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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少女的啜泣声如细雨般绵密。
“小姐,您真的......干嘛要这么想不开?那位聂公子到底好在哪里,让您想不开去跳湖啊!”
姜姝姝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长相十分乖巧可爱的丫鬟模样姑娘哭得双眼红肿,显然是哭了很久。
是玉莲!
等一下,难道她不是因为聂呈竹野心勃勃,娶了她之后官运亨通,步步高升,最终却被公主看上,于是将她残忍溺死,制造出自杀的假象之后聂呈竹再迎娶公主,成了乘龙快婿吗?
看到姜姝姝缓缓睁开眼睛,一副茫然的模样,玉莲不禁惊喜交加,连忙惊呼道:“小姐!您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
“我...这是怎么了?”姜姝姝的声音带着几分迷茫和困惑。
她的话语一出,就连那原本略显成熟的声音也似乎变得娇嫩起来,如同初春的柳芽,让她自己都有些惊愕。
玉莲看着姜姝姝那满是困惑的容颜,连忙轻声劝慰:“小姐,您真的别再喜欢聂公子了,聂公子有什么好的?您现在这样为了聂公子跟老爷对着干也就算了,竟然还投湖自尽意图威胁老爷......”
姜姝姝听闻此言,心中微微一动,似乎有些模糊的记忆开始浮现。
她对聂呈竹心生情愫。那日在赏花会上,聂呈竹信口拈来的诗句如同春风拂面,令她陶醉不已,她便决心要嫁给这个才情横溢的男子。然而,父亲始终对聂呈竹抱有成见。
因此,尽管她心仪聂呈竹,父亲却坚决反对这门婚事。
姜姝姝与父亲发生了激烈的争执,选择了投湖自尽,试图以此极端的方式迫使父亲改变主意。
竟然是重生回到了这一天,一切还没有开始的时候。
“姝姝你没事吧?你瞧瞧你闹出来了这么大的动静,还投湖自尽!可真是让人担心死了!”
还没有看见来人,便听见少女温温柔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走进来一位身着淡粉色齐胸襦裙的少女款款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姜姝姝前世视为知己的好姐妹阮卿酥,原来那些曾经的欢声笑语互诉衷肠,都是阮卿酥精心布局的假象,她所钟情的人竟是聂呈竹。
她不会忘记当时她被聂呈竹快要溺死在湖里的时候,阮呈竹走到了聂呈竹的身边,笑着对聂呈竹恭贺道:“恭喜聂公子,如愿以偿了。”
见到阮卿酥的一瞬间,姜姝姝眼底寒光闪过,但转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无人察觉。
阮卿酥转向一旁的玉莲,轻轻一挥手:“你先退下吧。”
玉莲知道阮卿酥是自家小姐的好友,于是便点点头,乖巧地退出了房间。
待到玉莲离开了之后,阮卿酥这才连忙坐在了姜姝姝的身边,说道:“这一招用投湖自尽来威胁你的父亲,估计是奏效了!”
是了,其实这投湖自尽的威胁手段,是阮卿酥教她的。
她这般的决绝,甚至以死相逼,父亲一直疼爱自己,即使他最初并不愿意,最终也会妥协。
回想起前世自己倔强地违抗父亲,义无反顾地嫁给了聂呈竹,结果却落得那般凄凉下场。
阮卿酥忍不住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还是忍住了。
“哎,怎么还哭了起来?莫不是这一次投湖也把自己吓了个半死?没事,反正最终目的达到了不就行了吗?”阮卿酥又凑近姜姝姝,神神秘秘地说道,“来之前我特意为了你去见了一趟聂呈竹,聂呈竹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也很自责,同时也很心疼你。怎么样,我帮你想出来了这妙计。”
姜姝姝心中冷笑,阮卿酥的话仿佛又把她带回了前世那段被蒙蔽的日子。
前世,她听了阮卿酥的蛊惑,天真地以为聂呈竹对她情深意重,如今回想起来,她不禁对那时的自己感到可笑。
阮卿酥注意到姜姝姝的表情有些异样,不似往常那般热情洋溢,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她轻轻地问道:“姝姝,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姜姝姝却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轻轻地将被子拉到身上,遮住了大部分的身形,声音略显虚弱:“我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一下。”
阮卿酥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她还从未被姜姝姝以这样的态度对待过。但瞬间,她又恢复了往常的温婉,微笑着道:“可能是你投湖受了些惊吓。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她转身,轻轻地带上了房门,留下姜姝姝一人在屋内。
真不知道这姜姝姝又在抽什么风!她一直都看不惯这姜姝姝不过是个将军之女,凭什么被父母亲这么捧在手心里!而自己只是尚书府的庶出二小姐,别说父母亲的关爱了,甚至就连在府中地位就跟下人一样!
她不甘心!
她要看着这位将军府的千金从备受宠爱沦落到无人问津的样子。
见到阮卿酥离开了之后,玉莲这才进入房间当中来。
却见到自家小姐居然从床上起来了,一袭淡黄色的齐胸襦裙,少女精致的容颜就好似出水芙蓉一般的潋滟娇媚。
见到玉莲进来了之后,姜姝姝连忙对玉莲说道:“走吧,我们等下出府一趟,不过出府之前我得先去跟父亲道个歉。”
玉莲呆立在原地,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啊?”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家小姐居然要主动去向老爷道歉?
姜姝姝带着一脸懵逼的玉莲来到了父母亲的房门,此时此刻李书瑶正在喂姜德洛吃药,“我这忙前忙后刚给你煎好的药,你现在告诉我,你不喝?”
姜德洛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疲惫:“我这心里乱得很,被这逆女的事情搅得心神不宁,哪里还有心情喝药啊。”
李书瑶听见姜德洛这么一说,气笑了:“你这人,喝药还要看心情啊,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孩子气了?不喝药,身子怎么好得起来?万一再被她气出个好歹,那岂不是更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