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月色下,一座高塔上,拿着望远镜的言峰绮礼正注视着街道上缓步前行的两人。“新的御主果然是他吗?卫宫切嗣还真是能干啊,虽然已经死了,但给我们省去了很多麻烦。”他嘴里轻声念叨着:“那个从来没有在历史上出现过的英灵,针对起来很麻烦。”“只会玩弄小手段的老鼠而已。”金闪闪双手抱胸立在一旁,身上华丽的盔甲在月色下泛着光,加上他那英俊到极点的面容,看起来宛如神人:“他应该庆幸提前消失了,不然我会让他后悔来到这里。”言峰绮礼闻言放下望远镜,直接转移了话题:“目前已经确认死亡的英灵有征服王,兰斯洛特,吉尔德雷,肯尼斯那个未知英灵,以及我的百貌哈桑,决战的时候到了。”“你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召唤仪式了吗?”金闪闪注意力果然被吸引,没有再纠结刚才的话题。“马上就好了。”言峰绮礼轻声回答。在抓住爱丽丝菲尔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明白,自己距离战争的终点已经非常近了。容器,纯洁的英灵,两者合二为一,就能让圣杯降临。这也多亏了远坂时臣,不然想做到这一点还真有些难度。虽然对圣杯不感兴趣,但在找到生存的意义之后,言峰绮礼已经开始沉迷取悦自己。他喜欢看别人在痛苦中挣扎时的样子。绝望,却却又不得不努力活着,抱着愚蠢而又天真的希望,朝一条永远不可能达到目的地的路不停前进。之前的间桐雁夜就是这么一个优质的玩具,可惜半路死了,让言峰绮礼后续很多东西都没安排上。“希望你能让我感到有趣点。”淡淡的话语随着风飘向远方,他已经不怀疑自己能够胜利这件事,但如果来的太过轻易,那未免就有些太无趣了。一个小时后,某处山道旁。“察觉到了吗?那边已经开始了。”阿尔托莉雅望着夜色中的某个方向,那里有无数的魔力在不停的汇聚,但出乎预料的是,黑红的颜色中透露出来的负面能量,让人只是稍微感知,就好像陷入了地狱之中。这玩意就是圣杯?“当然,如果不让他把东西叫出来,我怎么去拿?”安柏双手抱在脑后,步子悠闲无比,给人的感觉不像是去参加战斗,而是饭后惬意的闲逛。阿尔托莉雅虽然知道他的能力,但是这种态度,无疑是有问题的。作为一个不得不拿起剑守护国家的王者,她最不能接受的事情就是失败。“也许我们应该认真一些,毕竟,对方是解决了除了你跟卫宫之外几乎所有御主的强者。”“我不认真?”安柏眉头微微一挑,“那你给他们来点见面礼吧,不用具体目标,朝着山的那头就行,气息的源头就在那里。”阿尔托莉雅轻轻吸了一口气,虽然不赞同,但却也没拒绝。圣杯终究是要秘密进行的,为了不造成更大的影响,她用魔力喷射的方式,在房顶上来回跳跃,几个闪身的功夫,就已经快到了召唤地点附近。金闪闪在那边已经等了很久了。然后就是“EX,咖喱棒!!!”好似要贯穿天际的金色光柱激射而去。安柏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他并不担心阿尔托莉雅会伤害到圣杯,因为真正的召唤阵并没有在那边,而是一座教堂里。那边只是言峰绮礼布下的陷阱而已。针对Saber的陷阱。只要金闪闪能够击败这位闻名遐迩的亚瑟王,那么第四次圣杯战争就会落幕。而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言峰绮礼本人更是直接到场了。他本身就是精通八极拳的格斗大师,加上身负对人宝具,此刻就是飞龙骑脸,不可能输。因此,在看到光芒的那一刻,言峰绮礼也出现在了安柏的面前。他就像是个老练无比的猎手,明明已经胜券在握,却也不愿意犯哪怕一丁点的错误。毕竟这个时候要是阿尔托莉雅万一杀个回马枪,那么谁输谁赢就不一定了。吧嗒!吧嗒!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夜晚传的非常远。言峰绮礼并不是一个喜欢废话的人,但在觉醒了自己的本性之后,他对于生命有了不同的看法,所以也不介意多说一些。“我之前见过你,在老师的灵堂上。”“是啊,拿着老师送给的礼物捅死了老师,然后还一脸悲伤的参加他的葬礼,你这样的家伙,真是一点人性都没了。”安柏看着一步步走来的男人,语气悠然的说道。言峰绮礼瞳孔一缩,他不明白面前的家伙是怎么知道的,明明应该是绝对的秘密才对。“看来杀死你的理由又多了一个,另外,在葬礼上我并没有一脸悲伤,那只是气氛的渲染而已。”“随你怎么说咯。”安柏摊手,“要不等那边分出胜负了咱们再打怎么样?那边的两位一定很期待这场战斗,如果被打扰了,肯定会很失望的。”言峰绮礼一愣。他想到了金闪闪那恶劣的性格,默默的将指缝中的宝具收了回去。“可以,不过我要先让你没有行动的能力。”说完摆出格斗的架势。只见其前手伸出,后手弯曲在肋间,正是开门八极拳最典型的起手式。“在我们老家有句话叫做照猫画虎终成犬,家里的东西被你们偷了过来,还改的面目全非,真是丢人现眼。”安柏看着见猎心喜,也有点手痒了。于是摆出了一个大致相同,却细微处有很多不一样的架子。随后就是八极拳金刚小架,顶阳针!!砰!前脚跺地,将坚硬无比的水泥踩出一个蛛网状的大坑,安柏的身影犹如炮弹出膛,朝着前方轰去。拳风扑面而来,如果只是这样,作为经历了不知多少战斗任务的魔术师杀手,言峰绮礼有无数的破解方法。但是,刚才那一番莫名其妙的话,以及数十年辛苦的汗水,促使着他选了最典型,也是最刚的一种。前手上抬的同时,身体微微一侧,然后弯曲的后手以肘尖为锋,狠狠撞向了安柏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