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一个问题。”唐路平复心情,问道:“原始教派为什么要用拐骗的方式引诱人来充当祭品,直接绑架不就好了,何必浪费口舌,花费时间?”
裘逑露出看傻子般的神情,用手指了指角落里的监控摄像头,“你看看这是什么?”
接着,她又指了指等候室门上的jingcha标志,“你再看看这是什么?”
随即裘逑扶了扶额,最终说道:“大哥,现在是法制社会,原始教派也不是傻子,肆无忌惮地犯罪,岂不是在对警察说快来抓我?”
唐路一愣,立马说道:“那他们怎么会在浪花大会前对祭舞队伍动手?”
“障眼法懂不懂?大量的人口失踪申报已经引起了警方的注意,而他们的目的也马上就要完成,为了不被追查,先派出炮灰吸引火力,方便他们撤退。”裘逑说得头头是道,却吐了吐舌头,狡黠笑道:“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测。”
唐路都信了,没想到她是在忽悠。
不过,唐路记得他确实从巡逻的黑袍人口中得知,原始教派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心中反而更加坚信了裘逑的“猜测”。
见唐路安静下来,裘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补充道:“对了,除了不想太快引起注意外,他们之所以诱骗,还有另一个原因。”
唐路下意识追问道:“什么原因?”
“作为祭品的人,在被献祭时最好有着强烈的欲望,这样才是一个好的祭品。”裘逑装模作样地发出邪恶的笑声道:“而想要变强的渴望,是最贪婪的欲望。”
唐路哑然,无言以对。
东木一脸惊恐,忍不住道:“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原始教派是这么危险的组织吗?”
“吓人吧。”裘逑满意地点点头道:“看来我果然是个文学少女,编得如此逼真。”
东木一下被搞糊涂了,向唐路询问道:“编的?”
“真的。”唐路可不像裘逑那样喜欢恶作剧,认真道:“你以后独自外出一定要注意。”
东木脸色煞白,咽了口口水,狠狠点头。
“不要紧张,龙华地区的治安比另外两个地区好多了。”裘逑安慰道:“只要你运气不是太差,都不会遇到的。”
唐路看向她,可没有说笑的心情,转而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我就是一个可爱的女学生啊,知道什么?”裘逑握起粉拳,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瓜,可爱地吐了吐舌头,装傻道:“我都说我是编得啦,你还真信?”
说着,她又循循教导道:“出门在外可不要轻信别人的话哦,尤其是漂亮女人的话。”
唐路恨不得亲自动手撬开她的嘴,但还是克制住了,打不过她能怎么办!
一时间,等待室里安静下来,陷入沉默。
东木张了张口,想再打听打听,可他们说得实在太吓人,有些害怕地不敢询问。
等到东木鼓足勇气,刚要开口,等候室的大门被打开来,一名警员出现在门口。
“我们已经联系上蜀华学府,你们的老师正好在吴华市,立马就能过来接走你们。”面对三名意外卷入事件的学生,警员的态度比较和蔼,继续道:“若你们有什么需求,可以到门口跟我们说,但尽量不要离开等待室,都明白吗?”
“明白。”三人回答道。
警员点点头,转身离开,带上了门。
“看来是吕老师来接我们了。”裘逑伸个懒腰,靠在椅子上,放松道。
“从吴华市过来……”唐路和东木对视一眼,有些心虚。
吕老师就是他们比斗社的指导老师,同时也是本次交流活动的带队老师。
“学姐,吕老师的脾气好吗?”东木偷偷地向裘逑问道。
裘逑瞥了一眼偷偷竖起耳朵的唐路,夸张道:“好不了一点,可吓人了,尤其对不听话的学生特别凶残,比斗社里没人不怕她!”
东木脸色又开始发白,立马被吓住。
“别听她瞎说,我才不信。”唐路嘴上不信,脸色却有些发白。
这么多年了,还是改不了怕老师的毛病。
经过裘逑这么一番插科打诨,三人之间原本有些沉重的气氛缓和下来,没人再提及。
一晚上的时间,唐路都处于紧张的状态。
此时精神一放松,唐路顿时就感觉困意上涌,昏昏欲睡,这次可不是燕盾灵的影响了。
唐路强撑着不想睡过去,但是上下眼皮打架,终究没有抗住。
待他迷迷糊糊清醒过来,是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扰人的嘈杂声。
唐路抬起有些睡懵的脑袋,看到东木也是刚睡醒的样子,下意识看向裘逑问道:“我睡了多久?”
裘逑同样一晚没睡,但表现得十分精神,作势看了看自己空无一物的洁白手腕,认真道:“半小时。”
唐路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感觉睡醒后有些头疼,居然会想向裘逑问问题。
东木显然也是经验不足,一副睡糊涂的表情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
裘逑听到这个问题,露出狐理般的笑容道:“我猜是吕老师来了。”
此话一出,唐路和东木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立马正襟危坐。
外面的声音愈发近了,在他们认真倾听下,听得十分清楚。
“这位女士,这位女士,欸,我们这边要先登记一下。”
“登记!登什么记!我的学生在哪?怎么会卷入地下组织的案件?你们警方是怎么办事的,为什么没有提前进行围剿,让他们有机会伤害到我的学生?这个问题我一定要找你们上级反应,对了,你们局长在不在?我现在就去找他说道说道……”
耳边听着外面的声音,唐路和东本的表情逐渐变得古怪,裘逑脸上则充盛起笑容,没有人起身去打开门招呼,都想再听听吕老师还能说些什么。
过不一会儿,等候室的大门被打开,一名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雄纠纠气昂昂地走了进来,如同斗胜的公鸡。
但当她看到三名学生时,顿时露出老妈子般的心疼模样,快步上前摸了摸裘逑的脑袋,捏了捏唐路的脸颊,拍了拍东木的肩膀,关切道:“没事吧,都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尽管跟吕老师说,吕老师一定帮你们解决,怎么看上去都瘦了?是不是受虐待了,这该挨千刀的犯罪组织,简真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