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对决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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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压抑，这是这个地下密室能给人带来的最为直观的感受。墙上火把的明火摇曳着，像是受到了什么无形的压迫，急于从这里逃离。明暗不定的火光在墙上印着两个遥遥对峙的身影。

“你会为你的不自量力而付出代价。”奇洛说道，他此刻已经不再结巴了。旋即，他以极快的速度念出了一个咒语，“昏昏倒地！”

艾维斯没有左右闪避，只是将魔力朝着四周爆裂翻涌。他看出来了，奇洛打算声东击西。

果不其然，奇洛的魔杖里并没有射出什么攻击，反倒是艾维斯的四周突然出现了好几条坚韧的绳索，它们扭动着想要将艾维斯捆绑住，但在下一刻，它们就被艾维斯所引爆的魔力炸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墙上。

“除你武器！”艾维斯喊道，随即他的魔杖尖就飞射出一道红光，径直袭向奇洛。

艾维斯的进攻线路很直白，奇洛原本想要躲开，没想到艾维斯紧接着就是一个灵魂震慑，让他呆滞了一秒，直接失去了躲避的时机。不过奇洛也不慌，一挥巫师袍，那道红光就被巫师袍给挡了下来，看来他的衣服上是被施加了魔法的。

“奇怪的能力。”奇洛的身上又传来了神秘人的声音，“奇洛，我的仆人，解决掉他。”

“是，主人。”

奇洛说完，他整个人就化作黑影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攻击几乎是从四面八方朝艾维斯射去。艾维斯一边走位，尽量躲掉射来的攻击，一边朝着灵魂视野里奇洛的位置还击。一时间，密室里魔咒飞射，墙上的火把都像是要熄灭了一般。

“窜来窜去的，给我停下来！”

艾维斯被奇洛骚扰烦了，直接让灵魂能量形成一股冲击波扩散了出去，这股冲击波速度异常的快，奇洛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直接冲倒在地，他的头巾也从头上滑落了下来。

艾维斯还想补上一记咒语，但他的咒语却被奇洛身边突然出现的一团黑雾所吸收了。

“保险起见，我要亲自动手。”神秘人的声音从奇洛身上传来，奇洛这时转过了身子，艾维斯清晰的看到，他的脑后，还有一张脸，一张狰狞、怪异的脸。它的皮肤呈现灰色，没有鼻子，只剩下两个鼻孔，看着异常的吓人。

“果然是你，伏地魔。”艾维斯凝重的说道。他很清楚，他现在之所以能和奇洛打成平手，一方面是奇洛的魔力被削弱了，另一方面是艾维斯的魔力被增强了。但从魔力的整体含量和质量来说，艾维斯是比不上奇洛的。他之所以敢和奇洛对抗，就是仰仗了他特殊的灵魂能量和在伏地魔灵魂上所动的手脚。现在，只是缺少一个彻底引爆的时机，所以，他得拖。

在伏地魔接管奇洛的身体过后，他的攻势越来越强，但艾维斯也不是好惹的，他虽然只掌握了一小部分的魔法，但他的灵魂能量也让伏地魔险些受伤。话虽如此，但艾维斯还是感到了很大的压力，他的魔力消耗速度在加快，如果一直这样消耗下去的话，他估计会支撑不住。虽然可以把灵魂能量转化为魔力使用，但这样做的损失是在是太大了，不到万不得已，艾维斯绝对不会这样做。

“阿瓦达啃大瓜！”

就在艾维斯连续躲过伏地魔的攻击，旧力已卸、新力未生之时，他听到了伏地魔低沉的咆哮。随后，一道毒蛇一般的绿芒飚射而来，直冲艾维斯面门。

艾维斯的心跳漏了一拍，不过他及时的做出了反应。

“障碍重重！”

一道土墙在艾维斯面前升起，下一刻，就被击得粉碎。

“不得不承认，你很有天赋。”伏地魔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如果你愿意追随我，你将拥有你这辈子都难以奢望的权力、名誉以及财富。”

“想都别想！”艾维斯厉喝道。他抖了抖身上的尘土，警惕的看着伏地魔附身的奇洛。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火墙里钻了出来，是哈利。

时间回到艾维斯进入大门没多久后。四楼的走廊又来了新客人，这次来的，正是赫敏、哈利和罗恩。他们一路披着隐形衣来到了这里。值得一提的是，他们的步伐被纳威和皮皮鬼阻拦了一下，不然的话，他们是能够和艾维斯碰上的。

赫敏推开了门。随着吱吱嘎嘎的开门声，他们耳边立刻响起了低沉的狂吠。大狗虽然看不见他们，但它那三个鼻子全朝着他们这边疯狂地抽动、嗅吸着。

“它脚边是什么东西？”赫敏小声问道。

“看样子像是一把竖琴，”罗恩说，“肯定是奇洛留下来的。”

“显然只要音乐一停止，它就会马上醒来。”哈利说，“好吧，你听着吧……”

他把海格的笛子放到嘴边，吹了起来。他吹得不成调子，但他刚吹出第一个音符，大狗的眼睛就开始往下拉。哈利几乎是不歇气地吹着。慢慢地，大狗的狂吠声停止了——它摇摇摆摆地晃了几晃，膝盖一软跪下了，然后就扑通倒在地板上，沉沉睡去。

“接着吹，别停下。”罗恩提醒哈利，与此同时，他们脱去隐形衣，蹑手蹑脚地朝活板门走去。他们靠近那三颗巨大的脑袋时，可以感觉到大狗那热乎乎、臭烘烘的气息。

“我想我们可以把活板门拉开了。”罗恩一边说，一边望着大狗的身后，“赫敏，你愿意第一个下去吗？”

“当然。”赫敏坚定的说。她小心地从大狗的腿上跨了过去，弯下腰，拉动活板门上的拉环，门一下子敞开了。

“嘿，赫敏，那下面有什么？”罗恩着急地问道。

“什么也看不见——一片漆黑——也没有梯子可以下去，我们只好跳了。”赫敏皱着眉回道，“我先下去，如果下面情况不对，我就会喊，到时候你们直接去找猫头鹰给邓布利多送信。”

说完，赫敏就直接跳了下去。罗恩张了张嘴，愣是没有说出来一句话。

寒冷、潮湿的空气在赫敏的耳边呼呼掠过。她向下坠落、坠落、坠落，然后——

扑通！随着一声奇怪而沉闷的撞击声，赫敏落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上。她坐起身来，朝四下里摸索着。她的眼睛还没有适应这里昏暗的光线。但她能感觉到，自己仿佛是坐在某种植物上面。

“没问题！”赫敏冲着洞口喊道，现在洞口看上去只是邮票大小的一块光斑，“是软着陆，你们可以跳了！”

罗恩紧接着就跳了下去。他四肢着地，落在赫敏左侧一点儿。

“这是什么玩意儿？”他一开口就问。

“不知道，好像是一种植物。大概是铺在这里减轻坠落时的碰撞的。哈利！”

远处的笛声停止了。大狗又发出了响亮的狂吠，但是哈利已经跳了下去。他落在了离赫敏较远的另一边。

“我们一定离学校很远很远了。”赫敏说。

“说实在的，幸好有这堆植物铺在这里。”罗恩说。

“幸好什么！你们快看看你们自己！”哈利这时惊声道。

他猛地跳起来，挣扎着朝一面潮湿的墙壁移动。他之所以这样挣扎，是因为他刚一落下，那植物就伸出蛇一般的卷须，缠住了他的脚脖子。而赫敏和罗恩呢，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长长的藤蔓缠住了双腿。

哈利在藤蔓还没来得及把他牢牢抓住之前，总算挣脱了出去。此刻他惊魂未定，惊恐地看着赫敏和罗恩正在拼命撕扯那些藤蔓，但是他们越是挣脱，藤蔓就缠得越快、越紧。

“别动了！”赫敏对罗恩喝道，她率先停止了挣扎，“我知道这是什么了——这是魔鬼网！”

“哦，我真高兴，我总算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了，这对我大有帮助。”罗恩气呼呼地说，向后躲闪着，不让藤蔓缠住他的脖子。

“你给我闭嘴，我正在想怎么把它杀死！”赫敏说。

“拜托你快点想，我透不过气来了！”罗恩大喘着气说，拼命扯住一根要缠住他胸脯的藤蔓。

“魔鬼网，魔鬼网……斯普劳特教授是怎么说的？说它喜欢阴暗和潮湿——”

“那么就点火烧它！”哈利在墙边说道，然后抽出魔杖，一边挥动一边念念有词，他的杖尖射出一道蓝色风铃草般的火焰——这还是赫敏教他的。在短短几秒钟内，赫敏和罗恩就觉得藤蔓在退缩着躲避光明和温暖，松开了对他们的纠缠。藤蔓扭曲着，抽动着，自动松开了缠绕在他们身上的卷须，他们终于完全挣脱了出来。

“这边走。”两人还在喘息着，哈利就已经找到了路，他指着一道石头走廊说道。这是唯一可走的道路。

他们来到走廊尽头，面前是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上面是高高的拱形天花板。无数只像宝石一般光彩夺目的小鸟，扑腾着翅膀在房间里到处飞来飞去。房间对面有一扇厚重的木门。

“你们说，如果我们穿过房间，它们会朝我们发动进攻吗？”罗恩问。

“有可能。”哈利说，“它们看样子倒并不凶恶，但如果它们一下子全冲过来，恐怕……管它呢，反正也没有别的办法……我们跑过去。”

随即，哈利深深吸了口气，用手臂挡住面孔，飞快地冲到房间的另一头。他以为随时都会有尖利的嘴巴和爪子来撕扯他，结果却平安无事。他毫发无揭地来到那扇门边，拉了拉把手，门是锁着的。

赫敏和罗恩也跟了过来。他们一起又拉又推，可是木门纹丝不动，赫敏又试了试阿拉霍洞开咒，也无济于事。

“怎么办？”罗恩问。

“这些鸟……它们不可能只是用来做装饰的。”赫敏说。

三个人注视着那些小鸟在头顶上飞来飞去，闪闪发亮——闪闪发亮？

“它们根本不是什么鸟！”哈利突然说道，“它们是钥匙！带翅膀的钥匙——你们仔细看看。显然这意味着……”哈利环顾着房间的每个角落，而赫敏和罗恩则仰头凝视着那一大群飞舞的钥匙。“……有了，飞天扫帚！我们必须上去逮住那扇门的钥匙！“

“可是那上边有好几百把钥匙呢！”

罗恩仔细查看那扇门的锁。

“我们要寻找一把古色古香的大钥匙——可能是银色的，形状像个门把手。”

他们每人抓起一把扫帚，双脚一蹬，升到半空，冲进了那一群密集的钥匙阵。他们拼命地又抓又捞，可是这些被施了魔法的钥匙躲闪得太快了，简直不可能抓得住。

不过，哈利作为一个世纪以来最年轻的魁地奇找球手，并不是徒有虚名的。他在搜寻飞行目标方面有着过人的技巧。他在五彩缤纷的小翅膀的漩涡中穿行了一分钟后，就注意到一把大大的银钥匙的翅膀耷拉着，好像它曾经被人抓住、粗暴地塞进了钥匙孔里。

“就是它！”他对罗恩和赫敏喊道，“那把大钥匙——在那儿——不，不是这儿，是那儿带着天蓝色翅膀的那个——羽毛全都倒向了一边。”

罗恩飞快地朝哈利所指的方向冲去，结果一头撞在天花板上，差点从飞天扫帚上掉下来。

“你那样不行，罗恩。我们得把它包围起来！”赫敏喊道。

“罗恩，你从上边堵住它——赫敏，你守在下边，别让它往下飞——我来把它抓住。好了，现在开始！”哈利的眼睛一直盯着那把钥匙，他说道。

罗恩向下俯冲，赫敏朝上一蹿，钥匙躲闪着避开他们俩的上下堵截，哈利紧紧跟在后面。钥匙迅疾往墙上飞去，哈利向前一扑，随着一阵刺耳难听的嘎吱声，他用一只手把钥匙按在了石墙上。罗恩和赫敏的欢呼声在高高的房间里回荡。

他们迅速降落，哈利向那扇门跑去，钥匙还在他手里挣扎着。他把它塞进锁眼，用力一拧。咔哒一声，门锁刚一弹开，钥匙就又飞走了。它一连被抓住了三次，样子显得疲惫不堪。

接着，他们进入了那个有着一副巨大棋盘的房间，艾维斯上次直接无视了那些棋子，但赫敏他们明显做不到。

罗恩走到一个黑骑士身旁，伸手摸了摸骑士的马。立刻，石头就活了过来，马甪蹄子刨着地上的土，骑士转过戴着头盔的脑袋，望着罗恩。

“我们是不是——嗯——必须跟你们一起才能过去？”

黑骑士点了点头。罗恩转身望着赫敏和哈利。

“需要好好考虑一下……”他说，“恐怕我们必须取代这里的三个黑棋子……”

赫敏和哈利没有说话，看着罗恩在那里思索。最后罗恩说：“你们可别生气，怪我说话不客气，不过说实话，你们两个下棋都不怎么样。”

“我们没有生气，”哈利赶紧说道，“快告诉我们怎么做。”

“好吧，哈利，你代替那个主教；赫敏，你去那儿，代替那个城堡。”

“那么你呢？”赫敏问道。

“我来做一个骑士。”罗恩说。

那些棋子似乎都在听他们说话，他话音刚落，一个骑士、一个主教和一个城堡就转了个身，背对着白棋子，走出了棋盘，留出三个空位子，让给了赫敏、哈利和罗恩。

“下棋的规矩是白棋先走。”罗恩说着，朝棋盘对面望过去，“对了……你们看……”

一个白色的卒子向前移动了两格。

罗恩开始指挥黑棋作战。赫敏和哈利则默默地听从他的调遣。

“哈利——往右前方移动四格。”

当他们的另一个骑士被吃掉时，他们才开始真正感到了恐惧。白王后凶狠地把那个骑士打翻在地板上，把他拖出了棋盘。他面朝下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没办法，只好如此，”罗恩说，他看上去很震惊，“这样你才能去吃掉那个主教。赫敏，去吧。”

每次他们的棋子被吃掉时，白棋子都表现得心狠手辣，毫不留情。很快，墙边就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大堆毫无生气的黑棋子。有两次，多亏罗恩及时发现赫敏和哈利处境危险，想办法替他们解了围。罗恩自已在棋盘上冲锋陷阵，吃掉的白棋子差不多和他们失去的黑棋子一样多。

“快到了，”他突然低声说道，“让我想想——让我想想……”白王后把她没有五官的脸转向了罗恩。

“是的……”罗恩低声说，“只有这个办法了……我必须被吃掉。”

“不行！”赫敏和哈利同时喊道。

“这是下棋！”罗恩厉声地说，“总是需要做出一些牺牲的！我走一步，她就会把我吃掉——你就可以把国王将死了，哈利！”

“可是——”

“你们到底想不想去阻止神秘人，帮助艾维斯？”

“罗恩——”

“快点，如果再不抓紧时间，艾维斯可能就会有危险了，神秘人可能就已经把魔法石拿到手了！”两人不再犹豫了。

“准备好了吗？”罗恩喊道，脸色苍白，但神情十分坚决，“我去了——注意，赢了以后立即行动，别在这里耽搁。”

他向前跨了一步，白王后立刻扑了过来。她举起石头手臂，朝罗恩的脑袋上重重地砸了下去，罗恩一下子摔倒在地板上——赫敏失声尖叫，但并没有离开她的格子——白王后把罗恩拖到一边。看样子，罗恩好像被打昏了。

浑身颤抖的哈利向左边移动了三步。

白国王摘掉头上的王冠，扔在哈利脚下。他们赢了。白棋子纷纷鞠躬后退，让出一条路，径直通向那扇门。哈利和赫敏悲哀地回头看了罗恩最后一眼，便冲过门，顺着下一道走廊往前走去。

“他会不会——”

“他不会有事的。”哈利说，同时也在努力使自己相信这一点。

他们接着路过了那个瘫倒在地的巨怪，进入了斯内普的房间。

赫敏拉开下一道门，一时间，两人简直不敢看接下来是什么在等待他们——然而这里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排放着七个形状各异的瓶子。

“斯内普的魔法，”哈利说，“我们应该怎么做？“

两人刚跨过门槛，身后就腾地升起一股火焰，封住了门口。这火焰不同寻常，是紫色的。与此同时，通往前面的门口也蹿起了黑色的火苗。他们被困在了中间。

“看！”赫敏抓起放在瓶子旁边的一卷羊皮纸。哈利站在她背后，和她一起读道:

危险在眼前，安全在后方，

我们中间有两个可以给你帮忙。

把它们喝下去，一个领你向前，

另一个把你送回原来的地方。

两个里面装的是荨麻酒，

三个是杀手，正排着队等候。

选择吧，除非你希望永远在此停留。

我们还提供四条线索帮你选择：

第一，不论毒药怎样狡猾躲藏，

其实它们都站在荨麻酒的左方；

第二，左右两端的瓶里内容不同，

如果你想前进，它们都不会对你有用；

第三，你会发现瓶子大小各不相等，

在巨人和侏儒里没有藏着死神；

第四，左边第二和右边第二，

虽然模样不同，味道却是一样。

赫敏长长地嘘了口气，哈利惊讶地看见她居然露出了笑容，他自己是无论如何笑不出来的。

“太妙了，”赫敏说，“这不是魔法——这是逻辑推理——是一个谜语。许多最伟大的巫师都没有丝毫逻辑推理的本领，他们只好永远被困在这里。”

“我们呢，我们也出不去了，是吗？“

“当然不会，”赫敏说，“我们所要知道的都写在这张纸上呢。七个瓶子:三个是毒药；两个是酒；一个能使我们安全穿过黑色火焰，另一个能送我们通过紫色火焰返回。”

“但我们怎么知道该喝哪一瓶呢？”

“给我一分钟时间。”

赫敏把那张纸又读了几遍。她在那排瓶子前走来走去，嘴里自言自语，一边还指点着这个或那个瓶子。终于，她高兴地拍起手来。

“知道了，”她说，“这个最小的瓶子能帮助我们穿过黑色火焰——拿到魔法石。”

哈利看着那个不起眼的小瓶子。

“里面只够一个人喝的了，”他说，“还不到一口呢。”

他们互相望着。

“哪个瓶子能使你穿过紫色火焰返回？”哈利问道。

赫敏指指最右边的一个圆溜溜榴的瓶子。

“你喝那一瓶。”哈利说，“你先别插嘴，听我说——你回去找到罗恩——从飞翔的钥匙的房间里抓两把扫帚，它们会载着你们穿越活板门，从路威身边通过——直接去猫头鹰棚屋，派海德薇去给邓布利多送信，我们需要他来援救。我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以防万一。”

“可是哈利——艾维斯——”

“我知道你担心他，”哈利说，“但是这样是最能帮助到他的了。”

“你……你自己小心。还有，帮我看着艾维斯。”

赫敏的嘴唇颤抖着，她看着哈利，良久，才说道。

“你先喝，”哈利说，“你能肯定是这两个瓶子吗，不会弄错吧？“

“绝对不会。”赫敏说。她从右边那个圆瓶子里喝了一大口，浑身打了个寒战。

“不是毒药吧？”哈利担心地问。

“不是——但是像冰一样，寒冷刺骨。”

“快点儿，走吧，过一会儿它就失效了。”

“祝你好运——千万小心——”

“快走！”

赫敏转过身，径直穿过了紫色火焰。

哈利深深吸了口气，抓起那只最小的瓶子。他转身面对着黑色的火苗。“我来了。”他说完，一口喝光了小瓶子里的液体。

它确实像冰一样，一下子渗透到他的全身。他放下瓶子，向前走去。他鼓起勇气，看见黑色的火苗舔着他的身体，但是他毫无感觉——刹那间，他什么也看不见了，眼前只有黑色的火焰——接着，他就顺利地来到另一边，进入了最后一个房间。

那里面已经是一片狼藉，艾维斯正在和奇洛对峙着，让哈利感到毛骨悚然的是——一张诡异的脸出现在了奇洛的后脑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