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山脉深处。
一群黑衣人正围着一个红衣男子,他们的脚下满是被处理的妖兽,鲜血流了一地,散发出浓重的味道。
“差不多了,带回去。”他扫了一眼妖兽的数量后,才下令。
说话之后他的身影就消失在所有人面前,只留下黑衣人在这里处理妖兽的尸体。
*
七人一同回到雾水城了,宋朝第一时间就去看了青玄,确认过没有性命危险也放心下来。
“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走吧。”顾云词劝说几人。
最后六人面面相觑,还是留在了雾水城打算明日一早再出发。
听到这个消息的顾云词很是高兴,连忙吩咐人去准备一桌下酒菜。
宋揽月心想,师尊还未醒,他们青云宗弟子还有心思喝酒,也是独一份了。
宋揽月依旧放心不下木寻,正呆坐在庭院里发呆,就连温景喊了几声她都没有反应,还是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才将宋揽月的思绪拉了回来。
“小师妹,你在这发什么呆呢?”温景坐在她身旁,问道。
宋揽月浅浅一笑,“没什么。”
温景一下拉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往屋内走去,“没什么就进去喝酒,俗话说借酒消愁。”
两人进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满可口的佳肴,还有好酒,这个时候就他们两人,温景二话不说的就先坐下,宋揽月跟着坐下。
不一会,人都到齐了,叶锦瑟也坐在宋揽月的身边。
“好不容易青云宗这么齐一次,要是师尊也在的话那该多好……”顾云词举杯,有些泄气,随后拍拍自己的嘴,“不说这件事了,师尊一定能早日醒过来,干杯!”
众人一同举杯,随后一饮而尽。
宋朝喝了一口顾云词准备的酒,随后眉头全都皱在一起,一脸嫌弃道:“你这什么酒啊,还不如我的酒。”
宋朝吐槽完又拿出自己的酒葫芦狠狠给自己灌了一口,才觉得舒服不少。
“三师兄你喝就喝,还来拉踩。”顾云词没好气道,他这酒也是好酒啊,可费了不少灵石买来的。
宋揽月喝了顾云词准备的酒也觉得很不错,按三师兄的话来说的话,岂不是他的酒非常非常好喝,莫名的她就生出想要尝一尝的心思来。
“对了,我们明日就出发带着师尊一起走,三师弟有何打算?”谢长辞看向宋朝,他知道宋朝喜欢山下的生活,待在青云宗的日子有些无聊既又冷清,他是不习惯的。
宋朝又灌了一口酒,才开口:“大师兄,你知道的,这些年我在外习惯了,我也想去外面找找有没有能让师尊醒过来的办法。”
有了这番话后,谢长词正要跟顾云词说话,毕竟他们五人暂时不会分开,还有许多未解之谜还等着他们。
这时候,宋揽月抢先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大师兄,我想暂时和你们分开,我想先去找木寻。”
虽然确实她对宋家早就没有记忆,但是让她看着木寻来回奔波和涉险,她实在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在座知情的人都明白宋揽月的意思,只有宋朝和顾云词一头雾水。
这木寻又是个什么人物?
“这木寻难不成和小师妹的关系匪浅?”宋朝说话一向是口无遮拦,更别说喝了酒之后的宋朝。
除了顾云词,所有人全都丢给宋朝一个白眼。
宋朝好像犯了天大的事情一样,一脸懵逼地看着几人,“我不过就是说了一句话而已,至于都这样看着我吗?”
“算了算了,别管他,他一直都是这样子。”叶锦瑟也一脸嫌弃的看着宋朝,这家伙看不出来小师妹心情不佳吗?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兵分两路,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谢长辞语气严肃,不容人拒绝。
谢长辞自然明白宋揽月的心思,但是也不会让她一个人前往,毕竟背后的人说不定已经盯上小师妹。
“到底出了什么事?”
谢长辞严肃的表情已经谨慎地安排不得不让顾云词和宋朝两人怀疑起来,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这话一出,五人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宋揽月知道这是把选择权交到她的手上,既然都是青云宗的弟子,加上两位师兄对她也很好,她觉得不应该瞒着他们。
如果要是介意她的身份的话,她可以离开青云宗。
“我是浮光宋家的人。”
宋揽月深呼吸一口气,淡淡说出这句话来。
顾云辞听到这句话,嘴里的酒一下子就喷了出来,一脸震惊地看着宋揽月,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酒喝多了听错了。
“小师妹?你说什么?”顾云词忍不住再确认一遍。
浮光宋家当年勾结魔族的事情谁人不知,如果她的身份被发现的话肯定会被各大宗门追杀。
祝云清就坐在顾云词的旁边,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你聋啊?”
对比之下宋朝就冷静得多,只见他淡淡开口,“你就不怕我们知道你的身份公之于众?”
“我当然是相信你们啊。”宋揽月莞尔一笑,眉眼弯弯。
“行了行了,怎么还煽情起来了。”叶锦瑟赶紧打乱现在这个气氛,将宋揽月和木寻还有宋家的事情全都重新说了一遍。
顾云词听了这件事情的经过,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一脸愤恨:“可恶!可恶至极!”
他们没想到当年的事情竟然会是这样,这样一来宋家可真是太冤枉了。
宋揽月突然觉得眼睛有些酸,她何德何能能遇到这样好的师兄师姐。
宋朝听了这件事情,神色也变得愤怒起来,不由得心疼起小师妹。
“小师妹,要尝尝师兄的酒吗?这酒可是好东西。”
宋朝说着往宋揽月的酒杯里倒了一杯酒,叶锦瑟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宋揽月一饮而尽。
“唇齿留香,不愧是好酒!”宋揽月砸吧砸吧嘴巴,夸赞道。
下一秒她就觉得头晕目眩起来,她迷迷糊糊道:“就是好像,有点头晕……”刚说完这句话,她一颗脑袋就埋在了酒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