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远山之怨

石楠：“啊？”

玄乌赶紧跑到石楠身前将他护住，石楠悄声问道：“这是你们月狱的什么习俗吗？”

玄乌摇了摇头，但死死盯着霍霆：“不知道啊...我也没听说有这礼仪啊。”

石楠戳了戳玄乌的背：“你问问。”

玄乌清了清嗓子，然后眯着眼睛问道：“你这是什么章程啊？”

霍霆根本看都没看玄乌一眼，盯着石楠说道：“药王大人临终之时曾经说过，从今以后，如果有人继承了药王心经，那便是药王谷的传承，药王谷麾下定要护住此人周全。”

石楠实在是有些无语了：“你刚还要杀我。”

一声巨响，地上忽然被霍霆磕头磕出了一个大坑：“请少主责罚！”

石楠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坑，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反正没什么，他们俩本来就没仇也就算了：“倒是也不用这样...”

“不！请少主一定要责罚！”

玄乌捂住脑门：“又来了...”转回头朝着石楠说道：“你要不还是想个责罚吧，他可是月狱公认的死脑筋，可轴了。”

石楠还没见过这样的鬼呢，别说鬼了，人也...不对，人见过：“你应该能跟我翟师兄聊到一起去...”

可不管石楠说什么，霍霆就是跪在那里，低着头，也不说话，就等着...石楠实在是无奈了，求助的眼神看向玄乌，玄乌也是摊开手，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

“责罚...责罚...”石楠忽然想到了个好办法，“你把药王心经的秘法交出来吧，这就算是你的责罚了。”

霍霆终于有了动作，但嘴里说的话还是令人无语：“秘法没有带在身上，而且这并不算是责罚，秘法本就该给您，请少主责罚！”

“合着真在你手里了？”玄乌都要气死了，这小子要死啊！

石楠整个人都麻在了原地，他现在相信玄乌的话了，这个人是真的轴：“那...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以前没有，现在是少主您。”

石楠忽然有了思路：“那你伤了我，后悔吗？”

“悔不当初。”

“那我便不责罚你了，你的悔意就当是最大的责罚。”

玄乌都被石楠的这段话绕进去了，脸上憋笑，对石楠竖起了大拇指。

“是。”霍霆终于站起身，显然是对石楠的责罚满意了。“我这就回去取秘法。”

石南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疼了，反正哪里都疼，整个人挂在了玄乌身上：“等等！我们也刚要去找你，你直接带我们回家。”

“是。”

霍霆毕恭毕敬的带着石楠和玄乌回了自己家，独门独院，周围没有任何建筑，倒也清净。只是这院子里，挂了许多凡人完整的尸体，尸体身上散发着某种力量，诡秘至极。

石楠一皱眉：“这是？”

霍霆解释道：“回少主，这是我捡回来的肉票。”

玄乌看着这些挂了满院的肉票，心中难免有些不舒服：“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霍霆扫了玄乌一眼：“月狱对于这些人来说，本就是至阴至邪之地，平常时分，他们绝不会误闯这里，所以也在调查。”

石楠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去，因为有药王心经的存在，再加上身上的伤本就不重，所以现在也只是有些轻微疼痛而已：“那你都调查出什么了？”

霍霆也扫了这满院的肉票，缓缓说出一句：“这些人都是被献祭来的。”

“可是有日子没听过这种形容了...”玄乌听到之后，顿时认真起来。

霍霆忽然有些为难的样子：“有些不敢确定，还是要小师姑来看看才好。”

石楠听懂了霍霆话中的意思：“你是说，山鬼可能会知道这些人是谁？”

“嗯。”霍霆又转过身，“这些人，这些人应该都是出自远山村，玄乌不下山，我又从不出去，想认出这些人还是有些难的。”

石楠却摇了摇头：“现在恐怕不行，远山村现在有些乱，估计山鬼没这个时间。”

“你还调查出了什么？”石楠心中盘算着什么，所以脸上难免有些严肃。

霍霆一见石楠的表情，马上认真起来：“献祭之人，应该是为了之怨，至于需要之怨做什么，弟子不知。”

此话一出，这算是打在石楠手背上了：“我可能知道他们需要之怨做什么。”

然后三人便将所有的线索进行汇总，讨论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虽然越来越清晰，却总有些事情解释不了。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何涛为了赚钱把山鬼大人关在山上？”玄乌这话说完自己都笑了，“这可能吗？”

霍霆却摇头否定了这一点：“不是还有另一个人吗？”

石楠也皱着眉头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好：“问题就出在这另一个人身上吧...我们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啊...还有远山外面的那些缠死鬼...”

没错，现在一人一妖一鬼，尬在了原地，都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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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先是控制了何涛，通过何涛控制了远山村，然后使用了阵法将山鬼关在山上，在用缠死鬼控制住远山村的人，外人不得入内，村里人不得外出。

石楠忽然一拍脑门：“假设这些人都是远山村的人，霍霆，如果你是那个神秘人，你会为什么要把这些人献祭进月狱？”

霍霆想了想，然后嗡嗡开口：“我吗？我什么都得不到，只会得到一些人的怨气，还有其他人对于山神大人的恨意。”

“没错！”石楠一拍手，“就是这样！那人迷惑村民，只是为了让他们不再相信山鬼，也让他们相信，哪怕作为凡人，自己也能将守护一方的山神锁在山上，这是对于山鬼的报复。”

“这个人想让山鬼亲眼看见，自己守护的村子，自己守护的远山，一点一点因为人心和人性而毁灭，最终形成之怨，他是想要远山这个地方的山之怨。”

玄乌眼神微眯，眼珠一转：“仔细想来，村里那些家伙，确实没有做什么大事，最多就是把山鬼大人关了起来。但就是这样，却让山鬼大人和村里的信任荡然无存。”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山神一旦不在守护自己应该守护的地方，那个区域应该就会像已经被人了所占的地方一样，先形成之怨，直到自然之力的消亡。”石楠一脸严肃的看了看两人，眼中甚至有些惊恐...

“这个家伙，让我觉得有些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