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
“这是金满堂收购的丹药,你们俩早去早回啊。”常父因为下午还有一个病人走不开,只好交代他的女儿把丹药送过去。
常安宁甜甜一笑:“知道啦,每次出门您都要啰嗦几句。”她拿上丹药和身边的女子有说有笑地离开。
很快,两人就到了金满堂,这是她们俩第一次到金满堂,还好报了常父的名字两人顺利进入了金满堂。
常安宁打开瓶口,递给对面的人:“掌柜的,这是这次的丹药,你看看这个品质可以吗?”
掌柜还没有开口,此时身后就传来一道男声。
“这个品质不错,掌柜结钱。”
周家少爷周弋手上摇着一把折扇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掌柜收到自家少爷的话,很快就将灵石拿给了常安宁。
“多谢。”常安宁道了声谢后,拉着身边的女子走出了金满堂。
周弋看着她的背影望了许久,“她叫什么名字?”指着常安宁问道。
掌柜一脸谄媚,“她就是住在城外常家的女儿。”
……
后来,连续几天,周弋都让人送礼到常家,可全都被常家送了回来,没想到更引起了周弋的注意力。
一连几天他借着收购丹药的名义,日日往常家跑。
周弋一脸深情地看着她:“常姑娘,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立即让我母亲送聘礼上门求娶你。”
常安宁知道她和周弋身份悬殊,从未妄想过,况且她对周弋没有情人之间的喜欢,更多的只有感激。
感激金满堂收购了她父亲的丹药,这才让他们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常安宁委婉拒绝:“周公子,安宁从未妄想过要进周家。”
“只要你愿意,没人敢说个不是。”周弋听她这样说也不恼。
“你再好好想想,我明日再来。”
留下这句话,周弋便离开了。
常父走到女儿的面前,问道:“你不愿意,我们就搬家。”他慈爱地看着安宁。
“爹爹……”常安宁愧疚地看着常父,好不容易在半月城的日子过得好起来,却要因为她而搬家。
“周弋根本就不是个好东西!听说周家早就和许家有娃娃亲!”
常安宁看着怒气腾腾走进来的女子,反而笑道:“我又不会嫁他,小影你这样生气作甚?”
黎影小声哼了一声,脑袋扭向一旁。
“既然如此,等我把之前答应金满堂的丹药炼制完后,我们就搬走。”常父见女儿这样说,说什么也是要搬走的,毕竟在半月城他们得罪不起周家。
“我这几日要出去一趟,等我回来我们一起搬走。”黎影眼神暗了暗,有些事情还是要解决才好。
安宁抱着她的胳膊,“好,那我和爹爹等你回来。”
只是黎影没想到,这一走便是三人的最后一面。
*
周弋得知了常安宁为了不嫁给他,竟然要搬出半月城躲他。
还从来没有人敢拒绝他,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无情了。
……
第二日,常父因为丹药吃死人的原因,立马就被拍卖行的人抓了起来,这个消息立马就在半月城传开。
常安宁跑到拍卖行不停地拍打着他们的大门,“我父亲是被冤枉的!他这一生救人是再小心不过,怎么可能会吃死人!”
她强忍着泪水,不让眼泪掉下来。
可却没有一个人信她,很快拍卖行的人就要强行要把她拉走。
她努力想要挣脱束缚,可却没有一点用,反而得到的是她的父亲即将在明日当众处死的消息。
“我不走!我的父亲是被冤枉的!”她的声音几乎已经喊得嘶哑,可并没有一点用。
此时此刻,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让她一直强忍的泪水掉了下来。
“放开她。”
周弋不知道何时到了拍卖行,常安宁看见他就像是看见了一根救命稻草,“周少爷,你知道的我父亲他不是这样的人。”
周弋想要去擦拭她眼角的泪珠,却被她偏头躲了过去,语气冷了下来,“去马车上说吧。”
常安宁正犹豫着,又见周弋低着头,小声道,“这里都是拍卖行的人,就算我想救你父亲也总不能当着他们的面吧?”
她这才跟着他上了马车,两人上了马车之后,马车立即便行驶起来。
常安宁努力辩解:“周少爷,丹药送过去之前我父亲都是一再检查,况且金满堂也是看过的,绝对不可能出错。”
“我自然知道你父亲的为人,只是这件事还是很困难。”周弋一脸为难道。
常安宁跪在他的面前,哀求道:“只要周少爷答应为我父亲洗刷冤屈,我什么都愿意做。”
“是吗?”
周弋挑了挑眉,弯着身子凑近她。
常安宁下意识地就要躲,却被他一把圈在怀里,“你不是说你什么都愿意做吗?”
“周少爷,除了这个其他的都可以。”
“本少爷偏偏只要你,只要你从了我,我立马就能救你父亲出来。”周弋掐着她的下巴,就要亲上去。
常安宁一把甩开他,紧接着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周弋设计的。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陷害我父亲!”
“是又如何,老子今天就要要了你!”周弋被打了一巴掌,此刻正在气头上,直接就期身而上,撕破了她的衣裙。
常安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哪里是周弋的对手,很快就被周弋压制的死死的。
不管她如何哭闹,赶马车的人就像是没听见似的。
这一刻,她感觉到了绝望。
……
常安宁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
她不知道她被周弋那个浑蛋欺辱了多久,再次醒来她已经身在周府。
她强忍着身体的痛意打开了门,门外正有一个侍女守着,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沙哑开口:“你知不知道我父亲怎么样了?”
侍女是周弋身边的人,自然知道常安宁的事情。
“他今日已经被处死了。”侍女告诉她实情。
常安宁听到这个消息,双手脱离,转身回了房间将自己关了起来。
她错了,都是她害死了父亲。
是不是她早点从了周弋的话,也许结果就不是这样了。
常安宁不知道她哭了多久,哭到后面已经流不出眼泪。
“爹爹对不起,小影对不起……”
她摔碎茶杯,捡起了碎片,毅然决然朝大动脉的位置割了下去,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侍女听到动静打开门时,常安宁已经倒在地上,侍女赶紧喊人,可还是晚了,常安宁失血过多,死了。
周弋晚上回府的时候,听到这个消息,表情并无波澜。
“死在周府,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