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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不再说话,齐齐的向着陈长安看去。
十艘船只,被陈长安分成了三队。
第一队四艘,带着莽组织前往小成岛;第二队五艘带着工学院的学子,在微山湖上游走,不时往湖里扔着什么。
岸边,还停靠着一艘船,看样子是陈长安打算自己乘坐。
陈长安走到地上李照耀的身边,踢了踢他的身体。
“照耀,起来吧,戏演完了。”
朱子庚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演戏?
李照耀嘿嘿笑着从地上爬起来,亮出伸缩短刀。
“大哥,我没有做戏子的天赋?”
陈长安竖起大拇指,李照耀得意的起身。
朱子庚这才明白过来,揉着发疼的额头:“长安,你,你……既然演戏,你提前告诉我啊!”
“我以为你真的是心狠手辣,连结义兄弟都能下得去手!”
……不能告诉朱子庚啊。
一旦他露出马脚,必然会影响莽组织的情绪,达不到这种效果。
陈长安拿了一把羽扇,挥舞间,尽显风流。
“朱院长,我走了,能不能挫败铁浮屠,证明工学院的实力,只在今朝!”
“赵统领随我登船,其他金甲卫原地待命!”
“出发,登船!”
陈长安说完再不停歇,直接上船。
赵倾城抱着长剑,美眸中闪烁着不解,百名金甲卫全部都懵逼了。
赵倾城不解的扬起头:“状元郎,你说……什么?”
陈长安低头:“我说你跟我登船,保护我的周全,金甲卫待在这里不要动,保护……嗯,朱院长。”
保护朱院长?
赵倾城白了陈长安一眼:“你以为这是两国交战,朱院长还需要怎么保护?”
“你别忘了,皇上的命令是金甲卫对阵铁浮屠!”
陈长安点头:“但皇上没说多少不是?我带你登船,不算违抗皇命。”
“你!”
赵倾城咬了咬牙:“那是铁浮屠,就算百名金甲卫全员登场,都没有必胜的把握。”
“你想凭工学院,训练整月的莽,就想打败铁浮屠?”
“更何况,人家还有兵学院辅助!”
陈长安摇动羽扇,态度异常坚决。
“姐,你说的有道理。”
“可一旦动用金甲卫,就算赢了人们也会说是金甲卫的功劳,跟工学院无关。”
“为了打响工学院的名头,此战,就由我们出战。”
赵倾城十分无语。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铁浮屠可是要杀你,我一个人恐怕难以护你周全。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我已经决定了。”
“如果注定失败,就让我的一腔热血,洒满微山湖!”
“照耀,传令,开船!”
陈长安站在船头,船应声开动。
看着陈长安的背影,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壮烈。
赵倾城无奈,可是要保护陈长安!
她飞身而起,来到船上。
“陈长安,我想说你是一个傻子!”
“说什么为了工学院的名声,少骗人了,你就是想证明,你比淮南王的千军万马还要强!”
“用性命去搏杀,值得吗?你告诉我,值得吗!”
陈长安眼神中透出狠辣。
不管是因为什么,这件事,陈长安肯定要做!
别说对方只是一百铁浮屠,就算是千万人,我也要冲!
……
“父皇,陈长安……是在干什么?”
项萦纡从望远镜里看到动向,吃惊的问道。
皇上不解其意,只能摇头:“朕不知,或许他有自己的考虑?”
项萦纡撅撅嘴,颜倾咬牙叹息。
“皇上,新科状元很有胆气。”
“哦?”
颜倾低头禀告:“状元郎将金甲卫留在岸边,带走所有船只,其实一眼就能洞悉他的想法。”
“他……不想让金甲卫参战。”
颜倾此言一出,所有武将都是咬牙。
他们也想到了此点,但对方是铁浮屠,状元郎是怎么敢的?
淮南王面色冷峻,洛千帆却笑出了声音。
“胡闹,简直是胡闹!”
“先是说铁浮屠是狗,挑战他们的威严,后不让金甲卫参战,状元郎的脑袋是被驴踢了!”
“皇上,这场比斗已经没什么好看,陈长安肯定是输了!”
群臣都是轻笑着点头,这不是必然的吗?
状元郎只是文采能跟他们相提并论,论什么排兵布阵,他差的远了。
不仅是群臣这么想,周围的百姓也都炸开锅。
红姐跟涑玉等人遥遥的看着,一个劲儿的摇头。
“状元郎这是搞什么?”
“他能打败铁浮屠的最大胜算就在金甲卫身上,这怎么不用?”
姑娘们都是咬牙,纷纷开口。
“我们也不懂,能不能是状元郎故意输给兵学院?”
“有可能啊,毕竟他以后还在太学呢!”
“我觉得不对,陈长安……像是轻易认输的人吗?”
众人议论纷纷,但还不等声音蔓延出去,就听到了隆隆的鼓声!
咚、咚、咚!
声音浩大的牛皮鼓,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甚至比啸聚山林的猛虎还要凶猛!
伴随着轰鸣的战鼓,大成岛附近出现十艘官船!
兵学院盾甲营占据两条船,身后跟着弓箭神机营,步兵冲锋营!
毕竟是太学大比,总得给兵学院露脸的机会不是?
铁浮屠威风凛凛,站在最后!
双方,距离不过五里!
看到铁浮屠出现在湖面,项萦纡一下就慌了神!
“耍诈,铁浮屠耍诈!”
“父皇已经明确说了,给双方四个时辰的准备时间,现在才过去了半个时辰,铁浮屠就出动了!”
“父皇,你赶快下令,让铁浮屠回去!”
皇上咬牙没有说话,淮南王抱拳说道。
“公主殿下,你自己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怎么换成陈憨子,就要皇上下令?”
项萦纡语塞,陈战挺起了胸膛。
“张天雄趁着陈憨子立足未稳,发动攻击,表面上是忤逆了皇上的命令,但公主也说,演习就是实战。”
“战场上只有胜负、生死,没有那么多规矩!”
“陈憨子要是连这点都不懂,那还带什么兵,打什么仗?”
项萦纡气呼呼的坐在那里,扭头不想搭理淮南王。
颜倾看着越来越近的双方人马,秀眉皱起:“公主,状元郎……好似预料到了。”
预料到了?
项萦纡好奇的看着颜倾,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