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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什么样子?”尚书夫人挑眉,“老爷该记得,我没嫁进来的时候,刘府的样子吧。”
“老爷不记得,我也是记得的。”
刘尚书的脸红了。
他怎么会不记得,父亲不过教书先生,家里的日子不算穷也不算太富,老母亲虽不贤惠,却也平易近人。
可自打他中了状元,成了翰林,他的妈妈就不一样了,瞬间就在家里呼奴唤婢了。
小门小户出来的,又没人教管家的门道,因此家里人越多,就越乱套。
这种局面,直到他费尽心机娶了袁家的女儿,才有了改善。
尚书夫人进了府,便接了掌家权,劳心劳力,搭工搭料,还得应付着老夫人的各种挑剔嫌弃。
“现在不是跟原来不一样了?”刘尚书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你本就该为这个操持。”
陈姨娘适时的扑了出来,跪在了屋中间,“夫人,玉儿是老爷的女儿,也叫你一声母亲,夫人可千万不能不管她呀,只要夫人肯出面,奴愿意自请去家庙,为夫人祈福。”
尚书夫人直接越过她,看着刘尚书,“这才是你来的真实目的吧?”
“你们想要什么?女婿?嫁妆?”
“你们自己挑中的女婿,我的女儿不是已经让给你了?你们还要什么?”
“要我的嫁妆?姓刘的,你怎么有脸站在这儿的?”
刘尚书眼睛立起了起来,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她是我的女儿!”
“呵,你也会说她是你的女儿了?往日里,我是怎么待她的?她又是怎么对我的?她若孝我敬我,我作为长辈,出点儿银钱,本也没什么,可她是怎么做的?”
“夫人,是世子管不住他的心,难道夫人也要算到玉儿头上么?玉儿这些年一直跟着你,服侍在身旁,就算养个猫狗,也舍不得她受苦了呀。”
陈姨娘哭得期期艾艾,“我知道夫人怪我,容不下我,可玉儿终归也是老爷的女儿呀,奴撞死在这里,去了夫人怨怼的心,求夫人大人大量。”
尚书夫人险些被她的唱念做打逗笑了,“用嫁妆换你的命,也不是不行。只是不要死在我这里,我住惯了,懒得换屋子。”
说罢,摆了摆手,“老爷,戏演完了就退场吧。”
“妩兰,水可烧好了?病了这些日子,热水澡也没洗一个,好容易能下地了,便撞见这么晦气的事儿。”
尚书夫人拿起自己刚刚备好的里衣,往耳房走。
“夫人不答应,奴跪在这里不起来。”陈姨娘膝行几步,追向尚书夫人,“如今,木已成舟,玉儿再有错,也已经这样了,为了老爷,也为了大姑娘和小公子,夫人可千万要以刘家为重,以大局为重呀。”
“怎么?这些年,你们两个置的私产都凑不出一份嫁妆?”尚书夫人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个人,“国公府的门槛这么高了么?一个妾室也要带嫁妆了?”
尚书夫人本想更过瘾的踩两人几句,但一想,婚事在即的女儿,便咽回去了,“你不要再拦着我走路,否则我就用你不敬主母为由头,卖了你!”
“你……”刘尚书吃了一顿排揎,突然用力一拍桌子,随即猛地站起身来。这些天一直生病卧床,他的身体尚未完全适应这种急剧的动作,他眼前瞬间一片黑暗,仿佛被一层厚重的幕布笼罩。他不得不闭上眼睛,稳了稳呼吸,等待这股不适感慢慢消退。
刘尚书突然用力一拍桌子,随即猛地站起身来。由于长时间俯身于桌前,他的身体尚未完全适应这种急剧的动作,导致他眼前瞬间一片黑暗,仿佛被一层厚重的幕布笼罩。他不得不闭上眼睛,稳了稳呼吸,等待这股不适感慢慢消退。
陈姨娘被他吼这一嗓子吓一激灵,转头看向他时,正瞧见他闭着眼摇晃着身子,“老爷,老爷你怎么了?”
陈姨娘连忙起身冲向刘尚书,边扶他,边向着尚书夫人嚷道,“夫人为了些银钱,难道连老爷的命都不顾了嘛?”
尚书夫人彻底傻眼了,缓了一会儿才大叫着叫起人来,“来人,赶快。”
“站这儿看着,陈姨娘想在这儿讹诈。”
陈姨娘也愣了,夫人这是怎么了?以往,老爷稍微有些不称心,夫人都会想尽办法,这怎么才躺几天就变样了?
“去叫几个婆子进来,把老爷抬回去,叫府医过去。”尚书夫人话说的极其利落,“别晕死在我这儿,否则一间铺子赔出去也治不好。”
闭着眼要晕倒的刘尚书……
不多时,二门上的几个婆子抬着架子进了门,二话不说,便把刘尚书放倒在架子上,直接抬走了。
陈姨娘没跟着,侧过头看向尚书夫人,“夫人当真这么狠心?”
“来人,去叫个人伢子来。”尚书夫人没答她,直接冲着门口叫道。
陈姨娘后脑勺一凉,提起裙子直接跑开了。
老爷正病着,夫人跟疯了一般,陈姨娘丝毫不怀疑,自己再惹她,会被她卖了。
“夫人……”妩兰跨进门里来,有些不解的问道,“当真要叫人伢子来?”
“哼!”尚书夫人摇头,“不急,我都忍了这么多年了,还差这一阵儿?等元娘出了门,再收拾她不迟。”
尚书府里热闹了大半宿,镇国公府也不逊色。
镇国公下了朝,便听见府里下人说,杨二爷开了个什么局子,要拍个女骑。
镇国公眼前一黑!
满脑子想的都是一件事,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生个儿子了!
镇国公气得头顶冒烟,在屋子里转圈儿,纠结了好半天,自己拎着长枪去了演武场。
直直呆到了天黑,门房才火急火燎的来报,说二爷回了府,
“让他滚过来!”国公爷吼道。
“国公爷,二爷去了厨房,说自己还未用饭。”小厮低着头,两只手绞在一起。
镇国公正欲再怒,就见杨佑安提着食盒小跑着进来了。
“哼!”镇国公斜着眼扫他,用鼻子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父亲,陪儿子用个饭,儿子有话说。”杨佑安将食盒放在休息用的小桌上,笑嘻嘻的说道。
“怎么?大手笔的闹这一出,连晚饭都吃不上?”镇国公明显在赌气。
“儿子另有用意……”杨佑安递给镇国公一副筷子,挤了挤眼睛,“咱爷俩边吃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