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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家里只管等着,我这几日便安排人去府上。”杨佑成看着两人衣衫上的污渍,心中说不出来的舒坦。
良家女子少有如此婉转之人,圈在府里,多少舒坦!
刘玉珠瞪向他,呜呜哭了起来。
这一次,她是真的哭了。
原本只是想巩固一下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让自己的筹码更多一点。
这下可好,筹码没多,清白却没了。
现下,她连抬到国公府做小妾的资格都没有了。
“世子爷,你怎可如此对我。”刘玉珠越想越怕,哭得更伤心了。
“我清清白白一个女人,倾心与你,我……”
“我要如何跟家里交待……”
“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说罢,就裹挟着衣裙作势要下地撞墙。
杨佑成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玉儿,你别……”
“你信我,我定然给你个交待。”
“这两日,我便差人去下聘。聘礼定不会比你姐姐少,”杨佑成信誓旦旦。
“世子……”刘玉珠呜呜哭着,“世子若负我,我就只能撞墙投湖了。”
“我绝不会!”杨佑成竖起三根手指,“我若负你,让我全身长疮流脓……”
还不待他完,刘玉珠便按住了他的嘴唇,制止了他,“我信你。”
“玉儿。”杨佑成捏住压在自己嘴唇上的手指,就势推了过去。
迈出了第一步,第二步就会走得很容易。
刘玉珠索性一咬牙,将自己从陈姨娘那里学来的房中术小小施展一番,那既生涩又孟浪的劲儿头,便已勾得杨佑成恨不得死在她身上了。
两人足足腻歪了十来日,杨佑成才因为家里有事回去了。
临别时,还诅咒发誓,自己回了府,便马上备礼提亲。
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刘玉珠捏着帕子轻轻拭了下眼角,转回头看向身边儿的小杏和粗使嬷嬷,声音冰冷的说道“回府之后,把嘴闭严实了。”
小杏两人忙点头。
说什么?说尚书府二姑娘在庙里失了贞洁,还是跟自己的姐夫?
一句话一件事毁了尚书府两个姑娘?
粗使嬷嬷在刘玉珠看不见的地方啐了一口,“到底是舞姬生的,不要脸不要皮的东西。”
回府的路上,刘玉珠半眯着眼睛坐在车里,脑子似有两个小人在攀谈。
一个说要相看起来,找不错的人家做正妻。
另一个说,以目前这种情况就只能进镇国公府了。
一个说,洞房夜用点妙招胡弄过去就可以了。
另一个又说,土地上原本只是有个天然的沙眼儿,被大蚯蚓钻了几天了,胡弄谁?
脑子里幼年时见到了蚯蚓松土,忽然就有了画面感,刘玉珠瞬间双手抱住了耳朵,尖叫出声。
早知如此,即便有了第一次,后面也该克制些才好,至少,向后退的路会宽一些。
刘玉珠心事重重的回了尚书府,又加上理亏心虚,悄无声音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陈姨娘得了信儿,急火火的赶了过来。
“夫人要给你相看,你跑出去好些天,她岂不是要不高兴?”陈姨娘坐在了刘玉珠身旁。
“姨娘……”刘玉珠语塞,话到了唇边儿吞了回去。
陈姨娘瞥了小杏一眼,后者极有眼色的关上门退出去了。
可刘玉珠却极不满意,此时的她,根本不想一个人面对她姨娘。
陈姨娘上一眼下一眼的看着她,她那一汪春水骗不了人。
陈姨娘一把抓住了刘玉珠的手腕,“二姑娘,你……你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吧。”
刘玉珠红透了脸,甩开了陈姨娘的手,快步走着,去了内室。
陈姨娘看着她的背影,那微微蹒跚着闭不上两条腿儿,咬着牙,一头汗的跟了上去。
“那人是谁?”陈姨娘不容她反驳,“你休想骗我。”
“是杨世子。”刘玉珠低了头。
“你……”陈姨娘一口气没喘上来,晕了过去。
这次是真的晕了。
尚书夫人听闻刘玉珠前脚进门儿,陈姨娘后脚儿就传了府医,收下正纳闷。
妩兰便凑到了她耳边儿,将车夫悄悄与她说的话,简单的学一遍。
“什么?”尚书夫人脑瓜子嗡嗡作响。
“这是逼着我的女儿去死?还是逼着我死?”尚书夫人一脸愣怔。
“夫人,您慢着些。”妩兰扶着走路有些踉跄的尚书夫人,一开口,眼泪就下来了。
陈姨娘得宠,生了女儿之后,自家大姑娘便没落得一点儿好。
尚书夫人被逼着走到哪儿都带着二姑娘,只要二姑娘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拿到手里。
可,府里的老人都知道,尚书大夫看不起商甲出身的夫人,可当时他们家穷的,就差没卖老夫了,装的什么清高!
妩兰啐了一口,“这等不要脸不要皮的事儿,她是怎么做得出来的,还自诩知书达理,京城第一美女。”
“去把大姑娘叫来。”尚书夫人缓了一会儿,心里盘算起来。
她想让自己的心镇定下来,可过往的一幕幕在眼前来来往往,自己在那对母女跟前没讨得到一点儿好,连事着自己的女儿也不得宠。
想起自己女儿在自己跟前儿一次次的强忍委屈,她的眼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
“母亲,你怎么了?”刘南珠快步进来,见自己的母亲坐在那里默默垂泪,急忙拿出帕子,替她擦拭。
“南珠,我不愿你与我一样。”尚书夫人轻声啜泣着,让妩兰将刚刚告诉自己的话又学了一遍。
刘南珠也听得怔了,自己这个庶妹也太大胆了些。
“我想给你退亲,可这到手的从二品,委实可惜。想抬她当个妾,可我自己受过的苦,我不想你再受一遍,便是早晚会有妾,我也不想你一辈子都看她们母女的脸。”
“我的儿……”尚书夫人越说越委屈,说到最后便已是泣不成声了。
“这事儿准了么?”刘南珠细细思量着。
尚书夫人点头,“跟着去的车夫回来学的,说是那声音大的,不仅通堂儿的人都听见了,连知客僧也是听见了的。”
就是万万错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