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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呕。。。”
锋锐正对着一个木桶抠着嗓子眼。
这次邋遢老头说什么都不帮锋锐逼出酒气了。
锋锐还想借机从邋遢老头那骗些内力呢,果然不能轻易成功啊。
锋棋倒是很心疼锋锐。
只是锋锐岂是会吸收小妹的内力真气,连连制止了锋棋。
“哼!你小子倒是很鬼祟了,何时买的那盒鱼胶?”小邋遢老头斜眼看着锋锐。
锋锐拿出黑色长盒子时,邋遢老头也是心中一惊,差点就要出手去抢,且幸他鼻子灵,闻到了淡淡的鱼腥味,又于屋内看到了放在桌上的鱼胶,这才没着急出手。
邋遢老头可是见过那东西的,心中一惊也不过是太着急了,细细看去,自是能分辨出黑色长盒子的真伪。
锋锐接过周梧桐递过来的茶盏,摸了摸她的头,叫她快去睡觉。
这都快十点半了,小孩子可是不能熬夜,更何况漂亮的小姑娘。
“什么叫我鬼祟,前些天我从食谱中看到了上品菜肴的制作方法,又和迎风楼的王大师傅交流一番,准备也制作个上品菜。”喝了一口热茶才舒服过来,锋锐很是财迷说道“这般小菜小肴为实不赚钱,听王大师傅说,就这鱼胶,如是做成了,只一小盏都可以卖上二两银子,二两银子啊!不过鱼胶却也不散卖,如此我可是下了血本。。。”
邋遢老头自是不会相信锋锐的这通鬼扯。
街上传来三声鼓声。
邋遢老头说道“今日你等都累了,早点去休息吧。”
锋锐自是欢喜不及。
他又练不出个头头道道,每夜于小院喝西北风,早就一肚子风了,如是这一肚子风能像脑门灌进来的那般也就罢了,可除多了几个屁,卵用也没。
梆梆梆!
街上又传了三声梆子响。
三更三刻。
锋家小院一个身影先跳了出去,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没过一刻钟,又是一个身影爬上了临街的门房。
这个爬上门房的身影定不是方才离开的,不说身形胖了一大圈,就这身手也是差了好远。
此时乌云散去,借着月光,这个胖身影虽是用一块黑布蒙上了脸,但他那一脸横肉也很是好认,正是美味居的张厨子。
好吧,张德发以不是美味居的张厨子。
从锋锐小店离开,张德发便于钱掌柜算了帐,硬是讨了一个半月的工钱。
钱掌柜抠搜之人自是不愿意,张德发却说拿了钱他便不在回美味居,如此钱掌柜哪里还拦。
张德发拿了三两银子到也没出城去镇武村赌个过瘾,只余城中寻了一处鱼虾蟹玩了几把,他今晚可是有大事要干的。
或许是心中挂念着大事,也或许是身体有些不舒服,更是这城中的鱼虾蟹赌的也是不小,三两银子不到二更便已经输完。
为了那件大事,张德发自然是不会离去睡觉的。
而一个赌徒,你叫他站在赌档上看,那也是不可能。
想着今晚成了大事就能发大财,张德发一咬牙又从档主那里借了高利贷。
九出十三归,借了十两。
这般九两银子也没能赌多久。
这赌博输赢都是红眼,十两过后又十两。
直到听到街上三声鼓两声梆子,张德发才回过神来,却是以欠下一百两的高利贷。
一个月后就要还一百三十两!
这般于永嘉县的普通人家来说已是一笔巨款了。
张德发灰溜溜的离开了赌档。
有人要说宵禁了,他为何还敢乱跑?
这等浑人你认为他会守宵禁的规矩。
“哼!先去厨房看看,看可否寻到香料秘方。”张德发左右看了看,皆是没有动静,看来一家老小已是睡死过去了。
张德发为何敢孤身一人前来,便是欺负锋锐这一家老小。
两个十六七岁半大的小子,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片子,最后还有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乞,这般不欺负他欺负谁,便是被发现了他们四个一起上,张德发也是很有信心很快便能制服他们。
张德发从怀中摸出一把尖刀,本是厨房剔骨头用的,慢慢撬开了西厢房的门,而后从怀中拿出火折子,开始搜索起来。
这厨房中自然没有那所谓的香料秘方,便是锋氏小院里里外外也不会寻到所谓的家传食谱。
张德发摸到了一罐香料。
闻着香气很像五香熏鸡的香料味。
打开一看却是叫他心中骂娘,抓出一把全是粉末,如此便是拿到这香料也是不知是何料品,又含量多少。
“哼!这锋傻子却是也不傻,竟然把香料皆是研磨成粉末,如此倒是真无法辨别了!”张德发骂了一句。
本着贼不走空,这张德发还是将这一罐香料揣入怀中。
除了那罐香料,张德发又摸到了一大坛酱。
拉开蒙在脸上的黑巾尝了一口,却正是锋锐将茱萸麻椒捣碎的混合物。
这般没经调味,自是又辣又麻,入口如同吞了一口火炭。
张德发辣的直掉眼泪,便是呼吸也如同吸进一股火焰,忙的寻到水缸处,咕咚咕咚大口喝起凉水来。
“哼!该死的锋傻子,竟然暗算本大爷!”张德发咬牙切齿的骂道,而后也不于厨房寻找了,心想着还是先寻到祖传食谱才是大事。
吱嘎!
张德发直接推开了正房的门。
好吧,前一个出院的身影倒是便宜了张德发。
虽是张德发不惧小院的主人,却也求财为上,如是能偷,自是不用抢。
张德发摸摸索索进了左室。
只是刚到左室,肚子便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大哥?是你肚子饿了吗?”锋棋点亮了火烛。
锋锐晚上吐了又吐,锋棋自是有些担忧的。
自打锋锐受伤,锋棋也是察觉到大哥的身体比以前虚弱了很多,很是要好好调养才是,这般饿着伤了胃可是大问题,如此歇下也是没敢睡实的。
灯光一亮,左室的张德发慌乱了起来,本想立即逃脱了,但想着那笔赌债,想着那价值千金的祖传食谱,张德发不逃了。
既是偷不得,也只能抢了。
张德发一脸凶狠的跳上了床,他以看清,这左室床上睡着的正是锋傻子。
锋锐梦中还在用各种咒语实验漆黑剑匣呢,突然感觉脖子上一凉,毛骨悚然之感立时将他惊醒过来。
锋棋走出耳房,正看得个身宽体胖的蒙面人用一把剔骨刀架在了锋锐脖子上。
锋棋惊慌道“你是谁?不要伤害我大哥?”
张德发冷哼一声“哼!本大爷是谁自是不会告诉你,速速将你家中钱财和祖传食谱交出来,不然我可是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宰了这小傻子。。。”
“只要你不伤害我大哥,钱都给你!”看着一把刀子架在锋锐脖子上,比架在自己脖子上还叫锋棋惊慌,匆匆跑进耳室抱出钱匣子。
“还有你们锋家的祖传食谱!”张德发此来可是主要为食谱。
“祖传食谱?我。。。我不知。。。”锋棋却也没见过所谓的祖传食谱。
“看来你是不想要这傻子的命了!”张德发将剔骨刀在锋锐脖子上比划了比划。
锋锐以是从惊措中清醒过来。
瞥了眼这蒙面大汉的身形很是熟悉,又左一句傻子,右一句傻子的,明白了这人是谁。
定是美味居的张厨子!
“小妹别慌,祖传食谱在门房柜台内。好汉,你看我们兄妹皆是柔弱之人,自不是你之敌手,要不你先放开我,我亲自为你去取。”
锋锐瞥了瞥右室,这般贼人都进来了,那个大腿邋遢老头咋还不来救场,只能先言语稳住这张厨子了。
“哼!你这傻子少给本大爷耍花样,你告诉那小丫头片子食谱放在哪里了,叫她给本大爷速速拿过来!”张德发一把挟起锋锐,慢慢推到小院。
这般动静自是将门房内的周梧谏惊醒。
看着一个蒙面大汉挟持着锋锐,周梧谏抄起一条长凳就要上前。
锋锐忙的大喊“二小冷静,冷静!”
心中更是吐槽周梧谏这小子没脑子,没看到自己脖子上架着把刀吗。
“哼!算你这傻子识相!”张德发见锋锐这般配合,一时也放松了警惕。
“铜钱,傍晚你打落的铜钱下面有周梧谏的鸡帐本,就是那个。。。”
右室的邋遢老头估计是死了吧?
锋锐心中咒骂一句。
现在只能靠着小妹了。
锋棋听到大哥说铜钱,傍晚的铜钱,在看看蒙面大汉的身形,也知晓他是谁了,更是明白了大哥的意思,匆匆去柜台中摸出于周梧谏记账的私人帐本,又满抓了一把铜钱。
“给你!”锋棋把账本扔向张德发。
趁着张德发接账本的时候,几颗铜钱砸向持刀的手。
“啊!”张德发属实练过的,被几颗铜钱击中这次竟然没撒开手,咬牙硬挺住了。
锋棋可是练了两载半的降龙心法,又是全力一击,一枚铜钱叫张德发感觉骨头都碎了。
张德发一发狠就要结果了锋锐。
好吧,虽是还能握住刀,但也没几分力气了。
生死之时,锋锐也是一个后撩肘,一肘顶在了张德发肚子上。
如是昨日,锋锐这一肘自是不会对张德发造成什么影响,如今的锋锐和小鸡仔一般虚弱。
可此时的张德发肚子里早已翻江倒海,经锋锐这一肘,哪里还能憋住,这‘真气’一泄,没当时腿软已是他壮硕了。
锋锐趁机逃出挟持。
张德发见锋锐跑了,但想要的东西到手,又见周梧谏抄起板凳凶狠过来,一时也是惧了,慌忙爬上西厢,脚滑一滑,掉进了小河。
待锋棋去追时,已是不见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