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长官……”
郁长官这称呼不好么?
他觉得挺酷的呀!
盛澜想这么问,在对方近一步栖身上来的时候立马怂了,“换,换成什么呢?”
郁诚晏喉结下压一瞬,充满质感的声音带笑:“你想换成什么?”
“我……我想不到啊?”盛澜迷惑:不是你让我换的么?
郁诚晏说:“那就好好想想。”
他抬起手,将男生鬓角的黑发捋过耳际。
盛澜直接咬了咬唇。
正这时,外头有人敲门:“里面有人吗?”
大概是也想使用这间试衣间的。
盛澜想他们也没有要试的衣服,下意识就想给人家让位置,于是转了个身。
但他低估了郁长官的执着程度。
刚在对方臂弯里转了个身,“啪叽”一下,他就被人从后面按住,彻底由背部抵门改为趴在门身上。
盛澜:???
“有人。”
郁诚晏沙哑又性感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语调平静,如玉石鸣。
外面拍门的人果然没了动静。
“这家店至少配备了不下十个试衣间。”郁诚晏用低低的嗓音声说。
趴在门上的盛澜眨了眨眼,已经懂了,按照整座商场的客流量来说,是不会出现需要排队进试衣间的情况的……
但是郁长官,你为什么要刻意趴在我耳朵边说这个?
莹白如玉的耳朵似乎被一股温热的气息所纠缠,带着薄薄的冰雪气息,盛澜都不用摸,就知道自己的那只耳朵一定红透了。
这下他更加不好意思动了,只好说:“可是我们没有要换衣服……”
“你想换衣服?”郁诚晏沙哑的嗓音,声调略微拔高。
盛澜:……
什么啊!
他丝毫不怀疑只要自己点一下头,郁长官就会立即将这扇门打开,然后让人拿衣服进来,要自己换个不停。
……刚刚选的那两套衣服对方就有这种趋势了,幸亏盛澜天生丽质、身材标准,随随便便一套也能知道合不合身,要不然自己这会儿可能还身陷试衣间!
“郁,郁长官,不要闹了。”盛澜只好这么说。
他也不敢乱动,因为离得太近,好像自己拱一拱腰就会撞到对方……所以为什么要用这个姿势啊!
“好,不闹。”郁诚晏说。
但行动上一点都没有不闹的样子,他两只手都按在门上,就这样非常轻而易举地将青年圈在自己与门之间,没有丝毫要后撤的意思。
他一本正经地说:“还是先改称呼吧。”
“好,那你想要我叫你什么?”盛澜这次抓住了先机和重点。
机智地把问题抛给对面!
背后响起一声低低的笑意,郁诚晏:“我想不到,你来。”
盛澜:“……”
郁长官这是又在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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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不想让他起身,盛澜就安心趴在门板上,反而不急了。
他还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你好像只叫我‘盛澜’,或者‘盛澜同学’。这样也不浪漫唉。”
郁诚晏在男生看不见的地方愣了愣,冷昳秾丽的眉眼又压抑不住地上扬,他道:“那我叫你小澜同学。”
盛澜:“……”
这是什么丑称呼。
于是他继续反击:“老公。”
“嗯?”
盛澜:“!!!……你要是那么叫我,那我只好叫你……小郁。”
他没出息地临时改口。
下个瞬间,他就被人翻了一面,像煎鱼一样,又改为正面与郁长官对视的姿势。
“你刚叫我什么?”郁长官眼帘微阖。
盛澜:“……”
等等,他忽然想起来,好像叫“小郁”也不好。
——早上的时候阮长官就曾私下这样叫过郁长官两声,但之后,阮长官就再二请求自己、千万别跟郁长官说他叫过他‘小郁’。
“小郁会鲨了我的。”阮副官可怜巴巴。
于是盛澜判定,郁长官似乎并不喜欢这个称呼。
真是的,他本来都想不到这个称呼,是阮长官先叫的,结果又不让自己说……
但是客观来说,叫比自己年长、看上去也严肃许多的长官为小郁也的确有点大逆不道。
盛澜只好第二次没出息地改口:“……小鱼?”
郁诚晏:“?”
“……”
青年滴墨般黑白分明的眼瞳孔来回挪着,表情仓惶得像做错事、正在找借口的小狐狸。
红洇洇的花瓣唇张开又闭拢,如此反复了两次,黑发青年倏地眼神一亮:“对,反正你游泳那么好,就叫小鱼吧。”
郁诚晏:“……”
盛澜还在为自己想到的绝佳借口而在心里握拳,进而对自己赞不绝口。
下一秒,他未闭合的嫣红唇瓣就被人猝然衔住——
“唔?”
整片的被含住,然后再长驱直入。
阻拦长驱直入的舌尖被不怀好意地嘬了一下,败下阵来,从此失去了控制权。
对方就像是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巧舌如簧一般,舌根被缠住,凌冽霸道的气息充斥着鼻息,柔软细腻的内侧颊肉也被不断刮过。
发酸的软舌像浸泡着果浆,被搅弄得不住有甘甜的汁液渗出,是甜爽的桃子味儿。又在根本来不及吞咽之时,被人粗鲁地一嘬,悉数卷走,过程反复。
……唔。
太,太深了。
盛澜长长的睫毛抖动着,上面逐渐凝出了几颗小水珠。
本来游刃有余靠在门板上的姿势都维持不住,不知什么时候软得一塌糊涂。
眼尾泛
()起的嫣红浸过底下的小痣,他连什么时候结束都没发觉,睫毛颤成了翩跹飞舞的蝶翼,盛澜最后不得不抱着对方的脖颈,大口地喘息。
好半天以后盛澜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欺负了。
他靠环绕勾住男朋友的脖子来将自己稳住,但也不耽误他凶巴巴地抬头,柔白的面颊憋到通红,连鼻尖都泛起了红,模样泛着委屈:“你、你干嘛那么亲我……”
桃子味比上次易感期溢散的都用浓重,水红的唇瓣也变得像熟透即将糜烂的鲜红果子。
黑白分明的眼雾濛濛的,像乡间日头初升时、雾气弥漫的山野画作。
盛澜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只能睁着这样纯澈的大眼睛无声地控诉:哪有人是、是那样接吻的!
“抱歉。”郁诚晏抬手在他鲜艳的唇上擦了擦,同时表示疑惑:“这不是你说的约会内容吗?”
“什么约会内容?”
盛澜是这样问的,但也已经模糊地意识到,对方指的似乎是……
“咬咬耳朵、嚼嚼舌根。”郁诚晏忽然说。
盛澜:!
昨天郁长官问他谈恋爱都该做什么,自己回答时是说了一些内容,包括:牵手、拥抱,一起吃饭、一起逛街……
还有没事儿在一起咬咬耳朵嚼嚼舌根之类的……
他原话是这么说。
如今看来,郁长官的行动力的确是强,昨天已经牵手、拥抱过了,今天又一起吃饭、一起逛街……那接下来的步骤就的确是……
但是但是!
“嚼、嚼、嚼舌根不是这个意思!”盛澜彻底惊呆了——难道这就是文化差异造成的深层误会??
怎、怎么会有人觉得嚼舌根是……
真、嚼的意思呢!
重新将自己立在门前的青年,小仓鼠一样黑黝黝的眼眸睁到最大!
他呆立着看着对面的男人,看对方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哦。”
“那是我误会了。”
郁诚晏特别诚恳地点了下头。
盛澜:……
猛磕后槽牙!
“老婆别生气。”郁诚晏又摸了下他的耳朵说:“以后我会注意分辨。”
盛澜赶紧捂住自己的耳朵,小兔子护着自己的长耳朵一样,戒备心很重地:“咬耳朵也不是那个意思。”
郁长官忽然笑了出来。
“好。”
他说。
之后郁诚晏站直了身体,换衣间还是有些狭窄,至少对于郁长官这样身量的人来说。
他外形是比不上董茂在游戏里捏出的大汉的形象,但气场两米八,两个人挤在一起还是显得拥挤。
盛澜是在对方直起身后才反应过来:“等一下,你刚才叫我什么?……”
他后知后觉,俊秀的小脸又覆上了薄粉一般、扑红一片:“什么老婆……”
郁诚晏剔透清亮如红宝石的眼眸一眯,没有立刻说话,
而是忽然抬起长指、在盛澜柔软发烫的唇上点了点。
他反问:“你说呢?”
红晕直接延伸到了耳根,盛澜下意识地变得特别不好意思:“……我们还没结婚,不能那么叫。”
郁诚晏表情难得露出诧异:“可你刚刚叫我老公了。”
盛澜……连忙猛眨眼睛:“那、那只是提议阶段……”
他没敢承认自己刚刚就是开了个玩笑,只好硬着头皮:“是问询和商量,还没……”
“可是我批准了。”
郁诚晏忽然说。
盛澜:……!
什么、什么就批准了!……
但郁长官的声音已经再度响起,向着另一个方向:“你想尽快跟我结婚?”
接连接不上对方脑回路转变的速度,盛澜又猛摇头:“不是……”
“我会尽快安排。”郁诚晏红色眸光一闪,已经郑重地说。
盛澜:“……”
等等,这也太快了吧!
被拉着走出试衣间,盛澜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可乐杯子又被塞进他手里,黑发青年下意识捧着杯子猛嘬……然后骤然觉得舌根有点酸。
……
嗯?
不对劲。
然后刚刚旖旎的画面再度被回忆起来。
盛澜:!!!
试衣间并没有被白白征用,出来以后郁长官直接大手一挥,买下该店铺的一排衣服,都是给盛澜的。
关于对郁长官的称呼,由于盛澜坚持要有仪式感,不能现在就改口,于是两人商议以后达成共同协议:结婚前盛澜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唯独不可以再叫郁长官。
“叫小郁也没关系么?”
刨除大逆不道的因素外,盛澜觉得叫小郁也挺亲切的。
……最关键如果他们是真的要结婚的关系,那就不存在大逆不道的因素,他们就是平等的。
换句话说,只要不是对方心里排斥、不想听的称呼,自己叫什么都可以哼!
“没关系。”
郁诚晏很无所谓地表示无论叫姓还是叫名,都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哦哦,嗯嗯。”盛澜认可地点头。
之后又想起了什么,问:“那你准备叫我什么呀?
“不许叫小澜。这不好听。”他又赶在对方之前说。
郁诚晏便往他身上一瞥。
“老婆。”
他毫不犹豫,语气理所当然:“当然是叫老婆。”
盛澜:“?!”
真情实感地因为这个称呼而身体一颤,盛澜再度抬眸,又非常不好意思地表示:“不说好了结婚前不改口的么……”
郁诚晏削薄的唇线锋利,唇角却勾勒出一个浅淡的弧度:“那是你,你随意。我们各论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