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赫瓦格密尔神泉(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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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德霍格的分身不打算继续与墨鲤体内的家伙纠缠，“老东西，你保得了他一时，保得了他一世吗？”

墨鲤体内的声音没有回答尼德霍格，尼德霍格就此放过了墨鲤。

空城星恒听见了内心的声音在呼唤，他再次召唤冰霜巨人的冰像，“斯蒂兰卡前辈我敬重你，可是现在的你，不值得我敬重，我有必须要完成的事情！”

空城星恒将力量全部汇入冰霜巨人巨大冰像之中，冰像挥动长剑，一剑劈向斯蒂兰卡，斯蒂兰卡早有防备，挡下了空城星恒最后全力的一击。被冰封住的胡离打碎冰冻出来，天机线锁住斯蒂兰卡，胡离瞬闪到斯蒂兰卡的背后。早在冰沙漏漏尽之前，胡离就悄悄递了一个眼神给空城星恒，空城星恒心领神会，配合胡离演完这出戏，现在就是落幕的时候。胡离手握三清破天剑，一剑贯穿了斯蒂兰卡的身体，打碎了尼德霍格的“绝望之眼”。

顿时，幻境消失，他们全部回归于现实之中。欧若拉虽然回归于现实，但一直处于昏迷之中。

“太好了，你们都从幻境中醒来了。”白泽高兴的说道。

胡离注意到欧若拉不对劲的地方，“白泽，若拉这是怎么了？”

白泽摇摇头，“不是很清楚，应该是‘绝望之眼’所带来的影响。”

“没有想到你们能够破除我的‘绝望之眼’。”尼德霍格重新审视了胡离等人一番，它的眼睛还隐隐作痛，不过“绝望之眼”被打碎，尼德霍格的意识倒是清醒了不少，邪恶之力对它的影响暂时下降到了最低点。

“尼德霍格，你的把戏用尽了吧！”月老显然对尼德霍格窥探他的内心极度不满。

“你们真的以为消灭了我，这个世界的问题就能彻底解决吗？”尼德霍格幽邃如黑夜中的枯灯般的眸子紧紧盯着胡离他们，仿佛它知道关于世界最核心存在的问题到底是什么。

胡离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他不敢轻视眼前的这头可怕的远古巨兽，稍微不注意很有可能就被它的力量彻底毁灭。

“你们无须过多的紧张或者是害怕，难道你们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拉开诸神之战的序幕吗？”尼德霍格的话语挑起了胡离等人的兴趣，他们当然想知道，以“天主”为首的远古九族为何想要瓦解神权，哪怕付出生命，也想要颠覆至高无上的【法则】，打破延续千万年的【秩序】。

“早在【创世纪】初期，【生命树】开始生长，创世神借助其力量创造了天地万物。又过了无尽岁月，【祂】挑选了九位世界上最为优秀的强者镇守【生命树】所在的【永恒之境】。相信你们应该知道远古火神普罗米修斯盗取【火种】的事情，正是因为他的此举，让整个世界发生了巨大的变革，当然也招致【神罚】。所以我越来越好奇，【永恒之境】里所隐藏的秘密。直到有一天，我遇见了‘天主’，从他那里知晓了想要挑战神权的计划。于是，我便前往赫瓦格密尔神泉，想要借此窥探【永恒之境】的奥秘。不过在那一瞬间我看见了时间洪流，在时间洪流里我看见了可怕的未来。”尼德霍格说到这里便停住了。

“然后呢？未来究竟是怎么样？”嫦娥忍不住追问道。

尼德霍格缓缓说道：“我看见了远古九神的陨落，看见了【祂】的动怒，更看见了既定的命运，无法更改的未来。”

“又是既定的命运！难道那么久之前，你就看见了既定的命运？这个既定的命运到底是什么？”胡离眉头紧皱，神情也变得和石头一般凝固。

尼德霍格往赫瓦格密尔神泉望去，说道：“虚无，永无止尽的虚无，整个世界仿佛陷入永夜一般，仅有的光亮中，我只看到一个人很孤寂的背影，这个人的周围没有其他人，随后这个人继续往前走，最终消失在无尽的漆黑里，世界突然变得明亮，时间洪流将我带走，我回到现实。”

“世界...陷入永夜吗？意思是未来是看不见的黑暗吗？”胡离刚刚的话中有明显的停顿。

“你为什么会啃食【生命树】的巨根？”

面对司空的发问，尼德霍格收起了自己眺望的目光，它并不想继续隐瞒些什么，便如实的告诉了他们。它之所以啃食【生命树】的树根，是因为它受到了【诅咒】的侵蚀，让它彻底的堕落。

一说到【诅咒】，胡离立马就想起了雷霄城的第一任城主雷霄独孤和精灵王国魔王陛下厄洛西斯，他们都是因为窥探到了不该窥探的东西，从而被降下了可怕的【诅咒】。尼德霍格受到侵蚀后，很快就失去了意识，发了疯的一般开始啃食【生命树】的巨根。最后触怒【祂】，被永久镇压于此地。

“说明【生命树】早就出现了异样，而身为九神的他们，却迟迟没有任何的行动！”十万年的岁月过去，尼德霍格再次提及远古九神依旧满腔的愤懑。

“既然早就出现异样，可你们为何仍要发动诸神之战？”嫦娥不解的询问。

“远古那些旧神们是残暴肆虐吗？为何你们要颠覆神权？”司空接着追问，他想通过尼德霍格的话语，来回想起那段丢失的记忆。司空回忆不起天主为何要颠覆神权，最后前往克里伯洛的记忆也没有任何印象，仿佛有一个时间小偷专门将这段记忆给偷走一般。

尼德霍格避重就轻道：“在世人的描述中‘天主’成为了失败的野心家，但我始终感觉这样的概述太过于片面。”

“一切都是被掩盖了的真相，又有多少人真正的关心和在乎事实的真相呢？只不过喜欢站在圣光之下，高傲的以自己片面的了解，就认为能够宣判众生。谁又真正的关心和在乎别人的死活？因为麻木已经充斥了大部分人的心。”被胡离打碎的“绝望之眼”碎片正在一点一点的复位，尼德霍格身上充斥着巨量的邪恶之气，【诅咒】让它彻底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