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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哥,他好像晕过去了。”
不知道任罗嘉内心经历了什么痛苦挣扎,就只见他忽然俩眼一翻,又跪姿改躺姿,倒地不起了。
郁诚晏上前探查,片刻后又站起,“真晕了。”
语气有点遗憾。
众人:“……”
是挺遗憾。
还没看够热闹呢!
之后,就只听那个穿军装、感觉身份巨牛、并且还是他们董事长的男人,又对小胡秘书说:“叫大家都散了吧,人我来处理,你安排人把这里打扫一下,估计损失。”
“是。”
小胡很快去安排。
郁诚晏也抬起手腕,对着通讯器低声下了几道命令。
周围看热闹的同事都不敢停留,动了起来。
被郁哥直接跃过自己、去吩咐自己秘书的井年:“……”
算了,反正自己也真搞不定。
的确很忙、还有很多技术工作没完成的井总也直接溜了。
只是跟随人群去乘坐电梯的时候,井年还看见一道年轻的陌生背影,像个学生仔,也随人群一起向出口方向移动。
……他们公司是经常有年轻的技术实习生,但是这位好像没见过……?
就在井年觉得奇怪的时候,背后一道清朗的嗓音响起,竟然是他们的董事长夫人!
“任乔楠,你就这样走了么?”
盛澜的声音跃过人群,直接叫住前面打算跟随人群离开的任乔楠。
井年看见那个年轻学生仔的背影一僵。
一直跟在任乔楠背后的霍万明也疑惑不解——后面晕倒在玻璃渣上的人,不是任学弟的父亲和兄长么?他就这么离开了?就不管了?
任乔楠转回身,脸色煞白。
偏褐色的黑眼珠透着惊恐和无奈,他嘴唇也发着抖,对盛澜说:“我、我只是想去叫人将他们带回……去!”
颤抖的声音说到最后又骤然扬起,完全是被吓的。因为郁诚晏已经来到盛澜身边。
刚才发现任乔楠不见了,盛澜就跑来找人。
而郁诚晏一回头发现老婆不见了,也一个转身地紧跟了过来。
现在他长腿一迈在盛澜身边站定,主动打断他们之间的交谈:
“他们回不去了。”
清冷的嗓音没有什么起伏,完全是公事公办的语气。
对面任乔楠赶紧半低下头。
任乔楠心里乱糟糟的,既担心未来任家会如何,又很在乎郁学长在这件事后会怎么看自己……这跟他一直想象的、与偶像第一次见面的华美、幸福场景完全不一样,!
情况完全背道而驰!
对面,郁学长果然问:“这是谁?”
他问的是盛澜。
任乔楠又抖了一下,猛地抬头看向被问的盛澜。
他不知道盛澜会怎么介绍形容自己,自己对他那么不好,他们又是敌
对关系,他一定会在郁学长面前狠狠告自己一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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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红衣的作品《那就做小甜A吧!》最新章节由??全网首发更新,域名[()]?『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郁诚晏视线便从那个人身上扫过一眼。之后又全部落回到身边黑发青年的身上,薄唇再度一抿,他只关心:“他也欺负你了?”
“那倒没有。”盛澜回想今天的事,又深深地向任乔楠的方向看去,说:“我只是很好奇,楠少爷就这样自己走了吗?你不是跟你爸和任乔邦一起来的?”
“我说了我只是想去叫人……”
“叫谁呢?”
“……”
任乔楠又猛地抬头!
意识到自己去叫人那不也是在跟郁学长对着干么,他忙摇起双手:“没有没有!”
倏地,他紧咬下唇,对盛澜说:“盛澜,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大哥会袭击你,我、我也是被爸爸逼的……”
“少帅!!”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阮榕锡已经带人跑上来了,且他这一嗓子很是嘹亮,直接盖过了任乔楠的声音。
阮副将这也完全是被惊的——谁能想到,夫人在自家大楼里还能遇袭呢!
“少帅夫人!!!”
于是看见全须全尾的夫人的那一刻,阮副将的声音更大!
声音堪比叫魂,当然是在叫自己的魂。
此时成功自保了的盛澜,在阮榕锡眼中就犹如再生父母!
他直接冲过来,任乔楠被吓了一跳,看清楚情势后脸色更白。
……少、少帅吗。
原来郁学长是……
他就知道。他一直都知道,郁学长不会是一般人。
可阮副将的第二声却把任乔楠的魂儿都叫飞了,他又立即看向盛澜,褐色眼珠充满陌生和不敢置信——
一晃眼,盛澜竟然成了少帅夫人了!!!
“夫人您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阮副将急于认错和解释,根本没注意到这里还有其他人。
盛澜笑了笑,打断他说:“没事没事,不关你的事,这儿不属于你职责范围。”
末了他又握住身边一身军装的人的手,当场说:“阿晏,今天的事只是我跟任家的矛盾,他们要找我麻烦,跟这里任何人都没关。我还吓到小胡小阮他们了,得好好安抚他们……阿晏?”
郁诚晏平地将人抱了起来。
他始终记得盛澜伤在背部,因而不敢太用力地抱。但耐心已经消失殆尽。
“把这里处理一下。”干脆将人顶在肩上,郁诚晏对阮榕锡说:“任家的人全部带回去,先羁押。”
“是!”
吩咐完,郁诚晏便扛着肩上的青年,当先越过众人离开了现场。
众人:“……”
像郁诚晏这样身份的人,的确不需要在现场盯着、不需要听人解释。
他只要发号施令,下面自有人去执行。
阮副官赶紧让人
()将瘫在地上的任乔邦和任罗嘉都以专业关押器具控制起来、架走。
之后又来到任乔楠面前。
“楠少爷,我们少帅都下令了,您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
“……?()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任乔楠面如死灰。
盛澜的头脑里,刚刚去给他做结算了的系统兴奋上线:【桃儿!】
“……”
【桃砸?】
“……你有话就说。”
【猜猜刚才那一波一共完成了多少打脸进度?】
“我那么厉害,怎么也得100%了吧。”
被男朋友用奇怪的姿势扛着……或许也不能说是被扛,而是像小孩骑脖颈一样坐在郁长官肩上的盛澜,不免有些敷衍地说。
关键是没脸啊!郁长官为什么要这么架着自己?啊啊啊啊他想下去啊!……
【……tui!是25%哦!你的打脸进度现在已经完成75%了!】
“……哦。”这下好了,盛澜更不开心了。
“好少啊……”
刚才郁长官很凶地“教训”了原主爹,差点就将对方吓得真“屁股尿流”了。
然后他们又被羁押,任父还要面对合作方流失、以及蔚蓝集团写字楼修缮和给付给员工的精神赔偿等等。
都这样了,怎么才只掉落25%。
【没办法,欺负原主的人太多,总要给其他人留点份额。】
【而且任家那边的进度还没有彻底刷完。】
“我知道。”
想要彻底完成打脸,还要等事情慢慢发酵。
经验告诉盛澜后续会零星掉落一些打脸进度,而且他跟任家的恩怨的确还没完。
不过盛澜也不急,他已经差不多想好该怎么做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听我介绍[S+级永久体力值限时低价兑换]权了!】
【是S+级永久体力值哦!一步到位!没有任何水分的!想要体验顶级强者的人生吗?】
【原本你就对这个世界的人的精神力免疫,没人能以精神力袭击你,现在有了S+级体力值,即使没有精神力你也是这个世界的王者!怎么样?惊喜吧!这是上次你提要折扣,本系统千辛万苦为你申请来了的呦!……】
盛澜坐在男朋友的肩上,视野骤然被拔高了太多了,像个巨人一样,没有人会不为此觉得新奇。
但尽管郁长官走得路线特殊,周围没人,他还是挺不好意思的。便努力埋头:“你就先说多少积分吧。”
【不多了。这次真的不多了!】系统等的就是他问价格的这一刻,立即信誓旦旦:【折扣期间,只要49万能量值哦!】
“……夺少?!”
【四、四十九……】
“你应该知道。”盛澜深吸口气:“算上激活你和我又兑换生命值消耗的能量,我的打脸进度就只剩47%可以兑换积分,每1%可以兑
()换一万积分的话,我一共才只能换四十七万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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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主要是提升体力值,就相当于宿主又重生一次。】系统难得不硬气了,像很怕宿主拒绝消费这一波似的,它在盛澜脑中对手指:【这个真的很耗费能量!之前都是要99万的……】
“我再想想吧。”
【?这还需要再想吗?机不可失!】
盛澜只是觉得,似乎没有一定要倾家荡产去兑换这个体力值的必要。
“我精神力提升以后,不需要体力值也可以完成打脸任务。”
【……那倒也是。】系统忽然蔫蔫的。
【不过你的二次分化,也迟迟没有动静啊。】
“……”
这次是盛澜蔫哒哒。
其实他好像可以进入第二阶段了,但是……又不确定。
【那你倒是确定一下啊,还不确定你二次分化后精神力究竟能提升到什么程度呢?】系统比他还急:【万一精神力也没提升,体力打折卡又过期了呢?】
盛澜:“……”
那、那也太倒霉了吧!
秦博士说进入第二阶段就在这几天。
到时候就像易感期一样,盛澜会有感觉。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还是要彻底有感觉再注入信息素。
昨天晚上盛澜就是貌似有一点点感觉,但是最后又没有,洗个澡就冷静下来了,搞得他都有点ptsd了。
而且注入信息素就要咬腺体,类似临时标记,这么私密的事情……
想想就怪不好意思的。
盛澜让系统隐身。
因为他已经被人放了下来。
“……干嘛、干嘛?”
公司的一间单独洗手间内,只有两个人的空间,他被面朝镜子地按在洗手台前。
男人就站在他背后面。
面前是一面擦得干净亮洁的镜子,头顶的灯光无遮无拦地洒下来,长而上翘的睫毛在青年眼底落下一片灵动的阴影。
盛澜睫毛正在猛力摇晃。
“……干嘛呀?”
第三次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穿在外面的白大褂就被身后面的人暴力地扯开、扒掉了,被随手扔在了一边。
紧接着,他掖在裤腰里的衣摆也被人抽了出来。
盛澜:“……”
“看看你的伤。”
到了这一步,这时背后的那只大手才稍微停顿,郁诚晏的嗓音响起,带着征求的意思,还带着一些从来没有过的低沉和压抑。
盛澜:“……”
他眼前的镜子里,站在他背后的男人低垂着头,大半张脸都隐藏在阴影里,能看见的只有线条硬朗清晰的下颌,以及两片微抿着的、颜色苍白的唇。
盛澜扶着洗手台上的手一紧。
()然后又微微松了开来。
他甚至稍稍向后一靠,模样乖顺。
只是眼尾底部的小泪痣脱离了长睫洒下的阴影,有些不安地晃动着:
“那,那你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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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是对衣服轻点。……不许撕。”
盛澜往被暴力丢弃在地的可怜白大褂上看了一眼,又回眸,在镜中对身后的男人眨了下眼睛:
“别撕坏了,你给我买的衣服。很贵。”
“……嗯。”男人应了一声,但眉眼依旧沉郁:“可是已经被划破了。”
“那、那……”
盛澜低眸,也有点不好意思。
他穿的毕竟是男朋友送的衣服,但自己让它被划破了……他也咬了咬唇,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郁诚晏抬起指尖,揉了揉他被咬得发红的唇。
盛澜心有所感地回头。
一个便吻顺势落在他脸上。
非常轻柔地。
其实单看郁长官削薄的唇和冰冷的神色,真的很难想象他竟然会这样主动过来亲人。因为感觉特别禁欲系。
可他就是这样做了。
不过亲也只是蜻蜓点水地亲了亲。
对方削薄的唇离开时,近在咫尺的距离,盛澜发现对方的唇角依然是紧绷的。
于是盛澜追上去,红艳艳的双唇又贴了贴对方的。
郁诚晏:“……”
郁诚晏反应不及,瞳孔瞬间收缩了一下。
盛澜的亲也是蜻蜓点水式,但胭红色唇珠饱满的唇压上去,给人感觉就温软又清甜,带着小桃子味儿的、还水水的。
郁诚晏喉结一滚。
盛澜却已经重新扭回头、扭回身,正面对着镜子,他问:“阿晏是在心疼我么?”
郁诚晏眸光落下,没有回答。
他从后面轻轻环住男生,刻意避开伤口的。
鼻息在青年面颊的旁侧逡巡,最终,薄唇在那发红发烫的耳尖上点了点。
盛澜听见了男人有些粗的呼吸声,还带着某些沉重:“宝宝,对不起。”
“?”
盛澜迟疑:“……你对不起我什么了啊?”
对不起什么,郁诚晏没说。
但盛澜其实是明白的。
可他又不觉得阿晏应该全权负责自己的安全,从来就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也从未责怪对过对方任何。
但是换位思考后,他又特别理解对方的心情。
于是盛澜又鼓了鼓腮帮。
然后倚在对方的怀抱里,他说:“衣服划破了就划破了,大不了我补上再穿。”
“……但是你不许撕。阿晏撕完后就没有办法补了。”
说完,他再度看了看地上可怜的、不成
()形了的白大褂,故意语气娇嗔。
镜子里的男人果然轻微地上扬起几分唇角。
然后他从后面伸手绕至前方,当真没有直接去撕,而是选择认真细致地去解,青年领口的扣子。
修长的、指骨突出的手——那只单手持着重机械步枪也无比稳定的手,就小心翼翼地干着如此精细的活计——
一颗一颗地、将男生衬衫上的纽扣拨开。
“其实我真没事,一点不疼。”盛澜说。
郁诚晏在他背后不吭声。
盛澜又想到:“对了,刚才你身份曝光,这没问题吗?”
身后做着细致工作的男人手上没有丝毫停顿,只是道:“嗯。”
他身上冰雪的气息轻微溢散,盛澜下意识脸红,忽然觉得郁长官站在背后给自己解扣子的姿势有点……涩。
但他们只是看伤口呢。
盛澜收敛下心神,想继续寻找话题。
他最后一颗扣子已经被人拨开。
郁诚晏眼帘微阖,动作顿了半晌,才抬手、更轻柔地去挑青年肩膀上的布料。
这个过程中,郁诚晏的长眉一直压着。
那侧衣服后方,肩胛骨处的布料的确已经被划开,鲜血就是从那里流出来。
……
尽管那伤口看上去早就不再流血,但很奇怪,在战场上血流无数、还有几次被炸得身体不成形的男人,竟然接受不了这一道浅浅的伤痕。
他知道男生是为了救人才受的伤。
但受伤就是受伤,郁诚晏觉得没有分别。
如果不是不知对方伤势如何,他这会大抵早将这颗桃子抱在怀里,永远地抱着。
他当然不止是自责,还有心疼。
很难想象小桃子扑上去救人时的模样有多帅。
却也同样无法想象,男生一个人应对麻烦时,会有多无助多孤注一掷。
……
尽管,这是颗聪明的桃子,他并不一定真的有过这样的感受。
但只是单纯存在于想象中,郁诚晏发现自己就很难接受。
于是刚才好不容易上扬了几分的唇角,又再次僵硬地绷紧。
盛澜站着一动不动。
其实还是有点小小的紧张的。
他不紧张自己背后的伤,毕竟真的一点都不疼了。他只是有点忐忑——郁长官究竟发现自己变成了S级没有?
衣服逐渐被挑开,头顶的灯光将他身上的肌肤打得一片雪亮。
镜子里的人身形整体削瘦,肤色是牛奶一样莹润的白色。
锁骨清晰,肋骨明显。因为最近有训练的缘故,手臂上的肌肉线条也很明晰,甚至还能看见一点点的小腹肌。
郁诚晏看他后面的伤势的时候,盛澜也下意识打量着这样的自己。
……怎么看,外形上都没有任何变化。
所以S级的力量是怎么爆发出来的?……
他
想问系统。
但身后的人又没给他任何机会。
温热的手指抵在了他的脊背上。
盛澜瞬间脊梁发酥,下意识就挺了挺腰。
然后坚硬的指尖就碰上了他肩胛骨先前微微觉得痛的地方,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盛澜依旧并不觉得疼,反而有点痒。
于是他又一次瑟缩了一下。
“怎、怎么样?”盛澜问:“应该没怎么受伤吧?”
“……嗯。”
郁诚晏看着青年肩胛骨上的一道浅色红痕,终于松了口气,“还好。”
“你看我就说嘛,我都没觉得……”
盛澜话没说完,又觉得身上一凉。
这次他上衣全部被剥掉了!
?
“干、又干嘛?”
郁诚晏却没有说话,盛澜的身体就被人转了过来。
郁长官开始更细致地打量着他,看他身上的每寸皮肤。
盛澜:……
如果只是看伤的话,其实也用不着这样……
袭击他的又不是容嬷嬷的针。
清冷的冰雪气,让身处密闭空间的人不免脸红心跳。
盛澜低着头、轻咬下唇地任由对方摆弄了起来,又努力寻找话题:“真的没关系么?”
“嗯?”
郁诚晏打量得非常细致,盛澜一低头就能看见郁长官浅淡的长睫毛,又忍不住开始战栗。
“……就是你的身份。”
他看见了郁长官的空白肩章。
谁都明白如果阿晏想亮明身份,就不会一直戴着这样的肩章。
“嗯。”但郁诚晏却依然轻描淡写。
片刻后他倒是忽然直起了腰,红宝石般的深邃瞳孔又是骤然一缩!
——一直老老实实被他检查伤口的男生,忽然飞身扑住了他。
……
细伶伶的手臂勾上来,挂在他身上的青年皮肤白皙细嫩。隔着粗糙的军装,郁诚晏都能感觉到温软,于是他不得不站直了身体。
但一抬头,透过镜子,就看见了青年直拔突出的脊骨、和同样白到发光的背部。
“……”
喉结迅猛地上下滚动着,郁诚晏的下颌又猛地压低。
“怎么了?”
他嗓音更低。
“没什么,就是……阿晏的外衣脏了。”
郁诚晏视线向下,看到自己的衣摆上的确有些褐色痕迹,他道:“是提准芝的花汁。”
提准芝,A+级污染物、植物异化物。
郁诚晏今天离开就是去处理一些污染物的,但提准芝属于其中比较好对付的那种。
“汁液无毒无腐蚀性。”他叫青年安心。
但还是稍稍向后退开了半步。
他的确刚刚赶回来,没换衣服。
郁诚晏以前不会太注意这个,在野外大规模作战也不可能经常换衣服
,他从未觉得这有什么。
但眼下,跟干净洁白、蚌壳里剥出来的大颗珍珠似的老婆比起来,他这样的确不体面,甚至会弄脏了青年。
意识到这点,郁诚晏说:“抱歉。”
可才退开半步的他,又被青年贴了上来。
盛澜说:“我不是在意这个。”
他仍旧抱着他。手臂环紧他的脖颈,甚至贴得更近了一些。
以至于红唇都落在郁诚晏的耳边。
皮肤紧贴硬质军装,感觉又扎又痒。
盛澜却不打算松手,他说:“我只是在想,你在外面那么辛苦,那么累,你有你的布局,可似乎都被我打乱了……”
说着,他又忍不住鼓了鼓嘴巴,干脆又把下巴搁在对方的肩上。
郁诚晏:“……”
镜子里,青年看不见的地方,男人尖利坚定的眼神难得出现了一丝游移,又被下耷的眼皮遮住。
虚悬在青年腰际两侧的双手虽然依然稳重,可以一动不动,却明显无处安放。
“……没有打乱。”
过了半晌,郁诚晏才开口。
他依然用轻描淡写的语气、理所应当地说:“你就是我布局里的全部。”
盛澜:?!……
黑白分明的眼“bling”一下睁圆,盛澜又侧头看了看自己的男朋友……这这这,怎么突然就冒出了一句情话!
郁诚晏却态度端正、实事求是地说:“我没有什么追求,保护你就是我全部的追求。”
盛澜:“……”
红晕从耳根烧到面颊,伶牙俐齿的他这会儿却说不上来什么话,就只能再度在男朋友肩上埋头。
郁诚晏已经说:“我以前不想承认自己的身份,是有一些原因。……但如果我早戴上那枚军章,任家的人就不会对你出手。”
提到任家,他语气又沉了很多。
但盛澜却不认同。
他扳着男朋友的脖子摇头:“那是他们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再说……”
再说他跟郁长官在一起的时候,又不知道他是……
“如果阿晏只是普通人,我们也会在一起的。”
盛澜努力埋头,尽量藏起自己红透了的耳朵尖尖:“毕竟……我要对你负责!”
提到这茬儿,盛澜又支棱起来了——对啊自己是Alpha,是自己要对阿晏负责,所以自己总在不好意思什么啊!
于是他又直起身体,揪了揪郁长官规整的军装:“既然阿晏的衣服脏了……那,那就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