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玄子拍拍时兴的肩膀,飞走了。他还要做各方面的部署工作。
城头上,史莱克城的城防军正在忙碌着。各种防御类魂导器正在紧锣密鼓地布置。
偌大的海神岛此刻就只剩林尘和马小桃两个人了。
虽然史莱克城多年没有战争,但城防军此时井井有条。尽管来自空中的压力虽然令他们每个人都面色苍白,但他们依旧咬紧牙关,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史莱克城的军队一共有一万人,其中百分之三十是魂师,这些魂师大多是史莱克学院外院弟子出身,没能考上内院,就选择加入城防军,进行为期几年的磨练。
城头上,一门门大炮指向远方,各种定装魂导炮弹已经运上了城头。三千名魂师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内,已经集结完毕,全都上了城头,各就各位,在他们自己的位置做好了战斗准备。剩余的七千名士兵,更准确地说是辅兵,以一对一的方式,为魂师做好了后备工作。另有四千名士兵做好了支援的准备。
史莱克学院方面,一队队外院学员正在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另外三个方向的城墙。尽管他们都只有十几岁,但是,早就经受过严格训练的他们操控一般的魂导器是毫无问题的。在有了唐门制作的密封奶瓶之后,连普通人都能操控低阶魂导器,更别说这些至少有两环修为的魂师了。
现在的史莱克城已经是一个共同体,被攻破了全部都得死,所以所有人都得帮忙。
史莱克学院的内院弟子们自然也没闲着。一道道身影快速从城东赶来,向南城墙这边快速行进。
突然,一道巨大的血色魂环出现在空中,随后散发出了一道强横的魂力波动,直达92级。虽然等级不高,但魂力之中掺杂着的那股锋锐剑意令整个史莱克城的人都感到心扉。
“是林尘,他突破了!”蔡媚儿惊喜地说道。
这种时候,多一个封号斗罗就是多一分战力。
言少哲也点点头,脸上挂上一丝笑容,道:“我们先把工作做好,林尘估计马上就要赶来了。”
“嗯。”
两人又继续忙起了城防工作。
玄子看到那一道光芒的时候,似乎觉得这次的受潮对他们已经构不成威胁了。
远方,黑压压的各种魂兽正在缓慢地朝着史莱克城的方向靠近。虽然前行的速度并不快,但却很有条理。
它们整体呈扇形向前行进,几乎和空中的乌云同步。伴随着微风,来自于魂兽们身上的淡淡腥气已经传到了史莱克城的城头。
一道道身影从天而降,纷纷落在了南城头上,直视着涌过来的乌云。为首一人,身材高大,乱蓬蓬的白发披散在脑后,他一脸凝重地走向城垛处,正是目前史莱克学院真正的第一人——海神阁阁主,玄老。
跟在玄老身后的是海神阁的诸位宿老,包括张乐萱在内。
唯一没在的,就只有霍雨浩这个年纪最小、修为最弱的海神阁成员了。
在众位海神阁宿老后面,跟随着四十多位史莱克学院的内院学员。
史莱克学院的老师们,此时则均匀地分为三批,前往另外三面城墙指挥那些外院的学员去了。他们和学员最熟悉,指挥起来也最得心应手。
就在众人紧锣密鼓的指挥的时候,林尘已经开始凝聚了第二魂核。
“仞雪姐,我开始了。”
“嗯,你开始吧,我为你护法。”
精神之海内,林尘的精神体点点头,便开始调动自身的魂力。
生灵之金和之前得到的那枚空间核心也已经被林尘放了出来。
有千仞雪在,自然不怕空间核心撕破空间逃走。
林尘引动第二武魂,极致之光的魂力开始缓缓流转起来。
一丝魂力徐徐上浮,一直游动到林尘的胸口位置,先是在那里停顿了一下,然后开始悄然旋转。
轻微的旋转并没有引起什么波动。但随着魂力的不断注入,旋转却是愈发困难起来,而且林尘隐隐感觉到自己的第一魂核已经开始排斥它了。
得,自转和公转都开始困难起来了。
林尘的第一魂核一直都是按照顺时针方向旋转的,而这一丝魂力,在停顿之后,就化为了只有小米粒大的一点点,停顿在林尘胸口正中位置,而它旋转的方向,却是逆时针的。
“不能要对逆时针旋转的极致之光魂核进行隔绝,那样的话,一旦隔绝开启,你七杀剑的魂核与它就会产生爆发式的冲突,你的身体是万万承受不起的,直接就会爆掉。所以,我们只能让你的第一魂核去不断适应它的存在,从排斥向接受慢慢转变。”千仞雪提醒道。
“我知道了,仞雪姐。”
林尘继续凭借着强大的精神力在第二魂核里加入源源不断的光之魂力,随着魂力的增加,自己的第一魂核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凌厉的剑气自它里面爆发而出,像是要把刚刚凝聚起来的魂核撕碎。
而最为痛苦的莫过于林尘本人了,用自己的身体承受自己的攻击,还有比这更窝囊的吗?
林尘对它控制力也随之加强,第一魂核的震颤也越来越剧烈了,胸口处的极致之光魂力渐渐增加到了大米粒大小。
“给我稳住!”强大的意念出现,第一魂核顿时安静下来,听从了林尘的指挥。
极致之光魂力旋转,不但在增强,而且旋转速度也在增加。
当到达了一定程度时,甚至还向林尘的第一魂核,也就是自己的老大发出了攻击。
顿时已经安静下来的第一魂核又开始变得狂躁。
老子给你一点地方,你他娘的还要赶老子走是吧?这谁忍得了?
这时候,千仞雪出手了。
一指点出,那刚刚凝聚起来、初具雏形的第二魂核顿时变得无比安静。
史莱克城外……
“你是饕餮!”冰冷的声音同样响彻天地。当这个声音出现的时候,先前玄老留下的尾音瞬间破碎,就像被人硬生生地掐断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