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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唯宁心里咯噔一声,现在全网都在炒她和薄荆舟是情侣的事,有了这波热度,她就圈里就稳红了。
但是现在,薄荆舟却要发声明澄清。
这已经不是亲自下场拆cp了,完全是在打脸,那铺天盖地的祝福,任谁都看得出来是买了水军的。
简唯宁:“荆舟,这种绯闻没人会当真的,过两天热度自己就退下去了,你要是现在发声明,只会让网友更加关注。”
电话还没挂,那头公关部的经理也听到了简唯宁的声音,薄总现在是离异状态,就算被媒体拍到和简小姐在一起,对公司股价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让热度自然退下去,也行。
薄荆舟却没有理会她,“昨晚的新闻是哪家媒体曝出去的,按法律程序起诉。”
简唯宁脸色一变,“荆舟,还是算了吧,我准备进娱乐圈,这个时候不能得罪媒体。”
虽然不是她找的记者,但他们真要被起诉了,心里肯定有气,这气不敢对着薄荆舟撒,就只能往她身上撒。
都不用刻意做什么,只要不拍她,哪怕她在舞蹈圈里有再高的地位,在娱乐圈里也只有扑的份。
薄荆舟:“按我说的去做。”
挂断电话,他看了眼简唯宁苍白的脸,“做错了事,总要付出点代价,有些媒体为了流量,连基本的事实真相都不顾,毫无底线的用一些假消息戳人眼球。”
简唯宁怀疑他在点自己,她昨晚半夜就看到新闻了,炒作他们感情的水军也是她买的。
她不敢再多说什么,生怕薄荆舟察觉。
握在掌心里的手机一刻不停的在震动,是经纪人在给她发信息,因为她最近的表现,陶清宜对她已经相当失望了,两人前不久才吵了一架,闹得有些僵,这些天,谁也没联系谁。
车子行驶了十多分钟。
简唯宁看着外面越来越繁华的街道,忍不住开了口:“荆舟,这不是去墓园的路。”
“恩,我送你回去。”
“可你答应去祭拜我爸的……”
薄荆舟没有解释,只说了两个字:“抱歉。”
……
初一的京都街道上空荡荡的,偶尔才有几辆车跑过,沈晚瓷开车不算快,但平时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只用了不到四十分钟就开到了。
可等她走出电梯,薄荆舟已经站在她门口,并且抽了两支烟了。
沈晚瓷闻着空气里呛人的烟雾,眉头皱了皱,没有说话。
薄荆舟看着她疏离淡漠的脸庞,低沉开口:“新闻上曝出来的那张照片,只是角度问题,我和简唯宁没有关系,昨晚是她爸爸的忌日……”
沈晚瓷脸上没什么表情:“真的假的都跟我没关系,我今天生气,只是因为……江阿姨,并不是真的计较你和简唯宁有没有滚上床。”
她差点又习惯性的叫成‘妈’了。
薄荆舟沉下眼神:“她爸当年是在去找她的路上出事去世的,我那时受伤昏迷,把……”
“薄荆舟,我不在意,也不关心她爸是怎么死的,我只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就算不得已碰上,也请当个陌生人。”
她并不是全无波动的。
至少,在听到薄荆舟要去祭拜简唯宁爸爸的那一瞬间,她内心还是产生了极大触动的。
她想起了自己的外公、妈妈。
结婚三年,他作为丈夫,从未去祭拜过他们。
他对简唯宁的纵容和宠溺,衬得他们这三年的婚姻是如此的不堪,或许是因为没有对比的缘故,她当初和薄荆舟离婚,也只是放弃了、失望了、不爱了,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连看一眼他都觉得厌烦。
薄荆舟的唇瓣渐渐的抿成了一条直线。
沈晚瓷的倦怠和懒得搭理是那样的明显,从电梯出来到现在,她也就最开始的时候看了他一眼,和他有过短暂的对视,之后的视线哪怕落在他身上,都没有超过过喉结。
她低头刷开门:“走的时候麻烦把垃圾带走。”
薄荆舟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他伸手,拽住沈晚瓷就往电梯那边拉:“跟我去个地方。”
被他握住的那一瞬间,沈晚瓷几乎是生理反应的觉得恶心,她用力想要抽手,但男人却没给她丝毫的机会。
沈晚瓷被他塞进车里,男人俯身拉过安全带给她扣上,这个动作让两人的距离离的很近,一偏头就能亲上。
但沈晚瓷却毫无悸动,甚至有些分神。
薄荆舟扭头,正好对上她毫无焦距的眼睛,心里重重一缩,伸手扣住她的脸,迫使她将目光集中落在他脸上。
沈晚瓷淡淡的说了句:“你车里还留着简唯宁的香水味。”
薄荆舟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口,他抿唇,半晌才道:“我让陈栩把这辆车处理了,你的车在哪?开你的车去。”
他真没闻到车里有什么香水味,但既然沈晚瓷这么说,重新换一辆就行了。
沈晚瓷本来是想把他气走的,但哪晓得薄荆舟脸皮厚的程度又加深了,连脾气都好了不少:“不用了,要去哪,开车吧。”
薄荆舟强势起来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一面她是见识过的,与其浪费时间争吵,不如摆烂。
车子开了两个多小时,直接出了五环。
她刚回城区,结果又被薄荆舟送到了郊区,还往山上去了。
沈晚瓷:“……”
她好想骂人。
山上是个度假山庄,沈晚瓷没去过,但之前在旅行app上看到过。
车子围着盘山公路一直往上绕,沈晚瓷看着窗外一成不变的景,渐渐生出了困意。
她睡着了,等醒来,天已经快黑了,车子停在度假山庄的停车场,也不知道停多久了。
沈晚瓷发觉自己头靠着的地方触感不对,一抬头,发现她刚才靠着的是薄荆舟的肩膀。
她皱着眉看着窗外:“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薄荆舟打开车门:“放烟花。”
“??”
他绕到后备箱,从里面搬出来一大堆各种各样的烟花。
自从京都五环内不让放烟花后,沈晚瓷就已经很久没玩过这东西了,她从后视镜里看着被薄荆舟搬下来的那一堆东西,拧着眉不说话。
这么冷的天气,跑这么大老远来放烟花?
有钱人是不是都很闲?
薄荆舟把烟花搬下来后,走过来拉副驾驶的门,“以前不是你说想要过年和我一起放烟花吗?我帮你实现愿望,下来。”
沈晚瓷:“我什么时候说过想过年和你一起放烟花?”
“你生日许的愿望。”
这次,沈晚瓷是真的无语了,“薄荆舟,生日许愿就是个形式,都是随口说的。”
就算她以前真许过这个愿望,但现在她不想实现了。