的事情而感到担忧。
过了一会儿,到了吃饭的时间,王长夜便来到了餐厅里,此时李舒婷正好将最后一道菜端上了饭桌。
她见到王长夜过来,不由得眼神顿了一下,但随即便装作没事的样子。
看着王长夜自顾自吃饭的模样她不尽想到了之前发现的那些事情,毕竟两人同舟共度了这么多年,李舒婷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忍的。
于是李舒婷想了想,还是决定再试探一下。
此时王长夜正在快速的吃着早餐,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都非常的忙碌,公司里也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所以几乎每天他都是这样子匆匆的回来,然后再在第二天早上匆匆的离开。
李舒婷看到他这副模样,心中不免有些心疼,但随即她便又强迫自己硬起心肠来。
“昨天晚上我帮你收拾衣服的时候,好像发现你的口袋里似乎有一只口红,而且还是别人用过的。这是哪个女同事落在你那里了吗?”
王长夜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听到这么一番话语,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手中夹的菜也落进了碗里。直到溅起来的汤汁滴在了他的手上,让他感到一阵阵痛,他才终于回过神来。
想到那只明显有着使用痕迹的口红,他不禁心中一凉,原本他今天早上还在为李舒婷并未发现这支口红而感到庆幸,可是谁知,李舒婷居然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当场发作而已。
王长夜想到这里,顿时心中更加的慌乱:“我……那只口红其实……对,你说的没错,她就是我的那个女同事落在我这儿了,当时我们已经下班了,所以我就先放在了自己这里。”
“等到今天我去公司了,就会还给她了。”
王长夜吱吱呜呜了好一阵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合理的借口来,于是便干脆顺着李舒婷给的台阶下去了。
此时他说完这番话之后,便十分心虚地低下了头去,完全不敢看李舒婷的神情。
他很怕看到李舒婷伤心难过或者是失望的样子,那会让他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李舒婷看到他这副模样心中的确非常的失望,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在此之前她就已经设想过了现在的场景,虽然在她的设想之中,最好的解决方式肯定是王长夜将这一切都告诉了她,然后他们一起共同面对这件事情。
但人生不总是那么顺利,所以李舒婷也想好了,如果王长夜不告诉自己真相,一定要瞒着自己的话,那自己应该怎么办。
尽管这种设想也令她感到非常的痛苦,但此时她还是尽力稳住了心神,声音平稳的说:“原来是这样吗?那她可真是太不小心了。”
王长夜终究是有些心虚的,但是他又不希望李舒婷会对自己失望,于是便赶忙抬起头对李舒婷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无论如何,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只有你一个女人,从来没有和其他的任何一个女人有过逾距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